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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变成外面的一员。

尽管头痛,但这样的气氛下,实在很难睡得着。众人先是试图参与洛书关于“三个版本时间线”的剖析,但仅仅一个小时后就成功绕晕了三个人,只有程玖还在坚持战斗。

“你的记忆可靠吗?”程玖问——毕竟时间线①完全依靠洛书对已经不存在的一本书的记忆。

“可靠。”洛书指指自己的脑子:“这可是有玄学在里面的。”

出于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原因,在“美丽新世界”,洛书一直没有坦白自己疑似邪神分身的身份——反正也是疑似,把她看作邪神的眷属,或者资深调查员,在实际行动中也没有什么区别。

但程玖问到这里的时候,洛书还是把“平行宇宙历史档案”拿了出来。

档案上当然没有切尔诺兹克相关的内容,最近的记录还是在埃塞洛克斯第一次失败后写的,“我将是最后继续战斗下去的人”。

但此时,洛书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她顺走程玖用来画思维导图试图捋清楚三条时间线的笔,在“历史档案”上刷刷地写了起来。

写的是安德烈原版《切尔诺兹克狂想》的内容,如果他的记录属实,那么这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也是“历史档案”:

“1985年的春天,已现出诸多不祥之兆。譬如路旁鲜红的野苹果,比过往的春天更聒噪的昆虫,还有湿润多雾的气候……”

原本不存在的记忆真的开始在脑海里浮现,但不是安德烈的记忆,而是那个时空洛书的记忆。

她第一次试图调查切尔诺兹克事故时,先辗转降临到招待所工作人员身上,然后非常隐晦地用桌子上的灰尘画了一个不完整的符文,只到勉强能够使用的程度。

然后她才发起了对安德烈的第一次降临,查看了他携带的绝密材料,细致检查了里面有没有夹头发之类,又谨慎地还原回去。

现在回想起来,即使回档,在安德烈的“无意识白噪声”时间里,也会出现翻看材料这样的行为,而那些绝密材料正常来说是绝对不应该频繁查看的——总之第二天洛书再试图降临时,就怎么也不能成功了。

开始她还以为只是桌子上的灰被抹掉了,没有在意,重新降临到工作人员身上去查看,结果敲不开门,气急败坏地找了钥匙闯入——入眼是趴在桌子上已经没有生气的人,还有流得满地的血。

安德烈已经饮弹自尽。

洛书被这决绝的操作惊呆了。她预料到跟克格勃合作很困难,但也没想到困难到这种程度。

她不得不反复回档,用喝水踱步发呆等等无意义行为来“稀释”碰档案的概率——像个八级裱糊匠,最后终于把安德烈自尽的概率降了下来,但这么严重的事故依然留下了影响,这就是“体位性低血压”的由来。

好在这一次,安德烈就算想破了脑袋,也不可能猜出真相了……?

第142章 禁区(十一)

“抵达普布利亚已经三天了。我就像一名经济观察员该做的那样,每天跟工人们一起乘坐摆渡车前往核电站,再在下班时间返回。

晚饭按照计划的调查顺序前往餐馆,然后跟服务员打听有没有值得注意的人出没——比如那些在工作时间到处流窜的人。

如今除了我这样的‘老派人’,人们已经不再用‘同志’互相称呼。帕维尔干脆管服务员叫‘亲爱的’,而对方也乐于接受。

我听着人们的谈话:对于商品经济的管制正在放宽,许多东西不需要特批也能买到了。我知道他们指的是黑市。

我不得不变成人们厌恶和恐惧的那种克格勃:用怀疑的目光打量每一个人,评估对方是破坏分子的可能性。

我来这里是为了观察这些人——但我却观察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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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印象里,至少在我父母的教育中,频繁地出入饭店是奢侈的,甚至是不道德的。下班后最好的活动是在朋友家的厨房谈论诗歌。而这些想法显然被年轻的人们认为过时了。秉持这些‘老派观点’的我,仿佛一个披着年轻外皮的老年人。

我并不在乎他人如何看待我。但我从这一间小小的餐馆里,嗅到了一种让我恐惧的味道。

中学的时候,我曾经在回家路上捡到过一只垂死的松鼠,它不知道被什么动物袭击,整条左腿都被咬断了。尽管我为它包扎伤口,悉心照料,它仍然在两天之后痛苦地死去了。

那两天里,它非常惊恐,身上散发出一股让人厌恶的味道。我一度以为是袭击它的野兽的味道,还为它洗了澡,试图缓和它的惊惧,结果却加速了它的死亡——后来我才明白,那是生命垂死的味道。

那味道深刻地留在对那个春天的回忆里,而今天,我再次闻到了这种味道。”

——安德烈《切尔诺兹克狂想》原版

洛书把安德烈的回忆抄在“平行宇宙历史档案”上,字写得很小,以减少对纸张的占用,毕竟现在她还不知道写满以后如果擅自“加页”,往记录本后面钉纸,能不能起到等同的效用。

在抄写的过程中,越来越多关于那条时间线的回忆开始浮现。自从“体位性低血压”事故,洛书不得不暂时放弃了对安德烈的直接降临,转而向周边其他人下手。

那个被帕维尔喊“亲爱的”的服务员,不巧正是洛书。当时她的内心咆哮着“没人教你见到劳动人民要喊同志吗”,恨不得给帕维尔来一顿康米主义的铁拳,完全是为了避免人设崩坏、打出安德烈反复枪毙自己的鬼畜路线才硬生生憋住,跟“乐于接受”完全沾不上边。

看来即使接受了严苛的训练,那时的安德烈在看透他人的想法方面依然有些稚嫩——毕竟才二十几岁。

但他对苏维埃的预感是正确的。

1985年,垂死的味道已经从帝国腐朽的躯壳内散发出来。

有人恐惧,也有人狂欢。

“砰!”

一片黑暗中,奥卡加布琳娜突然开枪,完全没有消音功能的老式苏制枪械,发出的声音堪称字面意义上的“震耳欲聋”,把在客厅里躺得横七竖八的客人全部炸得跳了起来。

“来了?哪呢?”袁霖一个鲤鱼打挺,以胖子罕有的灵活爬了起来,掏出一叠符纸——使用专为战斗设计的硬度增加材料,仿佛一叠扑克牌,如果手法正确,保证能飞到需要的地方。

众人没他这么有仪式感,都在默默点符纸,有的加体质,有的加观察,一时间客厅里全是打火机的光和烧符纸的烟味。

奥卡加布琳娜只开了一枪,耳膜逐渐从突然的剧烈震动导致的短暂失聪中复原,然后便听到卧室里帕维尔的鼾声还在继续——就算戴了耳塞,也堪称神人,于是多少削减了这一幕的紧张感。

在玄学加持的视力下,等奥卡加布琳娜开第二枪的时候,大部分人都看清了目标:一个人形生物四肢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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