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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成了短线操作之神,引来了高净值用户才应该承受的骚扰,就不必多言了。
等到飞机从起飞时剧烈的颠簸中稍微稳定下来——据说对俄航这是正常现象,程玖耳朵的“嗡嗡”稍微平息,总算能说话:“现在早就过了新生接引时间了,不一定还能找到‘蛇头’。”
洛书也没怎么指望密大的接引人:“我们可以找复活教。”
“苏维埃复活教?”黎鸣霄顿时坐直了:“这个教派真的在活动?”
原来不是整活吗?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洛书表情有些微妙:“他们是非常严肃的。”
“严肃地打算复国?”巴颖震撼地举了举手里的《切尔诺兹克狂想》:“就因为这个?”
出生在连山学家族,每年都要大小祭祀地长大,她尚且一度怀疑连山学是纯粹的封建迷信,而这群人看了一本不知道是不是精神分裂患者写的书,就打算通过“改变历史”来复国?
“肯定不止因为这本书,”洛书:“在切尔诺兹克,应该存在更坚实的证据——这就是我想找的东西。”
袁霖又紧张又激动:“怪谈?”
他下意识想去摸装符纸的口袋,但刚在座位上扭动了一下,就不小心引来了乘务员的注意:“你需要帮助吗?”
俄语自带的震慑效果让小胖子吓得顿时不敢动弹,虽然没有听懂,但大概也能猜到意思,赶紧用结巴的英语答:“没有……不用!我没事!”
乘务员换了蹩脚的英语——会弹舌的那种:“卫生间还有5分钟就可以使用。”
现在还在起飞的过程中。
袁霖憋得脸通红,想解释,但又放弃:“好的……”
乘务员走后,巴颖小声赞叹:“哇……她好高。”
洛书:……这是什么关注点?
在十几个小时的航程中,众人为了排遣无聊,一直在讨论“平行宇宙偏移”,以及如果切尔诺兹克地区坠入了混沌,应该是几号位——感谢克苏鲁文学的大火,在公共场合聊连山学只会被当成克系发烧友,还不至于被盖章“邪教徒”给叉出去。
出发之前,洛书已经以“混沌七窍”的名义给复活教发了内部邮件,表示自己一行来自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白牙分校,因对“河图洛书”的研究,希望来到切尔诺兹克实地考察,并提供作为密大校友的可能的援助。
虽然没有明确的复活教与密大切尔诺兹克校区有关的证据,但要说复活教的克学知识全部都靠自学文学作品,那洛书是绝对不信的——这两拨人就算不完全重合,起码也是狼狈为奸的关系。
邮件在起飞前10分钟发送,希望落地就能第一时间收到回复。
飞机提前了两个小时到达,降落的过程比起飞还要惊悚,不愧于俄航“直上直下”的美名。在落地确认没有起火之后,全体都鼓起掌来,不知道是不是感谢机长不杀之恩。
洛书掏出手机,果然收到了回复:
“尊敬的朋友,
您在论坛提供的信息给了我们巨大的帮助——您可能都无法想象帮助有多么大。为此,您值得我们极大的敬意。欢迎您和您朋友们的到来。
如您所知,自从1986年春天,切尔诺兹克被划为禁区,不仅仅因为无处不在的辐射,更因为吞噬了普布利亚市的大雾,以及雾中的怪物——像您这样的克学专家,应该明白我指的是什么。
多年以来,经过大量的牺牲,我们终于找到了几条穿越浓雾进入禁区的安全路线——当然,安全只是相对的,事关亚空间,就不存在绝对的安全。因此,请容我再次对您和朋友们亲身入险地的英勇表示敬意。
在贝尔格莱德降落后,请前往地图标示的边境检查站。我们的战士会在那里接应您。
安魂保佑我们。
来自伊凡·康斯坦丁诺维奇·切尔尼亚克的问候。”?
第133章 禁区(二)
“我知道这种时候休假有畏罪潜逃的嫌疑,完全是拿政治前途开玩笑——但如果档案上的事情才是真相,那就说明我不但没有为我的祖国消灭那些人,甚至完全被他们蒙蔽,认知能力乃至精神状态都出现了严重的问题。
如果我是不能面对自己的失败,而刻意遗忘了事实,乃至篡改了记忆,那么生命的意义就不存在了。
休假审批下来了。谢夫林·叶弗列莫维奇对我表示惋惜。我明白他的意思,但毫不在乎,心里想起的是另外一个人:我在切尔诺兹克共事过的工程少尉齐姆·伊里奇,事实上,我们在列宁格勒第73中还曾经同校过,尽管他不记得这件事。
根据切尔诺兹克事故档案(与我的记忆完全不符),发生核爆炸的四号反应堆及相关设施,正好是齐姆·伊里奇所在部队的保护对象。
如果整起事故都是政治谎言,他当然也不会告诉我真相,但我有信心从他的反应中发现破绽。为此,我需要面对面的质询。
在驱车赶往切尔诺兹克的路上,我就闻到了不祥的味道。
基辅的气候变得异常,在本该温暖起来的春天却仍然下着冰雹和冻雨。大雾弥散,我不得不把车速降低,以免撞上在公路上乱蹿的动物。
路过最后一个收费站的时候,伊万(指代不认识的男性)问我,‘同志,你要去哪里?’
我告诉他,我要去普布利亚。
他非常震惊,‘您为什么要去那里?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我感觉全身的血都冷了下来。”
——安德烈·瓦西里耶维奇
四十多年过去,切尔诺兹克事故虽然还没有被遗忘,但也已经褪去了恐怖、禁忌的外衣,光是贝尔格莱德最大的书店里,回忆和记录该事故的书籍就摆满了一整排书架,其中就包括颇具奇幻色彩的《切尔诺兹克狂想》。
作为几人中唯一高考选考俄语、且为了申请密大切尔诺兹克校区,还过了ТРКИ-B2(对外俄语等级考试)的人,程玖拿起一本来翻开,想看看俄语原版跟密大收藏的译本有没有内容上的差异。
注意到他们在这排书架逗留,有个胡子拉碴、黑眼圈深重、颇有不良青年气质的伊万(入乡随俗,不认识的统一喊伊万)凑过来,操着二把刀的英语问:“去切尔诺兹克吗?包车不?”
好家伙,黑车揽客揽到这来了?
虽说辐射散了四十年,已经不到绝对不能进的程度了,但这不是还有神秘学因素吗?
旅游产业都开发出来了,作死的人这么多的吗?
洛书掏出地图,详细问了线路,顿时大失所望:伊万嘴里的“切尔诺兹克一日来回”,无非是开到禁区外围瞄上一眼,至于再往里,那这个生意是不做的——要命的生意不做。
“也不是不做,”伊万听出洛书的失望,不知怎么有点尴尬,试图为斯拉夫人的勇气挽尊:“但那是另外的价格。”
反正报一个天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