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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对她的事很少谈起。

所有人都说,岁聿是根本就不爱景昭的。

岁聿是不可能爱上景昭的。

可它身为一只猫,却不是这么想的。

它于蔽暗的角落,看见某个外人面前从未低头的高傲身影正在一寸寸弯下身,没有人看清他在做什么,只知道他这边忙一下,那边忙一下。

直到有一天这片角落破了一个孔,居于上位的烈阳终于肯照进来——

顺着这隅小孔,众人方才看见。

在最不熟悉的领域,岁聿笨手笨脚地忙了整整三年,最终将难以宣泄的声音,用他所能尽全力搭成一个“丑作品”,颤颤巍巍地公之于众。

他在说爱她。

他们觉得刺眼,却不是阳光,而是他所谓的爱。

大谬不然。



金秘书牵着另一个男生来时,她坐在舒服的办公椅上差点儿睡着。

被开门声吵醒,她迷迷糊糊睁眼,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穿着干净的蓝色短袖白裤子,微微上扬的眼尾带着傲气,脸颊边的软肉让人意识到这只是一个孩子。

“嘉煜,你和妹妹在这里玩一会儿,等王总和岁总商谈好后我们来接你们去吃饭好不好?”金秘书不管对谁都是一副和颜悦色老好人的模样,偏偏这一招在大人孩子面前都适用。

男孩明明才刚刚到他腿边那么高,却认真地点点头,慢条斯理地应着:“金叔去忙吧,我会好好照顾妹妹。”

宛若大人般的发言。

金秘书欣慰一笑,朝着对面困到睁不开眼的小丫头说:“和哥哥待一会儿,有事去隔壁找我。”

岁日日含着大拇指点头。

等门关上,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她才从办公椅上跳下去。

男孩自顾自走到沙发边规规矩矩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安静地喝下。

“你不要喝那个。”

奶声奶气的声音从侧边传来,偏头,发质看起来不太好的白团子站到他旁边一脸严肃地和他说话。

杯子放下,他看向她:“什么?”

“这个,不好。”她指着茶杯,然后把腰间的小象奶瓶大方地推到他面前,“这个,好!”

她还是小猫时,有一次渴急了,跳到岁聿茶桌上喝杯子里的水,结果被进门的岁聿逮了个正着,差点把它舌头拽下来。

岁聿说了,宝宝是不能喝这个的!

看着她的奶瓶,男孩陷入沉默,但又看了眼她骄傲自豪的表情,不忍心拒绝,索性直接跳过这个话题。

“你叫什么?”

“岁…”话到嘴边脑子反应过来,立刻变成,“偷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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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男孩怔了一下,不确定地重复,“豆豆?”

“不是,是‘偷偷’!”她还是很骄傲的模样。

岁聿说,在外人面前她要报这个名字,不能引起怀疑。

不等他开口,她伸出粉白的手指指着他:“你,王甲鱼!”

王嘉煜愣愣点头,脑海中把自己认识的‘tou’字都想了一遍,最后绝望发现,她似乎真是“偷窃”的“偷”。

得到肯定,岁日日眼睛又亮了几分,跳到他身边,撑着沙发,努力抬起头靠近他,笑盈盈看着面前的小男孩:“喜欢甲鱼!”

软软香香的甲鱼肉,鲜香满溢在唇齿间,每个月岁聿都会熬一锅给她喝。

喜欢到咽口水。

可话到旁人耳中变了味道。

她身上没有孩子那股奶臭,是很好闻的淡雅花香,软乎乎的脸蛋圆圆润润,透着健康的粉红,眼睛好像葡萄一样又黑又圆,言语真诚,连眼神投向他的好意也丝毫不加掩饰。

王嘉煜不自然地咳了两声,朝旁边挪了挪屁股,想用学来的“礼尚往来”夸回去,却怎么也没法违背自己的心意,只能闷声:“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岁日日垂下头,兴致看起来不太高,小小年纪就先叹气再说话:“我也不喜欢,但爸爸说必须这样。”

她自己有好听的名字,是妈妈亲自起的。

日日。

多美妙的好名字!

黯然神伤的样子看起来过于可怜,他伸了伸手,僵硬又不自然地摸了下她的头顶,没想到刚摸了没两下,小家伙主动靠过来,一下又一下蹭着他的掌心。

“干什么!”发丝在手心中痒痒的,搞得他心也痒了下,惊吓中立刻收回手。

岁日日迷茫地看向他,不是他先来摸她头的吗?

好像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他二度战术性清喉:“咳,那个,也许这个名字有特殊的意思。”

感叹他聪明的大脑,她激动地点头,如实告知来历:“爸爸说,这是妈妈不想要他时想出来的。”

王嘉煜:“……”

这个老师真的没教……

他咬了咬唇,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以这么惨。

正襟危坐地看向女孩,皱了皱眉:“不要自怨自艾,你未来的人生还很长,不要被家庭束缚住。”

岁日日盯了他一会儿,没听懂他在说什么,眨巴眨巴眼,问:“王甲鱼,你陪我玩一会儿好不好?”

基于刚刚对她的同情和金叔委托的责任,他毫不犹豫点头:“好。”

太好了!

她激动地迈着小短腿跑到桌子底下,拖拖拽拽把小箱子拉出来,里面都是岁聿给她买的玩具,拿了一个逗猫棒出来递给他:“玩这个!”

垂眸看向粉色逗猫棒,不解:“这个怎么玩?”

“就是,这样这样!”她动手挥了挥,圆圆的眼睛弯成小月亮,又拿了个弹力球给他,“这个也好玩!你扔我去捡!”

震惊地看着她拿出来的东西,忍不住咋舌:“你平时玩这些?”

“嗯嗯!”小时候岁聿陪她玩这些,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和她玩,景昭也慢慢忙于工作,她已经好久没玩这些了。

王嘉煜抿了抿唇,把塞进手里的东西重新放回箱子里,然后起身,拉着她的手,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般和她说:“偷偷,不要玩这些,对你不好,你不该被这样对待。”

岁日日歪歪头。

他拉着她走到桌子面前,拉开自己的书包,拿出水彩笔和一张纸,轻声:“我们可以玩这个。”

下意识低头去闻,那群五颜六色的东西不能吃。

王嘉煜打开笔帽,在纸上涂涂画画,她百无聊赖地撑着下巴,在一边要睡着了。

她明白了,甲鱼是一个不会玩游戏的笨蛋,只会摆弄花花绿绿的笔。

但当他停下笔,目光重新投过去的时候,她直接惊到眼睛瞪圆。

一朵漂亮的玫瑰花跃然纸上。

看她来了兴趣,他也忍不住勾了勾唇,把水彩笔塞到她手中,纸挪过去:“你试试。”

小猫咪紧张地吞吞口水,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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