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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三十五岁,过了自己和自己拧巴的年纪,只在他说完的时候背后神伤了一秒钟,继而又回到心如止水的境地。
这一套丝滑小连招果然把景昭说的一愣一愣又一愣,她其实有怀疑过他是不是真的流鼻血流的脑缺血了,所以才说出这么夸张的话。
忽略他的话,低头看着自己被弄得一片惨状的衣裙,有些苦恼:“估计很难清理。”
“我来洗。”
两道目光同时聚集到主动请柬的男人身上,岁聿如同变戏法般眼泪收放自如,自信且期待地看着她:“我帮你洗。”
是金秘书的错觉吗,他好像看到某人背后长出了尾巴疯狂摇动。
直接跳过他过于炙热的目光,与身后还在闭眼睁眼反复确认的金秘书对视上。
“金秘书,麻烦你了。”
那边心领神会:“我会尽力的夫人。”
冷漠回首,他就说不该让金秘书进门的。
晚上他偷偷溜进景昭的屋子,被发现。
她抱着抱枕强撑着精神看向蹲在自己床旁边的人,声音哑哑糯糯:“岁聿,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虽然她也不知道,但是凭借高悬于上空的明月可以判断出是在半夜。
他六点要起床去公司上班。
到底为什么能这么有精气神?她每天九点起都不够睡。
他说:“我做了一个梦。”
她制止:“古话说‘早不说梦’。”
不然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凌晨也算早晨。
“梦见你被王业平带走了。”
一噎,她说:“现在我在这,你去睡吧。”
他指了指半开的窗户:“他从那里闯进来把你带走的。”
她顺着他继续:“那你把窗户关好,去睡吧。”
摇摇头:“景昭,我今天要在这看着你。”
“……”吸了口气,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她认真地开口,“我看见你的脸睡不着。”
不止他,不管是谁在床边这么盯着她,她都睡不着啊。
可话落在他耳朵里变了个味儿,薄凉的月色下他垂眸僵了僵,然后慢慢转过身,背对着她坐下,只露出肩膀以上,轻声:“这样呢?”
她躺下,怀里是软软的抱枕,鼻尖是他似有若无的味道,闷闷:“还是能看见。”
然后他往下挪了一截。
“睡不着啊。”
又往下一截。
“看着好可怕。”
再往下一截。
看着还剩一点点头发露在床边的男人,她其实已经快睡着了,下意识嗯了声,眼前的人应声不见。
这下又清醒过来,好奇地抬头,想看看怎么回事儿。
四月底湿湿闷闷的平海,连倾泻的月光都那么凉那么潮,像一层薄薄的海汽盖在他身上。
他穿着黑色真丝家居服蜷缩着侧躺在地毯上。
看起来好可怜哦。
头落下,往床边靠了一下,又靠了一下,再靠一下,最后躺在床边闭眼,翻个身,宽大的被子“无意”踹下去一半。
落在他身上。
床上的人心咚咚跳,偷偷入睡。
床下的人心砰砰跳,偷偷落泪。
即便不提起,景昭也发现一直在附近的王业平。
她得找个时间和他说清楚。
不过这个说清楚还没来,另一个说不清的事就撞上来。
她正在看书时,客厅传来动静,这个时间必然不可能是岁聿,下楼发现是两位熟人。
杜明君拉着白元祁闯进来,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收拾收拾。”
?
她迟钝地判断着这句话。
白元祁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她是被绑架来的,怎么可能有行李。”
杜明君恍然大悟,不给她反应的机会,拉着她的手腕往外走:“那太好了,轻装上阵。”
“等,等一下!”推推拉拉之间被塞到车里,完全懵掉,惊愕于二人的行为,看着两人淡定地坐在前面叩安全带,忍不住出声,“这是干什么?”
白元祁刚想开口就被杜明君打断:“法律的条例说了你也没兴趣,简而言之,为了防止岁聿酿成不可饶恕的大错,我们决定把你送回乌鲁。”
前两天的热搜弄得平海风起云涌,圈内好多人都在揣测她的身份,看起来平静的平海市实则私下已经开始明争暗斗了。
岁聿不提不代表没有。
尤其是这么久了,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怎么看都是强迫和被强迫的关系,在二人还都没被伤害之前,必须让这件事有个句号。
如果不是她确信自己戴着助听器,会以为刚刚听到的话是幻想,这两个人不是岁聿那边的吗?
好心提醒:“门口有保安。”
杜明君歪歪头:“来的时候解决掉了。”
“……”怪不得没收到通知,合着两个人是硬闯进来的。
一辆耀眼的银色迈巴赫打破了长久的寂静,从别墅闯出来。
打探了许久正打算趁岁聿不在,会会被藏起来的野女人的景寻昭还没靠近大门就差点被这辆不长眼的车撞到。
瞪大眼睛看着这辆银车,骂街的话在脑中荡一圈立刻消失,看了看四敞的大门,身为女人的直觉让她立刻返身坐回到自己“红宝石”科尔维特追了上去。
忽略了几乎是和她同时起步发车的黑色科尼塞克。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越是顺利景昭也不安,她硬着头皮说,“岁聿那边怎么办?”
“哈?”杜明君开着车,油门几乎踩到最大,“这你就不用管了,我们会说服他的。”
大不了打一架,最后他再用精神类药物控制一下。
反正不能这样继续下去,要是被背后那群人按上绑架囚禁的罪名,他这辈子才是真毁了。
再说了,他只是把她送回去,又不是把他们拆散,等她离开后岁聿爱怎么追就怎么追,反正不用这么极端的手法就好。
“哎,景昭。”这边离机场不远,他开得飞快,不一会儿估计就到了,趁短短的时间他还是有必要说一些好话,“我不是卖惨,但你对岁聿真的很重要,他为你做了我这辈子都想象不到的事情,这些天相信你或多或少也感受到了,不是说非他不可,但你有没有想过……试试他?”
他其实说这句话很心虚,毕竟一直以来都是岁聿单方面强迫,和人家姑娘没半点关系。
闻言,景昭目光触动,转头看向窗外,平整的大道和绿树从眼前略过,她说:“是因为我太像了吗?”
“什么?”杜明君好奇地打探。
垂眸:“高中时期的景寻昭,我很像那时候的她吗?”
“开什么玩笑。”这次不等杜明君说话,白元祁蹙眉,这句无厘头的话怎么也想不出她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特地指出,“你们不是亲姐妹。”
长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