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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搭话就被无情地踩过去,因为他的心思全在门口的蔷薇花瓣上。

“走,不走,走,不走……走。”

落了一地的花瓣陪他玩这个残忍又幼稚的游戏。

看着指尖又是“走”的花瓣,已经是今晚第五朵了。

他觉得自己不喜欢花花草草是有原因的。

默默挪到下一朵花前,垂眸又开始:“不走,走,不走……”

然后又是“走”。

“……”

有那么一刻他想去后院拿除草机出来,把这些和他作对的该死的花全都剃干净。

蹲在最后一朵完全开放战战兢兢的蔷薇前,这是他给它们最后的机会。

夜风薄凉,月光倾泻,在这片没有强光喧宾夺主的环境里明亮又冷漠,既不是为他专属而亮,却又把他照的那么清楚,看起来更加可笑。

把呼吸放的很轻很轻,因为那束无情的月光,所以他颤抖的指尖无处遁形。

他说:“不走,不走,不走,不走,不走……”

又好像在说。

她会爱我一点的,她会爱我一点的,她会爱我一点的,她会爱我一点的,她会爱我一点的……

耍赖有用吗?

岁聿不确定。

但被揪了一半的花突然抖动,地上的花瓣纷纷扫过他的皮鞋,他就知道。

还是有点儿用的。

不然,她怎么会提着袋子出现在面前。

景昭看着满地狼籍忍不住蹙眉,她是一个很爱惜植物的人,手里还拎着安九山带她在面包店扫荡的甜品,对上一旁手里还在凌虐花的人,语气不由沉下来:“你在干什么?”

鼻子有点儿酸,准是这些破花害的,开这么香干什么。

侵占脑中的想法和废话在看见她的那一刻完美消失了,起身,哑着嗓子:“回家吗?”

不然呢?

奇怪地看着他,都站在家门口了,不回家干什么。

绕过他,淡定地猜测:“你没带钥匙吗?”

那也很正常,毕竟这种事之前都是金秘书和她准备,岁聿只需要趾高气昂地走到门前,停几秒,然后走进去。

她打开门,示意他可以进了。

然后指了指门口的地毯:“备用钥匙放在下面了,你下次可以自己开。”

她明明记得之前告诉过他。

他只是安静地跟在她后面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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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什么,她顿了一下脚步:“安吉来的事是我说的,但他没其他想法,你别打他主意。”

他还是点点头。

搞得景昭都好奇侧目看了他一眼,还以为回来他会因为这件事和她掰扯一晚上,她又要想办法稳定这人的情绪。

不过也许是因为生意谈的太顺利,所以他心情不错。

因为安吉来的原因,她白天的时间成功被掰成两半,一半时间在岁聿去谈公事时安吉接她去游玩伦敦,一半时间在岁聿谈完公事后必须见到她。

有一次她不小心手机没电关机了,玩商场全息投影玩过了头,摘下头套后就看见气喘息息的男人,不算热的伦敦,他跑得满头大汗。

什么也没说,只是问她,饿了吗,要不要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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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才知道,那天他联系不到她,直接开车到最后她发的定位附近一个商场一个商场去找,连车门都没关,要是这个商场再没找到,他就要去绑架安九山严刑逼供了。

当时安九山在她旁边的店口买冰淇淋。

最后依依不舍且饱含怨念地把两个抹茶味冰淇淋给她挥手告别,特地很大声和她相约明天还要来玩,而且玩双人全息游戏。

她拿着两个冰淇淋,总觉得有些奇怪,递给岁聿一个。

他接过,然后假装没拿稳,不小心“吧唧”掉地上,遗憾地说:“好惨,白买了。”

安九山气到用眼神把他千刀万剐了一百次。

景昭:“……”

吃饭时,他问:“你喜欢玩全息吗?”

咬着煎的刚刚好的完美荷包蛋,她点头:“之前没玩过。”

其实是她在商场走的太累,脚边十几袋衣服都是安九山逛街给她买的,她当时实在筋疲力尽,找了个借口说想玩全息。

看着她小口小口吃荷包蛋,他又问:“你喜欢吃荷包蛋吗?”

景昭咽下这一口,慢慢抬头:“我大部分东西都喜欢,不讨厌的都喜欢。”

她不是他,没那么挑剔,从小到大没抵触过什么,喜欢风喜欢雨,喜欢柳树也喜欢梧桐,喜欢光彩夺目的大宝石也喜欢看起来不起眼的街边小石头,连吃饭都不挑食。

看吧,她就是那么无聊无趣的人。

没有尖锐的锋芒,没有闪闪发光的优点。

可他手中的叉子顿了下,声音轻轻:“怎么这么善良。”

她会觉得这句没头没尾的夸赞很虚伪。

虚伪的人却在说真诚的话。

原来她会给那么多东西喜欢。

有一天岁聿没带她,说让她今晚早点儿回来,他晚上有惊喜给她。

惊喜。

景昭一直对这两个字持中立态度。

小时候过生日,哥哥和爸爸妈妈总会给她好的惊喜。

后来到平海,景寻昭总会给她坏的惊喜。

再后来嫁给他,上班总会给她坏的惊喜。

可出差之后,金秘书又会借岁聿的名义给她好的惊喜。

这样看,“惊喜”不算好事也不算坏事。

所以她走之前欲言又止,但看到他忙得不可开交的电话,也就没多说什么,出门和安吉玩去了。

毕竟,还能有什么惊喜是她遭受不住的。

可惜所有的事超出了两个人的预料。

她回来吃饱饭,在家等岁聿的这段时间感觉浑身烫的要命,拿体温计一量直接飙到近40℃。

躺在沙发上连根手指都动不了。

他马不停蹄回家看到的就是快热成熟螃蟹的景昭,见他来迷迷糊糊睁眼,还不忘问:“什么惊喜?”

看吧,他就说她很善良。

那怕对他这种烂人说的话都记在心上。

摸着她滚烫的额头,眼神触及到桌子上的体温计,说:“我们先去医院。”

大概是烧糊涂了,她开始扭扭捏捏十分抗拒,说什么,前两天电视新闻说伦敦某家医院遭受恐怖袭击,和最近不太平的国际形势有关。

断断续续还和他讲上有关哈.马斯和以色.列的事。

岁聿怕她真的烧傻了,把她抱到楼上,问她吃退烧药了吗。

她点点头,反问:“你支持哪个国家?”

“……”

从药箱翻出一个退烧贴给她贴上,声音清清冷冷:“支持岁氏做大做强。”

“……”万恶的资本家。

放了一壶水在旁边,他说:“不想去医院就要听我的。”

她点头:“你很有经验吗?”

垂眼,不知道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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