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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碰到这么难以参悟的脑回路,揉着眉心:“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阴影拢下,他黑眸中的阴郁一闪而过:“他带你开房,你和他在一起是不会开心的。”

“有病。”她实在没忍住骂出声,瞪着他,“岁聿,我和谁在一起用你插手?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的事,我之前说的不清楚吗,我们全无关系了,你利用我的朋友这么恶心的方式来玩弄我,你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自私自利,像你这种永远学不会尊重人的人,能不能永远消失在我的世界。”

昏黄的灯光下,她察觉到他不经意喘了口气:“景昭,你也许不会想知道我在看见你们相处时是什么心情,所以别把我说的那么像个反派。”

他想杀了安九山。

他想把她永远绑在身边。

“岁聿,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因为你,不论是董思阳还是安九山都被你利用玩弄,甚至还有王业平,你把我所有珍视的一切都在慢慢剥离,却妄想我能与你共鸣,你真的很自私。”

这是她见过最自私的家伙,自私到让人觉得可怕。

后牙紧了紧,不经察觉地颤了颤长睫,按住快要爆发的情绪:“别在这个时候提你的老情人,景昭,不提他们,能和你开房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气笑:“你管是什么人,房是我要开的,我想和谁开就和谁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是不是我朋友都和你没关系,还有之前的人,你有相信过我吗,你要是不愿意相信,那我们就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岁聿眯了眯眼,风把衬衫吹得沙沙作响,“还是你承认你真的和姓王的有过感情。”

“有。”她同样抬头与他直视,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我喜欢过他,也欣赏董思阳,更享受和安九山在一起的感觉,所有人我都可以接受,唯独你,过去我在你身边觉得痛苦,现在看到你依旧反胃。”

顿了一下,她说:“现在,可以不要再来打扰我了吗?”

那一点儿头顶的光亮根本不足以带来丝毫温暖,反而因她的话身体一寸一寸冻住,直至击溃所有的理智。

在她走到第三步时,他终于开口,只是这次不再带有任何情感。

“那我就一个一个把他们都杀了。”

脚步停住,景昭还以为风太大自己听错了,只是头顶过去的飞机噪音告诉她,他刚刚真的说话了。

“你说什么?”带着不自觉的颤意,往后退了半步。

他插着口袋站在原地,头微微歪了一下,“你不能接受我,但能接受他们,要是他们全都没了,景昭,你愿意回头重新看看我吗?”

感情真是个复杂的东西。

他也忍到极限了。

嫉妒。

他得承认那股名为“嫉妒”的情绪已经完全把他吞噬,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他嫉妒到无法忍受,过往的记忆与现在的画面不断交叉重合,把她的爱从他身上剥夺的人,是他们。

他改主意了,那群混蛋不是好人,他也不是好人,他们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十倍百倍甚至千倍。

那些恶心人的幼稚戏码不适合他们。

只有把她永远放在身边,她才是属于他的。

倒吸了一口冷气,拿出手机:“你现在情绪不稳定,我给金秘书打电话。”

“你对他也这么好。”手机猛地脱手,从头顶被抢过去。

岁聿看着她通讯录寥寥无几的人,关于平海市唯一的记忆留存,竟然只有金秘书一条手机号。

“你们平时也会互相打电话吗?”手指快速在屏幕上划,语气是平静的,话却是让人心头一震的,“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你没死。”

“你说什么胡话呢!把手机还我!”

“景昭。”扼住她伸过来的手腕。

她抬眼,这才发现他呼吸的频率十分不对劲,包括他滚烫的手心和过于幽深的黑眸,似乎有一场狂风四起的暴雨即刻降临。

“我现在决定——”

“我们还是死在一起比较好。”

第46章 法则

恐惧的窒息慢慢攀延上来, 她想动但是腿脚不听使唤,钉在原地,看着他欲渐偏执的双眼, 双唇微蠕:“你真是疯了……”

无视她的抵触, 在握住纤细的手腕时,她细腻的皮肤、跳动的脉搏和温暖的体温都在他脑海里肆虐叫嚣, 一个声音尖声厉叫——

她是你的!她是你的!!她是你的!!!

她是我的。

活着只能是我的。

死了也会死在一处, 死在同一把刀下,死在共同流动的血液中。

猫追老鼠的游戏他不想玩了。

舍己为人的大爱他完全没有。

弯身, 附在她耳边, 低哑磁性的声音划过耳尖,伴着令人胆颤的笑意:“好聪明啊我的景昭,很久之前我就疯了。”

早在她跳海时, 他就不正常了。

看到她重新站在他面前时,他就觉得自己疯了。

没人遇见这种情况还能保持正常,不能这么苛刻的要求他。

直到刚刚, 在心中那颗种子破土而出时,那株混杂着血液与痛苦的芽苗疯狂长大,占领了他所有的理智。

撕下看似正常的面具, 他就是一个被她逼到绝路彻头彻尾的疯子。

“啪”的一个巴掌甩过去, 景昭牙齿微微打颤,她现在只想回家, 迟钝的大脑根本没法思考如何对付面前这个人。

“松开我!”

被打偏的侧脸上有着明显的五指红印, 闷闷的笑声从胸腔传出, 她能感受到手腕上轻颤的身体, 那人毫不在意地转过来,半抬的眸中没有任何恼意, 反而是一种诡异的愉悦。

“和我在一起吧。”他步步紧逼,揽住她僵硬的腰肢,把最抵死缠绵的话语说的轻轻飘飘,“永远不要分开。”

“岁聿你有病啊!快松开我!”挣扎着手腕,可她的力气在他面前如同蜉蝣。

“我就算是死也不要和你在一起!”

话音落,他果然有反应,嘴唇抖动一下,腰上的手顺着摸到后脑,把她压在墙上,黑眸低垂,那里面清晰地映照着她的身影。

“景昭,我说过,会把他们一个一个杀掉,在此之前,你应该亲眼看看。”

来自上位者的压迫让她喘不过气,尤其是他身上猛然迸发的戾气,像是两把长剑穿过胸腔将她钉在刑具上。

别人说这种话,她是决定不会信的。

但岁聿不一样。

尤其是在这种状态下的男人,他真的有可能会做出来。

她真的感觉到害怕了,就算今天她死在这里也无所谓,可涉及到别人,尤其是他眼中的杀意,忍不住颤声:“你究竟想做什么?”

摸着她垂在耳边的发尾,一圈一圈绕啊绕:“你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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