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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在地上。

这次,她真的没有留恋,顶着撞破南墙的头,咽下混着血的泪,再也不回头。

杜明君撇撇嘴,一把拎起同样心灰意冷的男人,嘻嘻哈哈道:“好了,别难过了,你的人生马上就要解放了。”

不放心冯媞媞现在的状态,景昭把她带回自己家,让安九山带小苹果和小福宝去他们家待两天。

做了一壶开水,给冯媞媞冲了一碗姜撞奶。

抬眸,隔着窗户,那辆距离不远的埃尔法内车灯开着,看不出来里面的状况。

抿了抿唇,给冯媞媞端过去带好房门,又从自己的医疗箱里找了一些纱布和碘伏,抱着拿了出去。

车内开着暖气,刚刚那点冷意很快缓过来,拿着纸胡乱按在头侧,这傻b下手是挺重,还好没打到关键地方,也就破了皮,早知道刚刚就不该这么轻易放过他,看着后视镜,好像没伤到脸……

车门被敲响,以为是杜明君处理完人赶回来了,没有过多准备一把拉开车门。

四目相对,他动作僵在半空。

景昭自然注意到他捂着头的卫生纸,上面斑斑血迹看着触目惊心,把怀里的东西一股脑放到车里,快速道:“谢谢你救了小福宝,你那个伤最好去医院看一下。”

说完就要走,身后传来一声闷哼,她怔怔回头,刚刚还看起来没那么严重的男人面色苍白,半跪在车内,扶着椅子,缓缓抬睫看向她:“你可以先等一下吗?”

不知道他又想做什么,景昭拧眉:“怎么了?”

他说:“我自己可能……处理不了。”

二人静默了一会儿,景昭淡定道:“岁聿,你刚刚打人那力气不像装的。”

“……”

哎呀。

忘记刚刚的事了。

他重新坐回去,捂着头不说话。

景昭再次好心提醒:“你最好去看一下医生,明天我们都要上班,没时间关心你。”

揣着兜往回走,她听见他沉沉地开口:“我得看着你。”

踢了一个石子,垂眼,没停下脚步,“你的保镖不是都在。”

她刚刚数了一下,冲出来八九个人,别说保护她了,这个架势整个小区的人都不会受伤。

“我不需要你保护,回头我会养只狗。”

月光照在她踏进楼道口的鞋尖。

他说:“景昭,我比看门的狗忠诚。”

裹紧羽绒服,身影没入楼道中。

进房间,耳边回荡着他的话,幻灯片般的记忆在脑中播放,一闭眼就是那夜模糊的月亮,满头冷汗地坐起,大口喘着气。

打开柜子,把药倒出来,只剩最后一颗。

她最近吃药的频率好像又高了。

昂头兑水咽下。

没事的景昭,没事的,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她安慰着自己。

不会有人把你推下去了,不会掉进海里了。

他靠在车座上,冷冽的寒风一股脑涌进来,看着一楼的灯由亮到灭再到寂静,才把目光落到她送来的东西上,点了支烟,红星在黑夜中忽明忽暗,细烟无处遁形,绕着风的方向吹向四处,慢慢偏过头,渐渐止住的血和缓缓变红的眼角。

冯媞媞第二天准时起床,甚至更早一个小时,给大家准备了早餐,放在景昭桌上又跑到楼上给安九山送上去,之后拎着包匆匆忙忙赶去上班。

太过正常的行为让两个人都觉得不放心。

直到下班,冯媞媞左手拉着小福宝右手举着好几串糖葫芦,又给他们一人分了一串。

安九山和景昭面面相觑。

安九山:“……她是不是疯了?”

景昭:“……别这么说。”

听见他们谈话内容的冯媞媞转身清了清喉咙,红肿的眼睛还没消下去:“只是死了个该死的丈夫,没必要一哭二闹三上吊。”

颇有几分翻身为主走独立路线大女主的神韵,让人啧啧称奇。

没管两个人看鬼一样的眼神。

她拿着另一串糖葫芦朝不远处的车走去,车门没关,杜明君给岁聿处理完伤口靠在后面睡觉,只留下还在不停打电脑的男人,察觉到她靠近,下意识合上电脑,朝这边斜过来。

冯媞媞是想笑眯眯试图以拉近距离的方式和他交谈,但看见他头上的纱布,浓浓的愧疚涌上来,最终还是摆着一张做错事的脸低头哄小福宝:“你把糖葫芦给哥哥。”

小福宝还小,接过糖葫芦眨眨眼,巴巴走过去伸手:“哥哥,给你。”

岁聿没接,只是说:“我不吃。”

小福宝没办法,回头看妈妈。

妈妈也没办法,只能招招手让他回来,搂着小福宝鞠了一躬,真诚道:“谢谢你,是你救了小福宝,让你受伤真的很抱歉。”

“嗯。”他应了声,没多回复。

冷淡到让人根本找不到拉进的办法,他就像是不属于他们这些人世界的一般,甚至连关系都不想有所牵连。

冯媞媞当然知道,昨天岁聿之所以及时出现,是因为娜仁的关系。

所以即便她认为十分有必要的道谢,可能在他看来也不值一提。

是真正意义上的不值一提,并非因为他高尚的人格或是乐于助人的品质。

在今晚她第三次出来扔垃圾时,他站在垃圾桶旁边,像是早有预料她会出来,看着她手里空荡荡的垃圾袋:“我还以为你在抛尸。”

“……”好冷的天,好可怕的笑话。

抬头,小区里的路灯不算完全明亮,但也差不到哪去,能看到他头上已经被精心包扎好的伤口,再默默移开眼。

蜷了蜷手指,他道:“你有什么话想说?”

塑料袋在手中被吹得沙沙作响,她盯着路上的影子,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明天你去找徐平?”

“嗯。”他懒懒应着,漫不经心回她,“明天他回乌鲁。”

“哦。”

“别哦。”他说,“说话。”

她抽了抽鼻子,说:“虽然我知道你们,但我觉得还是用文明和法律手段好一点儿,动手总觉得是□□打架。”

她没明说,但骂的挺脏。

把他逗笑了,扬了扬唇:“景昭,别把我想的手段这么low,我们是正规公司正规企业正经人,又不是拍电影,哪来那么多打打杀杀。”

被反驳的愣了一下,回忆起昨天的话:“杜明君不是说……?”

“他随口胡说的。”他解释,也没想到她真的会信杜明君满嘴跑火车的话,指了指车里呼呼睡大觉的人,“你真觉得他像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吗?”

这可不好说。

咽下心里想的话,别开头:“昨天谢谢你。”

那点儿笑意渐渐消散,她又开始与他生疏了。

“我还以为你下来要和我说。”他往前走了两步,视线移向她身后,“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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