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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开始解身下的浴巾。

“你放心,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想必你已经尝过岁聿的了,再试试我的,看看喜欢——”

他的话音未落,一道血痕从头顶滑落,酒瓶碎在脚边。

景昭整张脸都吓白了,手软的不成样子,半截酒瓶握在手中发抖,举在身前哽咽威胁:“你敢过来,我就杀了你!”

男人眼角抽动,摸了一把头顶的血迹,狠狠骂出声:“操!你个贱蹄子装什么清高,今天不把你弄死在床上我跟你姓!”

她自己都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想着只要他靠近哪怕同归于尽,也决不能让他得逞。

可惜她的想法落空了。

亲眼看着本来朝她走来的怒气滔天的光头直接飞了出去,整个人夸张地被扔出去撞在沙发角发出哀嚎。

“妈的,什么杂碎。”

刚下飞机,男人头发还有些凌乱,脱下碍事的风衣扔在地上,撸起袖子,一脚踢在那人胸口,不顾呼声,掐着他的脖子按在地上,狠戾的拳风丝毫不留情,连话都没说一句,一拳又一拳直到人没了意识。

她看见那人的脸似乎凹进去了。

金秘书走过来及时拦住,递过来一条热毛巾:“岁总,接下来交给我处理。”

岁聿扯了扯领带,从地上站起来,背对着她。

直到金秘书把人拖出去,他才回头,眼神凶狠,脸色差的不像话,朝她走来。

根本不知道脸上什么时候有的湿意,眼前模糊,一颗心跳得七上八下。

她把他的大客户得罪了。

岁聿会怎么做?开除她?还是骂她一顿?万一他也会打她该怎么办……

心中的恐惧没有降低半分,甚至看到那条染着血沫的热毛巾后更加害怕了。

再一次握紧手里的断瓶,她知道自己打不过他。

要是他敢乱来,她就……

肩上一沉。

她僵住。

细软微扎的发丝在颈部戳来戳去,高大的身躯弯下腰,头抵在她肩窝,一只大手搂在后腰微微用力把她向身前带。

“累死了。”

暖阳落在身上。

轻轻用额头在她锁骨上磕了两下,带着痞浪与恣意,懒洋洋开口:

“想没想你老板?”

第22章 潮汐

他身上是平海市潮湿的风和酒店香皂的味道, 以及一股刻意压制的铁锈味儿。

不来自他手上。

“你……你受伤了吗?”

没有回答,强势的力量将她顺势带到床上。

胳膊压着她无法动弹,靠在他怀里, 胸口闷闷的, 不由跳得更快,她想起来, 刚挣扎一下, 一只大手突然按住她的头,额头抵在胸口处, 头顶传来低磁疲惫的声音:

“别动, 睡会儿。”

往日景昭肯定不会同意这样,没由来的亲昵会让两个人同时变得没有分寸。

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小声抽了抽鼻子, 浑身冷得发抖,却因为刚刚被他抓住的那一刻——

慢慢找到了温度。

以至于岁聿低头时,睫毛上还挂着小水珠的人已经呼吸平稳, 恬静安逸地抓着他的袖口入梦了。

真是。

怎么反过来把他当挂件了。

想把袖子扯出来,发现她攥得太过用力,就算睡着还紧绷着。

他已经忘了进来时看到那一幕的感受。

对他来说, 用拳头解决事情是家常便饭, 纵然每次教训完人后情绪都会高昂激动,但也都在可以操控的范围内。

但刚刚他背对着她时。

他能感觉到情绪到了可操控的边界。

对着一个小聋子?

皱皱眉, 不可能, 除非他疯了。

他一定是累了。

他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 那人察觉到不经意拱了下鼻子, 又往怀里钻了一下。

洗发水的味道飘到身上。

还是个桃子味的小聋子。

莫名挑了挑嘴角,任由她攥着袖子, 顺势抱住手感很好的小桃子,他的东西,不管什么原因,谁也不能碰。

景昭是被一阵饭香饿醒的,迷迷糊糊起身,旁边已经没人了,外面太阳高悬,愣了一下,下意识找手机,打开屏幕猛然察觉已经第二天了!

“醒了?”

寻着声音转头,岁聿已经换了一身新衣服,不止他,连本来凌乱的房间也恢复了原本的整洁。

呆呆点头。

“准备吃饭。”

立刻下床,简单洗漱过后坐到餐桌旁,想到昨天的事,心虚地看了眼身边的人。

恰好对上投来的目光。

岁聿掀了一下眼皮:“说。”

“昨天……你没受伤吧?”

“没。”顿了一下,而后抬起手晃了晃,“撞到他的牙破了点儿皮。”

不安地扣手,她低头:“对不起,我不知道他在,我以为……”

“喂。”

话语被打断,他严肃地放下筷子,“收起你那副窝囊样,说的好像我也做错了似的。”

“可他是你的大客户,因为我得罪了他。”

冷笑了一声,“得了吧,打了他就是打了他,跟你没什么关系,早就看他那张脸不爽了,不过借你这个由头发挥一下。”

“……哦。”被堵回去,她看着他那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不知道该说什么,低头默默夹面条。

“要是真愧疚,晚上陪我睡一觉也行。”

“咳咳咳!!”她差点呛死。

一脸震惊地抬头看向笑眯眯的男人,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你说什么?”

“怎么了?”他耸耸肩,指了指床头柜上的书,“出差朋友送了本,我学习了几页,想试试。”

她僵僵转头,床头柜上一本蓝色封皮的《夫妻之道》赫然摆着!

什么朋友会送这种书!

“我,我今天加班!”慌乱吃面,真是的,谁家会像他一样这么直白地提出这个要求,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你不想吗?”

“不想!”

气血上涌,她憋得脸涨红,谁会想这种事!

而且每次都痛死了。

她根本就不喜欢。

看她拒绝得这么果断,不满地“啧”了声,却也没强硬为难,只是幽怨地盯着她吃完了整顿饭。

就算是面临这种压力,景昭也没松口。

过年前就剩最后一个KPI了。

景昭整理着资料,抬头看向在一旁敲键盘的金秘书:“我们什么时候去见孟小姐?”

“这个不用你跟了。”他停下,扶了扶金丝眼睛,温润解释,“孟小姐情况比较特殊,需要岁总亲自跟进。”

整理文件的手顿了下,入职以来需要岁聿亲自跟的项目不多,再大的集团基本都由金秘书先进行交涉。

而孟家,她收了收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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