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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梁奚禾,是骄纵的、嫉恶如仇的、可爱的……许多面之外的又一面,她其实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过往只是懒得用心而已。

但他没舍得让老婆在烦不胜烦的应酬里沉浸式体验太久,牵着她离开人群,去找司峻。

“今晚父母们安排了聚餐,我们先走一步。”

第46章

今晚,梁茂林在东楼的M.酒店宴请姚德平。

其实是姚德平主动邀约的,但因为他前段时间刚刚出院,梁茂林觉得从场面上来说还是自己做东合适,就订了一桌。

没喊奚云岚,更没邀请孟淑慧,因为他没打算跟姚德平谈什么婚礼的筹备。无论姚德平有什么意见和建议,梁茂林都不关心也不在意。

当然这顿饭要是只有他们二人,梁茂林还嫌多浪费口舌,于是就喊上了还没走的蒙宗友,还有孟氏那位举足轻重的樊总。比起姚德平,梁茂林更在意这位客人。

因为羲和特材的关系,他跟这位樊总打过几次交道,打算趁此机会拉进一下关系,也让给这顿饭不至于毫无意义。

如此,这次家庭聚餐妥妥就演变成一个饭局。

梁奚禾与孟翰泽过来的时候,也没想到一屋子的大老爷们儿,还是互相看着不太熟、各有立场的那种应酬。

她陪着坐了一会儿。

敬了一圈酒,梁奚禾起身告辞,因为话题还围绕着羲和特材,孟翰泽这个实际负责人不好跟着走,她就很(没)大(义)方(气)地把他留了下来。

今晚大活动接着小饭局,梁奚禾难得有这么高强度的社交活动,出了包厢,她才觉得空气陡然清新起来。

不想乘电梯,她打算走走。穿过长长的廊道,她提溜着裙摆从旋转楼梯往下走,走到最后一级台阶,她一抬头,就见不远处的大厅里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是许久未见的姚博远,带帽卫衣加棉衣夹克的打扮,手里还拿着一份纸质材料,跟他对面西装革履的人站在一起,满满的少年感。

两人似乎在交谈,姚博远看不清表情,梁奚禾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没打算过去打招呼。

手机振动,孟翰泽在微信上提醒她穿好外套。因为姚以涵过完元旦假期再回港城,这几天他们都会住在山上,她得到地库坐车。

但是他们的私人地库如今都有采暖,梁奚禾没把他的叮嘱放在心上,看了一眼就熄屏往前走。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也能猜到,但麻烦搞清楚场合。”

“呵,也是,你们这种人要是有正确是非观,你今天也不会站在这里。”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现在也不是你能出现的时候。”

“赶紧走,不然我不介意让人过来请你。”

快要交错过的时候,盛气凌人的句子一句接着一句地传入梁奚禾的耳朵里,是站在姚博远对面那个男人说的。

这些话别说被劈头盖脸罩住的姚博远,就是她这个路人,听着也觉得刺耳,她停下脚步,回头看过去。

脸上浮着讥诮的男人她也见过,只不过前两次见面时,对方是一副正常说话的样子,没见戾气这么重。

很多人就是这样,不是划定圈子排外,就是仗着家世欺凌别人,而她最讨厌狗眼看人低的人了。

姚博远背对着她,梁奚禾不知道他什么反应,但是肯定怪难堪的。

她吸了一口气,走近两步,故作亲近地打招呼道:“博远,这么巧?”

听到她的声音,姚博远猛地身形一僵,手里的材料几乎瞬间被捏出了明显的褶皱。

他有些机械化地转身,对上梁奚禾的眼神,说不出一句话。

梁奚禾的眼风扫过旁边的男人,又看向他紧绷的面色,开口道:“受人欺负怎么不知道怼回去?”

姚博远抿唇,不知该如何解释。

见这位梁大小姐误会,一旁的樊瑞烦躁地解开西装扣子,叉起了腰:“谁欺负他了?梁小姐,你知不知道他爸爸是谁?”

梁奚禾自己是尝足了“爸爸是谁”红利的人,她一贯也打算继续躺平在父亲的成就上,可不代表她会有意地拿着父亲的名头到外边作威作福。

她眸色一冷,对上樊瑞的目光:“我不知道他爸爸是谁,也不关心。我只知道东楼是梁家的产业,谁要让人请我的朋友出去,得先问我同不同意。”

樊瑞急道:“他爸爸……”

梁奚禾不知道姚博远的父亲是微不足道还是有什么不堪,但已经不是株连的年代了,这不是姚博远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别人堂而皇之羞辱的理由。

她打断道:“樊总是我爸爸的贵客,我想为了我爸和你爸的胃口,樊先生还是适可而止。”

给了樊瑞一个警告的眼神,梁奚禾转身就走,走了两步见姚博远没有跟上来,便侧头道:“不走吗?”

姚博远凝滞了两秒,僵硬地跟她走出酒店。

走出一段,她没再提刚刚的事,问姚博远:“你刚刚是去哪儿?”

姚博远捏了捏纸张:“……正好要走。”声音里有几分艰涩。

“嗯。”

原本梁奚禾要走内部通道到私人地库,发生了这种事,她就好人做到底,一直将姚博远送到公共地库。

到了地库的电梯间,一阵冷风袭来,梁奚禾抱紧了胳膊:“那我就送到这儿了。”

这会儿,姚博远似乎才回过神,缓缓说了句:“……谢谢。”

“不用。”

其实两人并不熟悉,梁奚禾不愿意让小朋友产生人情上的负担,酷酷地说道,“我只是看不惯有人欺负人。还有,夏末是我闺蜜的弟弟,你是他的朋友,我不可能视而不见。你不用在意。”

姚博远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梁奚禾重新上楼。

一直到目送到电梯的楼层不断攀升直至两位数,姚博远才收回视线往外走。

地库里早有一辆车等着,他拉开车门,后座上的人看到他手里的材料,脸色不太好看。

“你爸没要,还是没见到你爸?”邵珊珊问。

姚博远坐进车内,将材料扔到她膝盖上。

他面色极为冰冷:“以后再对我耍心眼,我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他见到樊瑞的时候就明白过来,什么你爸爸在饭局上跟人谈事,正好要一份重要的材料,我不方便去,你去送一下——都是邵珊珊编造的谎言。

不许他们跟孟氏的股东们接触,是姚德平定的规矩,因为他想尽量降低私事在股东们那里的负面影响。樊瑞在,代表大股东樊总也在。今晚邵珊珊编造借口让他上去,明显就想破了这条规矩。

邵珊珊确实是这么想的。近来姚德平转了性开始养生,大有要“传位”的意思,她的儿子还小,还没办法独当一面,她不能让他早早地退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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