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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云岚眼里透出失望:“你还没奋斗就讲躺平,是不是太没志气了?”

梁奚禾笑意微敛,抬眸对上她的视线:“作为一个从穿衣打扮到兴趣爱好都没有自主权的傀儡,没有志气不是很正常?奚总一直以来不断否定我的所有想法,就没预见到会有今天?”

眼前这双葡萄眼中不见了依恋和仰慕,取而代之的是不满,或许还有一点怨怼。奚云岚心里风起云涌,满是震惊。不知从何时起,怀里那个软软糯糯的乖宝宝选择站去了她的对立面,让母女关系变得这么紧张。

想到每个孩子都有叛逆期,奚云岚吐了一口气,放缓神色软声安抚道:“大多数人对未来都是迷茫的,但你很幸运,有爸爸妈妈帮你规划,帮你打了坚实的基础。你只要站到爸爸妈妈的肩膀上,让我们托着你慢慢走就行了。”

梁奚禾不为所动:“我不想站在你们的肩膀上,不想上班,更不想接班。”

奚云岚顿感头痛:“禾苗,人生哪有那么多想不想?很多事情都是不得不做,是责任。”

“这份责任太重了,我承担不起,还是不要承担了。”

“你没试过又怎么知道不行呢?”奚云岚压着脾气,“你一直是个优秀的孩子,妈妈相信你可以的……”

“凝视是来自上位者的软暴力,妈妈。”

梁奚禾打断她,拒绝接受任何形式的绑架,“我的人生不是为了满足你们的期待。”

油盐不进,情理不通,奚云岚的火终于又窜上来:“你这就叫做恃宠而骄,因为我们给你创造了良好的条件,让你有了太多的选择。”说服不了就强制执行,她不再多费唇舌,“把护照交出来,明天就去公司。以后想出去玩,就自己挣钱攒假期。”

梁奚禾头铁地撇过头:“我是成年人了,你没权力扣押我的证件。”

奚云岚火气冲天,神色愈发淡漠,她下了最后通牒:“不交也行。我会让人挂失你的护照,出入境管理局也不会再接受你的补发申请。对了,待会儿我还会把所有副卡都停掉。”

梁奚禾猛然回过头。

又是这样!

上回封车!这回封卡封护照!

她是人!不是棋子!凭什么非要按照他们设定的路线走!

她的呼吸粗重起来,拼命地压抑着心里的委屈,酸涩,和愤怒。

就这么无声对峙了片刻,她突然转身大步走回房间,不一会儿又拎着白金蝴蝶刺绣托特包回来。

停在两步远的地方,她的视线紧锁在奚云岚身上,从包里掏出两本证件递了过去:“给,你想要我的证件,都给你。”

奚云岚凝视着她,抬手接过,手感不只一本护照,下意识地低头看去,暗红色的护照底下还有一本枣红色的证件。她狐疑地移开护照,烫金的“结婚证”三个大字映入眼帘。

眉头猛地一跳,奚云岚匆忙翻到内页。

落了钢印的照片上,是梁奚禾。

姓名一栏里,是梁奚禾。

身份证号,也是梁奚禾。

“这是什么?!”

奚云岚像突然被人扼住了喉咙,声音陡然尖细了起来,她怒视着梁奚禾,手里捏紧了结婚证,再问一遍,“这是什么?!”

看着她怒意滔天几近失态,梁奚禾带着莫名的快感勾起唇角,镇定地回答:“我的结婚证,今天刚领的。”

一旁的雷迪大为骇然,不敢置信地看向她。

奚云岚太阳穴突突直跳,胸口剧烈地起伏,觑着眼前这张笑脸,她翻江倒海的怒火收不住,手里的结婚证不由分说就甩了过去。

梁奚禾下意识地偏头,没躲开,颧骨处被尖角重重地划过,剧烈地一痛。

雷迪看着伤口渗出血,吓了一大跳,急忙冲到茶几上抽了纸巾递过去,梁奚禾没接,她站得板正,下巴倔强地抬起。

奚云岚捂着胸口,心痛得厉害:“为了跟你爸妈较劲,你就这样随随便便找个男人结婚了?我们宠你爱你,是让你这么糟践自己的吗?”

梁奚禾一身反骨,讽笑着挑衅:“奚总怪我糟践自己,那不知道奚总有没有人脉,能让我恢复未婚呢?”

“滚!”

什么优雅风度气质,奚云岚通通都不要了,只觉里子面子通通被这个小疯子掀了个底朝天。

梁奚禾转身就走,雷迪抓住她胳膊:“Thea,有话好好说。”

被她冷冷地瞥了一眼:“放开,不用你假好心。”

两人正僵持,旁边奚云岚突然站立不稳跌坐到沙发上,雷迪赶紧去扶。

梁奚禾手上被松开脚下却凝滞,愣愣地看着雷迪端了水慢慢喂奚云岚,一下下抚着她的后背。

奚云岚急怒攻心,一手撑着头一手捂胸口,根本顾不上形象,就连精心打理的卷发也变得乱糟糟的。

她的妈妈精明强干,优雅得体,什么时候像这样狼狈过?

梁奚禾心里蓦然难受起来,刚刚那点莫名其妙的快感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的本意是想给双方的分歧找另外一种答案,并不是想气死他们。

过了一会儿,她背过身去,软了声线说道:“妈妈,我没有随随便便找个男人结婚。”

这话说得很没有底气,像是为了让人确信,顿了顿又囫囵地补充,“我们谈了很久了。”

不经深思的谎言就这么脱口而出后,她落荒而逃。

奚云岚喝了口水缓过来稍许,怒意却不减,听见这话后不见了当事人,只能瞪视着雷迪质问:“谈了很久了?!”

雷迪惊惶不定,垂下头不敢答话。

情绪找不到出口的奚总快要爆炸:“我让你看好她,你就是这么看着她的?!”

梁奚禾出了家门才发现自己没带手机,穿着一身睡袍,脸上还辣辣地犯着疼。

这副样子外面哪儿也去不了,回去肯定是不能回去的。她心烦意乱地抓了把头发,踱着步子往连廊走。

东楼入住得晚,连廊的日常事务之前一直由简腾全权负责打理。前几天他原本想跟东楼这边的管家拆分下事权,没想到孟总直接把梁小姐娶回家了。

东西楼既然已经成了一家,孟总也说了费用不用找东楼拆,他就没再提这茬,以前如何以后就如何。 W?a?n?g?阯?f?a?b?u?Y?e?í???ǔ???ε?n?2?????5?????ō??

这个点,他照常在连廊中巡视。不同区域有专门的负责人和服务生,他每到一处,都要听取他们的汇报。

到了酒吧,他正听着服务生说:“东楼雷助理之前特意问过有没有无醇饮料,我们现在准备的品种不是特别多,您看是不是……”

就看到东楼那边过来一道人影,他抬手打断服务生的话,快步迎了过去。

“太太,晚上好,您有什么需要吗?”

低头胡乱想心事的梁奚禾倏然抬头,对上了三道恭谨的目光。

“……”

她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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