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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眸灼灼,如冰冷的火,整只虫光彩夺目的同时,又充满慑人心魄的阴翳。

我偷偷瞥他,却见黑发雌虫脸色沉冷,看不出心中何想。

但没有发火的迹象。

我心下稍安。

“阿尔托利不像你们,他不用这种东西,也能让雌虫快乐。”

罗斯·奥托位置在我对面。今天晚上第一次主动朝我搭话。

他有一头银灰短发,面容英俊。比西恩略矮一些,身材更为健壮。

他穿一件低领V口衬衫,露出脖颈下锋直的锁骨。扣子只扣三颗,胸肌之间的凹谷若隐若现。

“他的‘圣言’堪比顶级chun药,让我做梦都想再体验一回。”

奥托仰头,喝下杯中酒液。红色酒液沿着他嘴角流下,滑过脖颈,没入前胸。

他放下酒杯,伸出舌头,舔去嘴角残液,对我扬唇一笑,成熟性感,慵懒肆意。

我不撒谎。

那一瞬间,这具年轻的躯体的确有些意动。

但也只是一瞬。

注意力再收回时,发现黑发雌虫在桌下拉住我的手,发著狠力,把我骨头捏得咯吱作响。

西恩冷笑:“可惜,奥托少将,你的梦想终其一生,也只能是梦想了。”

“……是吗?”奥托含笑看向我。

我回他一个歉意的淡笑:“我和西恩,待他出征归来,便会举行婚礼。”

“只立君不纳侍,白纸黑字,会写进婚后典则。”

彷佛按下什么按钮,身边嘈杂之音一瞬归零。

众虫目光齐齐转来。

奥托一怔,像被什么禁锢原地,不得动弹。

半晌,他抬手,嘴角一弯,喉间挤出一声笑,向我举起一杯酒:

“那……提前祝殿下,婚后生活……幸福美满。”

手上疼痛骤减。

西恩拿起我的酒杯,倒了满满一杯,仰头一饮而尽,横臂一抹:“谢了。”

“小叔叔,这是真的吗?!”

莱伊惊呼,不敢置信。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西恩:“您之前不是才说要取消婚——”

他猛地捂住自己的嘴,似乎刚刚察觉自己失言。

点到即止,但已足够。

在场的虫,都是贵族,都很年轻,一样的游手好闲。吃喝玩乐之余,最大乐趣便是对各方丑闻评头论足,用作娱乐。

阿尔托利给萨提洛斯戴绿帽的事,虫尽皆知,也时常被拿来打趣。

这忍了大半晚上,到此时,各个眼冒精光,等着看戏。

“你记错了,莱伊,我怎么可能说过那种话。”

我用被捏得通红的那只手,在桌下摸索西恩的手,牵起,在他手背上一吻,再用脸粘贴去轻轻地蹭。

“萨提洛斯少将,可是我的万里挑一、命中注定。”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绝不会放手。”

氛围近乎凝固,视线里的迷惑、愕然、质疑、嘲讽、揶揄轮番演绎,到最后也没出现该有的赞叹与认可。

“殿下……在说什么?”

“失心疯?”

“现在流行这种新玩法?”

“啧,演得还挺真。”

私语落入我的耳朵,又彷佛风一样消散。 网?址?F?a?B?u?页??????ü?????n???????????????ō??

他们如何猜测、如何认为,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正注视着我的雌虫。

我抬起眼睑,见西恩正专注地看着我,眉头拧打,眼神带着痛感,还有一种莫名沉淀下来的情绪,格外的沉重,却又有几分恍惚。

像是恍然回神,西恩抽手。

……于是我明了,他不信。

倒不奇怪。

阿尔托利最为喜新厌旧,且坦荡的从不遮掩。

但就算是他,也有厌倦变化的时候。只是当年的这段日子,各种内外因素作用下,赶到了科尔头上。

甜点还没上时,我察觉到西恩的异样。

他已好一会没有动作,垂着头,像是在沉思。我按上他的肩,他懒懒掀眼,目光迷离,脖颈耳朵一片红。



醉了?

诧异之时,在我另一侧的安德烈·卡洛斯几步窜过,一把将眼看着要向餐桌睡去的西恩拽起。

“殿下,少将阁下酒量一向不好。今晚又是几种酒混着喝,待会肯定会很难受,您还是先带少将回去吧。”

我不由多看他几眼。

安德烈长相就雌虫来说太过阴柔。

一双明亮有神的双眼,则为他增色不少,让虫一眼分辨他的性别。

说实话,在此之前,我根本想不起他的样子,只记得“风趣幽默,朋友很多”。

现在听他话里话外意思,竟与西恩还有私交?

我从他手中接过摇来晃去的西恩。

他垂着脑袋,将头埋在我肩上沉沉喘息。

骨架大,身量高,再加一身硬邦肌肉,一只手根本圈不住,勉强走了两步,西恩忽然大力推我,动作之间,带倒桌上酒杯,深色酒液瞬间浸上我的衬衫和西裤。

“殿下!”

“小叔叔!”

侍从匆匆赶来,替我清理衣服,西恩还挂在我身上,呼吸很重,好像得了重感冒,只是吸气吐气都很困难。

“小叔叔,你需要换件衣服。萨提洛斯少将则需要一张床。”

莱伊劝我,眼神有点深意。

我会意,点头应允。

将西恩安置在客房,我换上侍从拿来的衣物。

是圣廷最常见的长袍,配双木制拖鞋,宽松舒适,悠闲自得。

晚宴还在继续,吸了致幻剂的虫们开始放浪形骸,其中没有奥托的身影。

我转去能看到花园的露台。

夜色下,一道挺拔的背影正弹去菸灰。随后,他复又拿起,深吸几口,烟雾缭绕。

我在他身后停下:“奥托少将。”

雌虫回身,一张脸笼罩在雾海里,灰蒙蒙的:“殿下。”

他分出一根菸递过,我摇头拒绝:“戒了。”

“……什么时候?”奥托问。

“不记得了。”

这是真话。

许是重病后被勒令禁菸禁酒,或是夜夜失眠试图重新振作时,又或是更早,身边虫不断死去而我被独自留下时。

戒了吸、吸了戒。周而复始,直到最终彻底厌倦。

奥托掐灭菸头,凑过来看我。

他仔细端详了一会:“……短短一月不见,殿下变了。”

第13章 送上门来

“是吗?”我不置可否。

“是。”奥托浅灰色的长眸很锐利,“您同萨提洛斯少将一同过来时,明明一样的长相,我却觉得是不同的雄子。”

“二十一岁,不能再当只虫崽,也该变了。”

我回他。

奥托立于原地,默然无语。

我在他身后两步,向露台外望去。

圣廷的每处风景都很美。日出与黄昏为最。

但秋初微凉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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