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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容秀美绝丽的少年背靠矮几,坐在水榭地砖的地毯上,抬头看到少女一撩竹帘就闯了进来。光裸的修长双腿立刻受了惊似的蜷起,后仰的背部撞上矮几,连带着摆置其上的茶盏瓶罐都跟着发出叮当的轻响,更添几分羞乱。可许是因为太过慌张,他腿根没有来得及并拢,右手更是虚拢在两腿间,哪怕是自己身上的二两肉,他也没法心安理得地就此覆上,倒是因为角度问题,根本掩饰不住那挺立的玉根。
顾采真也是一愣,因为担心阿泽胡来受伤,她一进水榭目光就直接落在他的下身,却既没有在他手中或者地上看到细带的踪影,又意外见着他身下那根被玩得几乎肿了的男根又颤巍巍翘立着。
怎么回事?她的面上闪过疑惑,探究的目光朝对方脸上看去。
“你!”少年池润惊慌失措地看着顾采真进来,立时伸手拽了袍摆就要盖住自己身下,心中又窘又气,要不是后面有矮几顶着,他恐怕还要朝后再退。
玉衡泽世年纪轻轻就誉满天下,向来是他高高在上对待别人,人家还只能好声好气地受着,何曾有过这般几乎如同被人逼奸的良家少女似的狼狈,也还好他看不见自己当下又是退后又是捂遮的神态动作,不然只怕对顾采真的恼恨还要更上一层楼。
顾采真只是怔了一下,也来不及深究明明在那树林中,他已经被自己弄得那般受不住了,怎么好好地这就又来了欲念。她深知,这个时候绝不能让他有开口赶她走的机会,但阿泽修为本就比她高,又着实有些任性,唯有的情事上青涩难当——也是她唯一压过他一头的突破口,于是当机立断趁着他的慌张之情尚未平复,一言不发几步走到少年的面前,动作迅速地一手搭住他僵硬的肩膀,一手劈开他发颤的膝盖,连带着刚被他扯上来的衣袍下摆也被她随手拨垂至一边,登时将那一双玉色的双腿直至腿心的风光尽数暴露在眼底。
红痕斑驳的白皙腿根处,是一片诱人的风景。些许干了的精斑掩住了肌肤的光泽,与交错的指印淫靡地彰显着少年之前经历了什么,那些本就时隔不久的新鲜记忆带着滚烫暧昧的温度,一下子激得顾采真脚底心都烫起来了。她盯着少年因为被注视而可怜兮兮吐出一点清液的菇头,看着它像是承受不了了似的哆嗦了一下,之前晨间在林内射了好几次,又被缠住红绳久久不能解,此时它再一次的充血肿胀,顶端一层薄皮显出几分被玩弄过头的脆弱,亦如它此刻惊喘了一声的主人,实在是可怜可爱。
她立刻有些心虚地移开了视线,感觉到自己原本在水榭外因为胡思乱想而硬起来的下身,此刻像是被眼前一幕冲击刺激到了,隐隐更加坚硬发烫。咳咳,现在不是她该情动的时候,况且也不是迷魂掌发作势在必行没法控制的情况,她可不能对他再乱来了。
她低垂着双眸,迅速侧着腿换了个跪着的姿势,因而没有注意到少年面上一阵白一阵红,面色变得更加难看。
“你放……”少年池润只觉得下身那股热意更胜,本就硬挺的男根更加胀得难受,偏偏有苦说不出,心中暗骂顾采真怎么看见他就这么、这么不要脸,一边躲着肩膀蹬着腿脚试图挣脱。顾采真的手顺着他曲起的腿一路朝下滑,他心中警铃大作,正要大声斥她,她的拇指与食指就在他大腿内侧不轻不重地一揉一掐。一股令人浑身都一激灵的疼痛并着点滴奇怪的酸麻,从被揉掐的肌肤瞬间漫延全身!
“唔,你!”他立刻软了腰,连声腔都含混地变了调,心中总觉得要糟,又不甘心就这么认了栽,还待扭动着身子想再做困兽之争,就被少女欺身向前,一下吻住了他准备再让她“滚”开的薄唇。
“唔……”虽然早就不是第一次被她含住唇瓣细细地吮舔,少年还是没有学会及时反应,下意识想换气时,又被趁虚而入地舌尖钻进了口腔里一阵掠夺,直等到他被吻得气喘吁吁眼圈泛红几乎瘫软,顾采真才放过他被蹂躏得越发艳红肿起的唇,趁着他失神喘息的档口,五指一拢虚虚绕住那根玉茎,一改往常的温柔少言,倒好像故意火上加油似的,在他耳边带着点笑意问,“不是要取出塞在后面的细布带吗?怎么前面又立起来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各有缘法(暧昧梗,剧情)
少女罕见的带着点揶揄甚至是调笑的语气,终于将少年池润从一片羞耻慌张中拉回了神智,却也瞬间将他心中的怒火催燃得更高!他囫囵咽下喉咙中叫人羞恼的呻吟,压根没朝她的态度怎么这么奇怪的方向去想。再者,顾采真之前对他如何,他虽然看着不领情,其实心中有数。灵赋过人者虽然比旁人看得清看得多也看得远,但也自有些短处,譬如他就经常依靠直觉,而且回回都准。也正是因为直觉,所以对于顾采真他的疑虑虽多,但即便身体都被占了一回又一回,他却还隐隐觉得她这个人,不似什么坏头根子的恶人——这样的念头是不能细想的,他简直要唾弃自己。因而,他又怎么瞧得出,这般寡言温和的少女真正是心有九窍。
等他明白过来,原来眼前这愿意纵着他宠着他爱着他容着他的姑娘,其实不动声色的心眼比一颗莲蓬还多时,已经被她吃得死死的,一颗心也早就不是他自己的了。可就算到时他明白了许多,也知道她有些时候的沉默与寡言,甚至些许嘴笨,都是故意的,却还是没法不着了她的道。因为,她早在那之前,就已经先把她的心,给了他。
他爱她,也怜她。他知道她曾经的命运,他也知道两人间剪不断理还乱的羁绊。他想要救她,他想要护她,想要看着她如初识那般坚韧地活下去。
可她的心,他却要不起。
因为他,不,是曾经的他,不止一次要了她的命。
如今的少年对一切全然不知,不知前因,不知后果,不知盈余,不知亏欠,不知自己舍了身子费尽心思看到的所谓真相,会给他带来如何巨大的震撼与如何巨大的打击,更不知自诩无情无爱的自己,以为只要天道大运需要,只要破解师兄的生死劫需要,他就什么都能豁得出去的自己,倒头来,却万般皆可放下,唯独舍不下放在她身上的那颗真心。
少年如今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羞得要死气得要命,以前惯常对人冷笑冷嘲毫不客气,如今心里窝火得要死还只能自己受着,只一心想要呵斥顾采真快点松开他,却听得她一反常态地用那种让人恨得牙痒痒的调子,犹自继续说道,“是又想要了吗?怎么不唤我进来?”她虽然放过了他饱受蹂躏的唇,却依旧凑得极近,近得好似她随时都能再亲上他的脸颊、鼻尖、耳垂等等任何她想要亲的地方。
少年只觉得后颈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心中登时又是恼怒至极又是委屈至极,自己以前从不会这样失态,就算因着年纪轻火气重身体本身到了这个时候大概会有点需求,也不过是在梦里迷迷糊糊弄出来,什么情潮欲望一概没有,更不可能如此一日之内几回起这龌龊反应。方才他在水榭里做了好一会儿自我心理建设,才勉强褪了裤子想要着手“处理”埋在他身体里的那根细带,结果别别扭扭地靠坐在毯子上,吸了口气张开腿手才伸到半途,突然一阵不自在的燥意从下腹往上直窜,那根不听话的物事就又翘了起来!
他压根就没有想怎么样,这分明又是从她身上感应来的!后背不是很疼,不像是迷魂掌那般催命似的要把人身上所有的欲火都调动起来,反而像是不大不小的火堆里续了几根木柴,温度隐隐升高——显然是她自己站在外头心猿意马又不知想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她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却连累得他也跟着到了这般不知羞耻的田地,他如何不气如何不恼?!
“还不是因为你……”少年蓦地咬紧双唇,将那被口津染得水亮的红唇咬得桃花瓣似的红艳,他自知失言,险险住了口,甚至连本是恼恨厌烦的目光都一并掉转别处,不肯看向她。
顾采真心里却是忽地一甜。虽然这句“因为你”可说道的由头很多,但不管是因为她的缘故,他才识得情事滋味;还是因为刚刚他可能想着她,一时没忍住身体的欲望——总之对她而言,这话听起来着实甜蜜,犹如某种让人心里熨帖至极的可爱抱怨,甚至可以将之划分为撒娇。
少年池润可不知道她心里对刚刚的话是作何想的,他忍着玉根被握在顾采真手里的尴尬不堪,抬手推她,却被她忽然撸动的动作弄得呼吸一滞,“嗯啊,别!”
那玉根早先就被亵弄过头,不提从昨晚到今晨,射了多少次,便是中间有青华池水温养,可肾精连续亏出到底是真,被捆着反复抑制射精也是真,玉柱此刻实在是有些肿痛难当,一充血表皮又异常敏感,哪怕顾采真没拢实了五指,可那地方如今受不得半点刺激,就那么半虚空地撸动起来还是疼得少年腰身发紧,本想臀部后移却又碍着要害还在她手里,一时抽了口冷气,推她的手顿时掐住她的臂膀,“嘶……疼!”
那处不比别的地方,一来难诉于口,二来确实脆弱,顾采真其实没下什么力气,少年这一声疼却还是听得她心尖一阵不落忍,再看他眼泛泪花,连之前的恼色都被疼得散去了不少,面上一片煞白,她又是心疼又是心软,也知道时机到了,自己本就是故意拿话气他引得他注意力分散,再用疼痛引得他其他的感官减弱,包括如今也不是要替他纾解,而是勾住他的心神不去注意别的,于是闻言只是露出温柔的笑容,“吹一吹,就不疼了。”
然后,在少年慢了半拍才弄明白她的意思,继而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她低头对着那在她手中探出红润菇头的玉茎,徐徐吹了口气。
“唔!”盈在少年眼眶中因为羞耻因为疼痛又或者因为点别的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原因的泪水,在这温暖的吹拂中,骤然坠落。
看到时机已到,顾采真无声无息地松了那拢在他玉根上的五指,两指下滑过会阴直至那隐秘之处,趁着他心神大震身子发软的机会,手指抵住红肿嫩红的穴口,毫不犹豫地直接顶了进去。
“嗯啊!你!”少年一惊之下几乎要弹起的身子被她强硬地压了下去,那两根手指则推开湿润暖滑的内壁,又朝里面再进了几寸,逼得他的声音染上了几分泣音,“呃唔!”
第二百六十章不清(伪攻口梗慎入,以及比较重要的剧情)
湿软的穴肉缠住顾采真的手指,按照主人的意志应该是想要把她的两根手指挤出去的。但内壁太软嫩,带着些许触之即颤的红肿,更加脆弱不堪,因为尝过欢好缠绵的蚀骨滋味,早就知情识趣,虽然之前被肏得狠了,却还是习惯地包裹而来,作用于指尖的推拉反倒变成了绞缠,蠕动的甬道几乎是情感热烈地带着她的手指朝里进。
“唔……”少年被探入身体里的手指擦过软肉的动作弄得呼吸凌乱,腹部随着急促的气息起伏着,本就充血竖起的菇头敏感极了,被少女软若春风的吐息扫过,连顶端翕张吐水的马眼都麻了,不知不觉流出几滴清透的液体,但又确实挤不出更多来,只那几滴腺液水汪汪地滑到菇首下方的沟壑处,便盈在了那儿,再落不下去了,映得那处水淋淋的。
少年目光直愣愣地看向顾采真,完全想不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她低头的姿态那样自然,就算他身上并没有什么男人的浓厚体味,但之前在回来路上的那片小林里……之后还没有清理过,又是精液又是尿液,弄得他腰腹到腿上到处都是,他想起来都觉得污秽,怎么都不可能味道多好闻。她却像是丝毫不嫌,吹气时带着点简直像是虔诚的小心翼翼,“好点了吗?还疼吗?”她的眼中闪着温柔笑意,看向他的目光一片关切,眼神比青华池水还要清澈。
她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少年池润心头一片混乱,想不通她何以能够毫不介意地做到这种地步,也想不通起码明面上她总能在性欲上控制掌握他,这会儿也是她压住了他,又有什么必要做出这种低姿态。何况普天之下哪有什么疼痛是一口气能止住的,她明明就是在哄他,他能感觉到她下身那柄故意侧身掩饰住的血肉凶器,如今硬得有多厉害,要不然他下面又怎么会跟着无法消停,这么丢脸地一直挺着!
可她的举动太令人迷惑,端看脸色眸光丝毫不见欲望,若非他能感应她的感受,也想不到她身体起了反应。就好像、就好像她根本不在乎她自己此时的感受,完完全全地把他捧在心上。一时间他心口充斥着疑惑与混乱,浑身的紧绷和满脑子的警戒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身体被再度入侵的感觉令他有些不适,但主要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上的。理智告诉他,不该这么放任自己,也放任她这样对待他,但他脑中一片空白,软着身子发颤,连张开的双腿也忘了继续夹紧,就这么方便着她指头一戳,又伸进了他更里面,一下子够到了那已经湿成一团的细布带子,接着指尖一弯,勾住了那跟带子。
“唔!”瞬间某种难以言喻的酸麻激得他一哆嗦,神智忽然回归,他想起来自己是不能也不该让她继续的。可她的手指已经插进来了,这个时候再挣扎还有什么意义……他心中闪过悲愤羞耻。纵然他想的也是实情,但依照少年池润一贯的性子,就算天道式微已成定局,他还想方设法要去逆天改运,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从不放弃,如今面对少女入侵自己后穴的手指,反倒没了多少勇气,几乎不战而降,这种适应与接纳,本就非比寻常,只不过当局者迷,他心中有着不愿,又扭着腰挣扎,就觉得自己的态度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也觉察不出自身对她已有了几分潜移默化的妥协。他还太年轻,弄不清自身的转变根源在何处,甚至压根搞不清自己对她的心态有了变化,自然也没办法亲自动手遏制住这渐渐滋长的失控。
然而这世间的悲剧,多来源于“不清”二字,看不清,说不清,再到纠缠不清。
顾采真牢牢将他锢在身下,手指带些技巧地摩擦过内壁的褶皱,指腹也用力按住吸饱了汁水后黏滑的细带,几乎能将那嫩肉层叠含夹的水液揉出来,少年池润的腰一抖,再想挺身挣扎,却根本用不上力了。“唔啊……”他咬紧双唇,不让自己发出太过可疑而丢脸的声音。
“要弄就快点!”他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压下去喉中的呜咽,别过脸去冷着口气道,像是默许了她的动作。明明是她在帮他,他的姿态却依旧高高在上理所当然。可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惊胆战于少女身下的坚硬如铁,被影响得男根一阵紧绷,但又不敢说破,生怕她干脆不忍耐了,抽了手指换真家伙插进来。虽然他觉得她不会,但他也不会愚蠢地去尝试。
顾采真满意于少年的配合,她爱他的任性,却也喜欢他偶尔的乖顺,就像是被猫挠多了之后,偶尔被柔软地蹭下脚背,都能从身心到毛孔全部愉悦起来。她已经渐渐摸透他的性子,知道他吃软不吃硬,闻言轻声说,“好的,很快。”
她的手指搅弄了一下,发现这地方比她当初推进来的位置浅了些许,但稍微一想,少年的后穴里面又是淫液又是精液,早就湿得透了,又走回来这一路,想来再怎么努力夹住,也抵不过吸饱了各种汁水的细布带沿着肠道往下坠滑。
结束了林间那场临时又激烈的性事,顾采真比他自己更清楚他那蜜穴里面肿成什么样又湿成什么样,所以勾住细带往上的动作格外小心而缓慢,但这种温柔到简直温吞的做法,对于少年池润来说,却无疑是一种不能开口言明的折磨。纤细的指尖带着有别于湿润肠道的体温,在下一世人蠕动不止的软肉间摸索,细碎的快感像是暴雨前零星砸下的雨点,明显到叫人心慌。哪怕他知道,顾采真如今迷魂掌没有发作,即便她的下身已经风雨欲来,也不会让这场大雨倾盆——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七八分这样的把握——可他依旧忍不住细声而急促地吸着气,手腕松软地摁在顾采真的手臂上,五指的指尖轻轻颤抖。然而,当那细布带被勾住一段,再由少女的手指按住朝外缓缓拉扯时,他还是忍不住惊喘着漏出了一声呻吟,“唔啊!”即使吸满了汁水,细布带本身面料加厚的粗粝依旧存在,又和指腹的触感不一样,顾采真这一动,各种滋味瞬间迸发,从隐秘之处传来的羞耻酸麻激得少年腰身一挺,双腿一蹬竟是不管不顾又要开始反抗。
顾采真一时不察,差点没按住他,插入穴中的手指下意识屈起,指节狠狠刮过柔滑收缩的内壁,惹得少年身子一软,闷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落回了毯子上,“嗯!别!”
顾采真心神只晃了一瞬//
,就继续勾住细带,将其抽到穴口内侧,少年却被这慢刀子割肉似的零星快感逼得心慌难当,居然还想要挣扎,却听顾采真哑着声音道了声,“别动。”少年池润的身形一顿,像是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某种特殊的意味,可对于情欲的恐惧还是让他继续尝试扭动。
他身体里的细带总归是要取出来的,顾采真无奈地看着他不配合也不管后果的样子,着实拿他没办法。
几缕青丝垂下,少女再度低下头,樱唇微启,这一次不是含着微热的呼吸,而是柔软温暖的唇瓣,落在了那脆弱翕张的铃口处。与此同时,她勾住细带的手指灵巧地一抽,将那团湿漉漉的带子扯出红艳的穴口!
“啊!”少年睁大了双眸,后穴被摩擦与前端被亲吻的瞬间,他的脑中一片空白,本能一般抬起无力地手推了顾采真一下。这一回,少女似乎是怜惜他又一次被迫被推上了情欲感官的高峰,所以他一推,她便就着那点不足为道的力气,微微仰头退开了些许。
夹杂着清液的稀薄精液从玉茎顶端一点点地冒出来,不肯喷薄而出,又或者压根已经没有能力喷射,只能这么一小股一小股地可怜巴巴地冒出来,沿着发颤的柱身缓缓流下。
少年无神的双眸扫过顾采真下巴上的点滴白浊,嘴唇嚅动地呜咽了一声,“呜……”少女抬起手背随意地将那点污浊擦去,冲他一笑,那五指间还捏着刚刚从他身体里取出来的细布带。
“你看,很快。”她说。
但她的话,少年并没有听得清。
绵密的快感像是一场沉闷已久终于落下的雨,空气却还是令人绝望似的稀薄,唯有唇上渡来的空气能让人勉强存活。少年下意识地张开唇,承接少女温柔的吻。他的神智在这被延长持续的射精中,昏沉朦胧起来。
场景又变了,他又变成了那个成年后的自己。
他感受到自己加快的心跳,还有微微颤抖又刻意压制住的声音,“真真,我是认真的。”
他的目光落在对面所坐之人的身上。那少女五官明媚,眸光盈动,漂亮得让人惊艳,比之少年池润所认识的顾采真,年岁只是小上了一点点而已。她此刻有些意外地看向他,“可是,阿泽,你应该知道的,我的身体……”那声阿泽令少年有些恍惚,随即才反应过来,她不是叫的自己。
成年的他没有让她把话说完就飞快打断,心中强自压抑的不忍让少年都感到震动,“我知道,我不在乎。”
“不,你不明白。其实我这个样子,是不能像普通女子……”
他再一次打断了她的话,“我明白,我知道。”他有些激动地拉住了她的手,心绪似乎乱七八糟,但却有一根线非常清明,以至于少年池润觉得他其实目的很明白,只是心情很乱,矛盾至极。
他急促地又重复了一遍,语气近乎于固执,“我知道的。”
他拉紧了她的手,像是在给自己积蓄勇气,丝毫看不出来半点玉衡泽世居高睥睨的气势,就好像这一刻,他的确不是什么九天仙尊,而只是一个心绪不宁的男人。
这场景其实很怪,因为池润已经成年,而顾采真还只是个少女,乍一看仿佛前者居心不良地在诱拐后者。
“所以,我说的私定终身,是我……”他磕巴了一下,像是把心一横,又好像下定了某种决心,“是我把我自己,给你。”
什么?!
少年池润几乎是震惊地看着少女仰头朝他看来,在那也因为无比意外而睁大的翦水秋瞳中,他看到了成年后的自己。容颜绝姿,貌若天人,从来不曾平易近人的脸上,近乎羞赧的慌张尴尬和作为一个成年男子该有的镇定神情交换出现,更叫人察觉出他内心的矛盾重重。
那种情绪,似乎是……哀伤?少年池润觉得自己大概是被他刚刚的语出惊人吓到了,所以连情绪都感知不准了。
少女一时怔怔,眼中分明是划过一丝欣喜的,接着却又无言以对地沉默了。
少年池润能感受到自己,不,是成年的自己此刻内心的忐忑和压抑,但他握住顾采真的指尖,很快地从颤抖到镇静,仿佛下了什么决心,做了什么决断,而这一切,都与眼前的少女有关。
他轻声地问她,“真真,你真的不想要我吗?”
第二百六十一章昨梦似空花(某梗,剧情)
等到顾采真把少年池润里里外外都清理干净,洗得每个毛孔都透出一股清爽后,后者才终于从那种恍惚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唔……”他疲惫极了,被少女用柔软的丝毯裹住,重新抱回了水榭中,望着周遭熟悉的陈设,他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荒诞又羞耻的梦中梦。
穴肉被细布带一路摩擦到颤栗,前端又被顾采真蜻蜓点水似地落下一吻,这一次前后夹击的高潮来得毫无征兆,仿佛平地一声雷,又如同一次成功的突袭,从生理到心理一下子击溃了他的所有防备。他溃不成军,就像是一条被反复拧绞的湿帕子,从始至终都被人握在掌心,如今不过是毫无反抗之力地又一次被揉压挤榨到了极限!
没办法喷射出的稀薄精水时断时续地一点一点冒出铃口,那细小的红艳孔洞传来针扎似的疼痛,仿佛在提醒着他身下这个器官已然被玩弄过度,再也经不起一点刺激。可绵密的疼痛却在极短的时间就全部转化成了密不透风的快感,毫无过渡,直接迅速。他甚至来不及阻止自己发出混杂着呻吟呜咽的不堪至极的声音,就因为身体上持续不断又到达极限的刺激,而窒息得快要死去;更因为在那叫人恍惚如梦的高潮中,看到了令他愕然的一幕后,心神越发饱受冲击。
怎么会……这个人真的是成年后的他吗?倒不是他过于自信,可这么多年所受的教导与自身行事的原则,令他根本不可能做出那般引诱少女的事情来。即便这少女的身体与旁人不同,但也终归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对着成年的这个和他一样谎称自己名为“阿泽”的年轻男子,满脸信赖,满眼倾慕。他看得出来,她是喜欢他的,正如她如今看着他的目光一样,只是比之现实中的顾采真,这个女孩儿的眼神更内敛一些。他福临心至般开了窍似地想,大约是因为他们之间还未挑破言明。但他的心随即一沉,这个“阿泽”,正在利用她的这种喜欢。
利用!这个词令少年凛然一惊,泛着水雾的双眸陡然睁大,像是对那场景中,自己感受到的种种混合着犹豫、歉疚、悸动、怜惜、不忍、决然等等矛盾又多重的情绪,找到了一个准确的定义。
无形之中,仿佛有一只手将他看到的这些零碎的画面串联起来,那掺杂着犹豫和冷静的心动,那充满了克制又极为反常的自荐枕席,这个成年后的自己,除了名字之外,还在其他方面也欺骗着顾采真。他处心积虑步步为营,到底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影像消散前的最后一个画面,是成年的他握住少女的双手,慢慢靠近沉默不语的她,低头轻轻吻上了她的唇,整个过程明明很短,却仿佛一瞬即永恒。
“他”的心跳得那么重又那么快,几乎让少年分不清那颗怦怦直跳的心脏,到底是那个成年后的池润的,还是他本人的。
“他”应当是没有这种经验的,那唇还未碰上她的,便已经先行抖得不成样子。他甚至算得上有些做贼心虚地单手覆上少女没有闭起的眼睛,感受着那长翘的睫毛小刷子似地扫过他的掌心,又慌得指尖一蜷,划过她的眉尾,继而挑起了她额上的几缕青丝。像是担心对方会退后,他的另一只手轻轻托在了她的脑后,手指插入她卷成发髻的墨发中,而等真正触碰到对方樱唇的一瞬间,他连呼吸都屏住了。
那温暖的唇瓣犹如朝阳下沾着晨露的花瓣,柔软而充满生机,带着一点惑人的香气,让人吻上去的瞬间,不由自主地心生欢喜,继而又生出莫大的罪恶感。
是的,罪恶感。
就好像看见一朵花,觉得很美的同时,又生出了歉疚。
因为你知道自己即将摘下它。
对于一朵花来说,这无疑于断送了一生。
然而,摘花这件事,可以选择继续或者停止;但亲近顾采真,却似乎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这奇怪而笃定的念头,带着某种富含阴谋气息的冷冽寒意,冲破了少年目之所及的温柔缱绻,令他回到了现实。
第二百六十二章共夜不共情
夜深露重,凉风习习,胯下湿腻温热的液体很快被吹凉,那极为尴尬的凉飕飕的触感和贴在腿根的粘腻都在一而再地提醒着池润,他是多么的不堪撩拨。不,那根本不是撩拨,顾采真意识不清,不过是捉住了他没有穿鞋的脚,嘴唇磕在上面碰了碰,其他什么也没有做,他便泄了阳精。
他实在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对自我冲击太大的后果,就是他下意识将顾采真方才的行为解释为昏迷中颈项无力垂头碰触到他的脚背,不是有意的,而她在那一瞬间难以解释的笑容,大概也是在发作中意识不清的原因。少女成了他师兄的小弟子,这身份背后代表的不祥之意她压根不知道,他虽然不喜她,却也不曾为此而容不下她,这与她本身这个人无关,他也从来都把她放在与花正骁一般无二的小辈位置上看待的。
可他这个做长辈的,如今却做了什么?这般污秽糟乱的事情,他怎么就没忍住!
即使有过晚来秋厢房外那一晚的意外经历,这件事依旧不是他可以平心静气习惯和接受的。顾采真年纪小,修为低,被迷魂掌和巫毒害得身不由己,还一路这样强忍,他从她身上感应到了躁动,反而守不住自己的元阳,着实不该。
他心中有些愧疚,又有些不知缘由的烦躁,哪怕为她治疗的中途被打断,此刻也做不出甩手走人将她置于不顾之地的事情,随着带着治愈效果的灵力再一次源源不断地输入,少女急促的呼吸慢慢平缓,池润心下一松,这才察觉对方热绵的呼吸萦绕在他的赤足周围,一时脚趾一蜷,恍如梦醒,瞧着那润白纤细手指,好像它们是什么剧毒蛇蝎,猛地提足甩开,以掌撑地向后退了一步,压到草叶的窸窣声在这寂静的夜里过于清楚,令人心惊肉跳,叫他反应过度似的又连退好几步。
直到看着少女依然悄无声息地匍匐在地上,他才顿住了身形,心底尴尬又无奈,不过是个还不曾筑基的小姑娘,又是他的小师侄,自己何至于“怕”成这样,他这般草木皆兵的慌张模样幸好无人得以看见,玉衡泽世可丢不起这个人。
想到丢人,他不免又想到方才被少女捉住脚踝贴住足背激得射出来的事情,顿时脊背又是一阵紧绷发僵。
胯下那根不听话的东西泄了一回,如今终于肯安生下来,但身体里的一股燥意依旧未散,他心知这番折磨的根由还在顾采真身上。毕竟后者是因为迷魂掌和巫毒的发作而昏迷不醒,又不曾有什么手段和渠道缓解,如今还是不得解脱。皱紧眉头,他重新靠近又没了动静的少女,莫名有点心虚看着她依旧朝他这个方向伸出的手,深吸一口气握住她的五指后一个翻转掌心贴合,将指尖凝出的一股治愈灵力,再度慢慢输送给她。
他和季芹藻虽是同门,师承一人,但因为各自灵根修法不同,所以灵力也不一样。他擅长灵算,又是纯臻的水灵根,卜算越是凌厉决绝快准狠,灵力反倒需要更加澄澈和柔,宛如流水,水载万物,才能包罗万象。而顾采真则是土灵根。水土之间虽然既无相生也无相克,渴有道是水来土掩,两者之间却又存在天生的化解之意。土旺得水,方能疏通;水旺得土,方成池泽。所以他的灵力对于顾采真而言,是十分有效契合的。这次少女没有再中途打断,他感受着后背的灼痛在减轻,自身热燥也在消退,心知是自己的灵力起了效果。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池润凭着己身的感受,判断少女此时的情况已经不再危急,才停下灵力起身。
下肢有所动作,难免蹭到胯裆,那不爽利的感觉令他身形一顿,又听到少女忽然“嗯……”了一声,顿时心神一紧,心知她怕是立时就要清醒,忽然慌得无以复加,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直接隐到了先前远远看着她的暗处。
“……”眼看着少女撑着要坐起身来,他这会儿再现身反而欲盖弥彰了。其实,之前少女在发作中虽然睁开过眼,但双目赤红,眼神异样,不似神志清楚的模样,事已至此池润一颗心虽然悬着,却也想要赌一把,也许她方才并不知道他的存在。
果然,只见顾采真狼狈地靠着山壁坐了起来,扶着额头似乎昏沉至极,但一双纤腿屈起并拢,整个人蜷在山壁下,远远瞧过去竟有几分孤寂可怜。池润的背后传来一阵钝痛,同时少女也直起了后背,小心地移动了一下,显然那冷硬的山壁硌到了她背后的伤口。
顾采真单手撑住额角,稍微休息了片刻,虽然在醒来的瞬间,池润能看出她眼神中由迷茫到清醒的瞬间警戒,但接下来她全程不曾往四周张望,更没有展现出任何要找他的迹象——她在发作中果然是意识不清的。
池润的一颗心终于落回了它原本的位置。
青年男人跟过来的距离本就刻意放远了,顾采真没有察觉到他就在周围。她下身那根和她明艳璀璨的外表全然不符的凶器此刻正大大咧咧地竖着,几乎要顶破她的亵裤。不管前世还是今生,这根若是长在男人身上能令合欢女修在床上持续尖叫的可怕物事,一直被她低调地藏匿着,尤其是身中迷魂掌后,她更加注意着装姿态等,以求不露痕迹。此刻虽然四野无人,她也还是习惯性地坐起来并拢双腿,不让这狰狞之物在她的裙摆上戳出可疑的形状。说来也奇怪,昏过去前那把熬心欲火,烧得她骨头缝都疼,醒来后却减轻了许多。许是这一世不一样的机遇,让她及早得到了治疗,虽然不治本,到底可以少受些折磨吧,她边猜边保持曲腿而坐的姿势,聊胜于无地念着清心诀咒。
随着少女的清醒,身体里的热燥卷土重来,但没有之前那么势不可挡,而且还在渐渐消减,池润看着对方洒满月光清辉的如玉面庞上满是老僧入定一般的静谧,心中的触动比起之前只多不少。
他不禁想,那日他循着她发作的异样找去晚来秋,浑身欲热难忍硬生生在莲池边站着时,她恐怕比现在还要难熬。甚至于自己堵塞气道,她出手救他时,也依旧那样难受着。到底要吃过多少苦头,才能熬成这样习惯成自然似的平静?
情潮翻涌时有多折磨人,他也算领教过了。都说迷魂掌下作阴狠,巫毒阴损恶毒,可直到与少女感同身受了这么一段,他才真正领教了这话的意思。纵然玉衡泽世一贯对顾采真抱着观察疏离的态度,此时也不由自心底泛起一丝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欣赏与怜惜——这份难言之苦,他都不吃消,她却一直这般不声不响地受着。
过了一会儿,少女才缓缓睁开双眼,月光被爬满山壁的绿叶藤蔓切割得错落参差,洒了她一身晦暗又柔软的斑驳光影,她站起来,略微整了整沾上草屑露水的衣裙,飞身而上。许是因为她修为不够气息不足,几次足尖弹在峭壁上借力才继续向上,一时间踢得碎石纷落,看得隐在远处的池润心中一凛,有些担心她刚刚掌毒发作,万一气体两虚,再一个不稳掉下来。
最后,顾采真顺利地单手攀在山顶,于几块层叠的岩石之间的缝隙里,艰难地摘下几株帝休草。这帝休草有平气定神之效,对于遏制迷魂掌作用也不错,季芹藻之前要她煎服的药中就有这味灵草,虽然算不上稀世罕有,却也没那么寻常可见,起码花正骁也特地跟家里开口点名要的。只不过,根据她自身的经验,其实这东西捣汁后直接外敷在她的伤口处,更能降低发作时的灼痛——但这是她前身自己一次次实验总结出来的,据她所知并没有什么医书记载。她重生后小心谨慎,自然也不可能大大咧咧毫无遮拦地和季芹藻提起此事,今晚凭着自身前世的记忆在这里找到并拿到手后,就心满意足地打道回府,可她忽然脚下一歪,竟是身形不稳抓不住突出的山石,半边身子晃在空中,足尖点着山壁却找不到可落脚之处,随时都可能直直掉下去!
第二百六十三章过分关心(今)
这一霎那,池润心中一突,仿佛有一只手无形地抓住了他的心脏,狠狠攫紧了,随着高处少女摇摇晃晃的身影,几乎要让心跳就此停摆。他一身残余的燥意瞬间退得干干净净,手脚冰凉地看着少女险险地悬挂在高处,静谧的夜空中不断传来细碎石块滚落下来的声响,他没发觉自己竟是紧张到连呼吸一并屏住了。轻微起伏的胸腔处,一条细长的黑线幽浮而出,主人却根本看不到它的存在,它向着少女所在的方向颤抖而去。明明离得那么远,却好像拼了命地想要靠近。直到对方攀住了一株斜在山壁间的植物,同时单足尖点在了一块微微凸起的石壁上,稳住了摇摇欲坠的身形,黑线才堪堪停下。
若是顾采真这会儿有机会看到它,只怕又要质疑自己在幻视中发挥想象力的能力更加严重了——不然怎么能瞧出来,它的情绪是带着某种虚惊一场的激动难抑?
池润也是在即将冲出去的前一瞬,看到顾采真暂时脱离了险境,这才硬生生顿住了脚步,没令自己主动现身。但胸腔中激烈跳动的心脏存在感太强,他甚至怀疑它快要从自己的心口跳出去了。强烈的在意与悸动,令他下意识抬手按在左胸口,压抑着呼吸,目光追寻着那抹纤细窈窕的身影,浑身依旧警戒着,随时准备在她脱力或者脚滑摔下的瞬间立刻出手相救。
顾采真小心地在石缝间落下足尖,忽然目光凝了凝。这是……她盯着自己正前方的峭壁缝隙间,看到其中正好卡着一块巴掌大小闪着微光的玉白色流萤石。流萤石乃是吸收了日月精华的千年灵石,是制作高阶灵宝的原材料。前世顾采真入魔没多久,就从一个魔修口中得知,这流萤石还有个不为人知的特点,可以吸引华佗蜂在它附近栖息。华佗蜂最出名的就是它的蜂针,若是刺入被灵力或者邪气导致的外伤口后再弯折合拢,就能够帮助久久难以愈合的伤处恢复,而且后期皮肉长好后,它还能融进其中自行消解,不会让伤处的疤痕更加丑陋。
丑不丑的顾采真倒不在意,关键是,如果有足够多的蜂针,她背后被迷魂掌和巫毒影响至深的伤,也能好受点。上一世因为掌伤一直愈合不了,她反复发作的同时,除了那情欲勾动引起的炙热,还会反复发烧,高烧是最易叫人虚弱的,她又要竭力在人前展现出寻常无异的样子,着实被折磨得苦不堪言。前世她来这儿采帝休草,比现在虚弱,所以光是拿到这几株草就吃力极了,也没机会看到这块流萤石。没想到今晚倒是有了意外之喜,她决定这白捡的便宜,不要白不要。毕竟,一处能够闭合的伤口,总比开放的创口要让人少受折磨。
前一世的那个魔修告诉她,这流萤石能散发一种特殊的气味,人虽然闻不到,但只要经过高浓度富含灵气的水浸泡一天一夜,并在月华下晾一个时辰,再拿到阴凉通风处,那香气就会得到最大程度的催发,方圆十里的华佗蜂都会轻易被吸引聚集而来。随着越来越多的华佗蜂覆在这流萤石上,它富含香气的某种物质会被蜂群在无形中蚕食干净,而它的灵力也会更加精纯,可谓一举两得。
哪怕现在身无长物一穷二白,顾采真也没将这块流萤石本身的价值看在眼里。她前世可谓坐拥魔界,不光与正道半分人间,并且还明显压制着他们,普天之下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而且就凭她前世的记忆,很多更稀罕的灵材宝物她都清楚所在,今后完全可以比别人捷足先登,所以对她而言,这流萤石也是能帮她弄到华佗蜂这点,才勉强入了她的眼,不然她可不愿意在这儿继续浪费时间精力。
脚下的石壁极其陡峭,而且光滑难以稳定,顾采真揪住的那棵小树扎根在山石缝隙里,土质也偏砂质,不算多牢靠。她小心地踮起脚尖,险象环生地几次差点滑落,侧着脖颈偏着脸颊,努力踮脚伸臂,终于将那棵流萤石拿到了手,这才发觉自己后背出了一片冷汗。咸湿的汗液淌过她的掌伤,带来针扎似的疼,“嘶——”
她额头抵在冷冷的山石上稍微舒了一口气,有种体力快要耗尽的虚脱,将那流萤石衔在口中后,为了积蓄一点体力,她又保持这个姿势靠在山壁上,休息了一会儿。
她这静悄悄地没了什么动作,可将下面不远处隐藏着的池润紧张得够呛。他目力再好,因着距离实在不近,顾采真又是挂在山壁上,角度也限制了他的视线,所以很难看清她的一举一动。一开始,他还能判断出她是在采摘什么灵草,但之后她攀在那棵斜斜长出的小树上是在做什么,他便不得而知了。
可越是不知道她怎么继续待在上面不下来,他的心就揪得越紧,因为他分辨不出,她到底是不下来,还是根本下不来。他心惊胆战地看着那纤细的身影晃了几晃,每移动一下,都会带来碎石不断掉落,那些细小的石块像是直接砸在他的心上,令他连呼吸都要停止了。她的虚弱吃力以及承受的背部灼痛,也同步传递给了他,更是令他焦躁,不知道她在上面能撑多久。
就在他快要按捺不住,想要什么都不顾,先现身去把人带下来时,少女的身形终于又开始缓缓下移了。还好这次没再出什么意外,虽然动作不快,她总算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地回到了地面。
顾采真气喘吁吁地站定后,斜着身子靠站在山壁边,左手拿出刚刚采摘的帝休草,右手将口中叼住的流萤石放进掌心,她的额上全是晶莹的汗,脸颊上还有几道碎石和树枝刮到的红痕,但她浑不在意,眼神在月光下亮晶晶的,池润怔了怔,安心的同时又觉得这样的她比以往自己见过的都要真实与生动。
顾采真不知道自己今晚的行动都落在了别人眼中。她原地休整了片刻,就将东西收了起来,迈着有些虚弱的步伐朝自牧峰走去……
池润不想离她太近,所以目送她先离开。他忍不住皱眉,有些难以理解她半夜跑出来,又是忍着伤痛还是熬着发作,就是冲着这两个东西?不对,流萤石的所在应该是她意外发现的,她的目的可能单纯只是帝休草——这东西就算不是要多少有多少,也没多稀罕,起码犯不着她拿命去博。
见顾采真的身影已经很远,未免她走出自己的视线,池润也动身想要跟在其后,却一瞬间被胯下黏腻湿滑的触感激得整个人僵在当场。
他刚刚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顾采真身上,就……完全忘记这回事了……
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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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小天使说会分不清时间线,那以后的章节名后我尽量标一下是“今”还是“昔”,如果没标,那应该就是我忘记了,哈哈哈哈
第二百六十四章亲自亲(昔)
顾采真丝毫不知,少年方才透过她无意制造的欢愉,看到了怎样香艳却又荒诞的一幕,整个人又陷入了怎样空前的自我质疑中。
那个人怎么会是成年的他,他又怎么会对她抱有那种企图心?那个人怎么能是成年的他,他又怎么能对她抱有那种企图心?
最后的那一吻,那再真实不过的触感,那无比鼓噪的心跳悸动,都在那一刻,让他的神魂与场景中成年后的自己完全重合,仿佛那个主动吻上少女的,就是少年的他自己。
他所看到的场景中,顾采真比现在看着年幼一些,所以这只能是发生在过去的事——他看到的,是她和成年的自己之间的往事吗?他都多大了,她又才多大?!极致的愉悦余韵冲击着少年池润本就敏感而疲惫的身体,但心中有种愤怒伴随着某种微微的涩感,更在冲击着他的心。他在恍惚间依旧费力地分出一丝神智,思索着种种蛛丝马迹,总觉得其中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协调。
顾采真自然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她只知道,在整个清理过程中,阿泽都显得特别的安静与配合。她喜欢这样的他,虽然有一些心不在焉,可不管是抬起他的胳膊,还是分开他的腿,他都乖乖的。
她自小就学了不少观言察色的本事,生活在天香阁那样的环境中,这倒是某种自保乃至谋生的小优势,她又的确喜欢少年,不论是他平时略显高冷孤傲的做派,还是在亲热时的任性妄为,她都见识过也领教过,实话实说多少都挺让人费心。她虽然愿意为他费这份心,也常常乐在其中,可又有谁不喜欢自己的情人明明小性子颇多,在你的面前却也会愿意乖顺呢?
这份独一无二的特别待遇,带着被人在意和珍视的感觉,加上亲昵无间的私密关系,令顾采真心里温柔得一塌糊涂。哪怕他看上去好像有些走神,可正因为这种走神和对她的不抗拒同时存在,更显示出他对她的态度是真实的。
有个人,能交出他的身心地喜欢着她。
这种感觉,真好。
顾采真尽心尽力先帮阿泽清理沐浴完,轻轻松松把人抱回了水榭,看着他发稍滴着清水,裹着毯子坐在水榭里木愣愣看着她的样子,真是怎么看都越瞧越喜欢,她美艳的眉目间染上明媚的欢喜,忍不住低头在他恢复了粉色的唇上啄了一口。她不愿破坏此时宁静温馨的气氛,也怕他会忽然恼了,所以樱唇只是一触即离。
少年黑若墨丸的双眸转了转,最后定在了她的脸庞上,像是继续走神,又好像是被她吸引了注意力,神情仿佛若有所思。
顾采真心中犯了嘀咕,他的表现不是她预期的两种反应之一,既没有表现出羞恼与反感,也不算接受或拒绝,只是被吻了一下后,表情现出一片空茫,眼神有些出乎意料似的看向她。
他的目光似乎是落在她的嘴唇上?顾采真虽然没亲过别人,但有着十分完美的理论知识储备,若是天香阁的客人,这般神情只怕是想要亲她。可阿泽他大概只是……还在发怔吧?
她朝他笑了笑,方才怕他不好意思,所以她没有脱衣,在池水了泡了一会儿,也已经浑身湿透,此刻便想转身回到青华池自己也洗浴一番,却见少年忽然伸手勾住她的脖颈,丝毯顺势从他肩头滑落,他另一只手迅速地抬起抓住,正好与她伸过来帮忙的手握在一起,在肩下三寸定住了那毯子。
“怎么……”顾采真抬起头,疑惑地对上他黑漆漆的眸子,才发现他靠得那么近,这会儿轮到她怔住了,眼睁睁看着他忽然亲了过来。
在他的唇瓣与她贴合的瞬间,她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刚刚她没有误会——他就是想亲她。
啊呀,这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