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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才又冒出一句,“芹藻,我这样算不算‘动心忍性’?”

但凡是归元城任何一个弟子,这般误解“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他都会友善婉转地教导其正确的含义,可他对少年,实在无话可说。

他也不愿意与对方说些什么。

季芹藻知道,自己如今犹如少年的掌中之物,更确切的说是一名没有被锁住的俘虏,且对方重欲霸道又没有任何自我约束,一贯想要起来就和疯了一般。所以,他没想到少年当真说到做到,实实在在安生了两晚。仿佛白日里偷溜过来见他一面,照顾他吃完药再走,晚上再过来抱着他睡一宿,即便每次都要差一点擦枪走火又生生忍住,也值得满足了似的。

就好像之前那个疯狂地逼他在晚来秋外池边无耻野合的,让他痛苦崩溃的,是另一个人。

瑶光君性格温和端直,人生从来清贵又顺遂,命中所遇不过两大坎坷:一是运中所带的轮回生死劫数;二是为保自己的小弟子不得不出手伤她,而后修为大损身体大伤;若真要计较,这两大坎坷,的确大也的确坎坷,但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也并未因此就对上苍,或者对如今已不知身在何处的小弟子,有过任何怨怼。因为前者是他的命,后者是他的选择。他的性格平和文稳,遇事大都淡然处之,生平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这样强烈的情绪,便是这个不管不顾地强硬闯进他生命中,用恶劣至极的强迫手段对待他的少年。

季芹藻从未与人有过这样水乳交融的亲近,对于两情相悦这类事情的理解也只停留在词意方面,以往遇见对他心动的爱慕者也都发乎情止乎礼,被他拒绝后也不会多做纠缠。等他陡然遇见了顾采真化作的少年,偏偏对方又是个乖张暴戾的性子,从开始便是强迫他,乃至于这样温情起来,反倒令他有些无所适从。

这一段短暂的接触中,两人相处的绝大部分时间里,他都是在被动接受对方的侵犯,只要少年一出现,就意味着他又要受好一番痛苦的情欲折磨,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如何取悦和吸引了对方,好似无论折辱他多少回都不会腻味似的。他隐约推测,对方就是想看他痛苦。而如今,忽然听到对方说“舍不得”,他一下子甚至无法理解这三个字到底是何意思。

但哪怕少年欲火上来抱着他自渎,甚至强按住他的手去抚摸那狰狞腥膻又丑陋巨大的凶器,却也真的连着两日没有行那事儿。

季芹藻看不懂了,难不成少年真的如同说的那般,是因为……舍不得吗?

顾采真演戏演得开心,眼看着在自己还算尽心尽力的照顾下,季芹藻很快好起来了,她也是真的开心——素了这两日的煎熬,她自然变本加厉要从他身上讨回来。

吃惯了肉的狼,又怎么可能吃素?

到了第三日,毕竟底子不差,季芹藻已经大好,正巧又到了教习花正骁的日子,等他送走学完的大弟子,顾采真就立刻出现了。

她故意气冲冲地拦腰抱住他,“瑶光君,你对那小子也太温柔了!怎么着,想被他肏吗?”

“你!”季芹藻白了一张脸,瞬间气得直犯恶心浑身发抖,偏偏身体一阵发软,而后明白过来,这是身体里的相思蛊又在作怪,他悲哀地单手撑住桌边,狼狈地转身背对少年,不想被对方瞧见脸上显出端倪的情欲。

少年仿佛知晓自己说错了话,立刻温柔小意地用面具边缘去蹭他的脖颈,很快又从单纯的唇瓣落下到伸出舌尖舔弄,将他后颈处的肌肤舔舐得濡湿一片。“芹藻,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季芹藻十分爱洁,放在以前根本不可想象这样黏腻的接触,如今却再倍感不适也勉强可以忍住,只是依旧挣扎着想要脱离顾采真的怀抱,却被箍住腰身扼住咽喉。

他的呼吸变得艰难,挣扎也越发无力。

顾采真干脆一下一下带着力道地在他的后颈上,吮出一溜儿绯色的红印儿。

“唔!”季芹藻咬牙忍着,只要沾了少年的身,他便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可即便再来多少次,他都不想就这么顺从地屈服。

顾采真感觉到他的沉默与不配合,却丝毫不以为意,反正他又不是第一回这般,反正他再怎么不愿也是枉然,反正……最终她都能如愿。况且,就是要他不甘不愿,肏起来才格外带劲,但口中她还是要哄一哄的,“芹藻,我把你这后颈上吮出一溜儿印子,什么衣领都遮不住,叫别人都知道你有主了,可好?”

第一百四十九章 吮咬(书房梗)

季芹藻闻言立刻想要偏头避开,但少年修长的手指卡着他的脖颈,强硬地把他的头颅摁向自己,像是早就预料到他的反应,所以用行动证明,他根本没有一丝一毫可以逃开的可能。

对方的唇有些带着凉意的暖,很独特,不知是不是季芹藻身子有些发烫的缘故,且后颈一片又是人身上格外敏感的地方,所以那柔软的唇瓣一接触,他就格外能感觉到那份不太正常的凉,但紧接着对方唇齿间的呼吸又呼出一股热气,仿佛趴在路人身后的狼,只等着人回头的瞬间,咬断他的喉咙!

那种明明白白近在咫尺的危险感,让已经踏入先天元婴境界、且此刻修为丝毫未损更未消失的季芹藻,几乎下意识就要自动反击防护。但这样的念头才一成形,他的身体便软得更厉害了。所有的灵力涌动还未凝聚就瞬间都化作了更加可怖的情欲,让他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急促万分。他悲哀而痛苦,身体越软越热,心中就越愧越冷。

之前,他还能背对着少年双手撑住桌边勉力站着,如今被对方轻轻一拽,就直接跌落在少年的怀中。顾采真顺势坐到椅子上,好整以暇把他摁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滚烫炽热的坚硬巨物隔着衣物明晃晃地戳顶在他的臀部,他尾椎至后腰至后背一路向上到脊梁再到后脑,立起连绵起伏地窜起一片被雷击中似的麻。

而少年的唇瓣继续重重落在他后颈上时,瞬间就激得他本就紧张的身子更加战栗不止,连牙关都格格作响!他羞耻于自己这样的反应,偏偏毫无办法。身体是他的身体,却又好像已经被对方完全接管了。明明指尖发冷,要紧紧握住拳头才能不让自己更明显地颤抖,但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感到了难耐的蒸腾热意。

那种热,好似架在碳炉上的铜壶,里头是从雪山之巅里挖回来的纯冰,塞满后从里到外都透着凉气,但在火舌地舔舐和炙烤下,只得被动地逐渐升温,慢慢开始融化——哪怕最里面依旧冰冷——只要火不熄灭,终究难逃被化成水的命运。可烧水的人压根不满意这样温吞的进度,所以干脆地揭开壶盖,把冒着红光热气的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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