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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柱上的腕部。拇指轻轻摩挲着被勒扯出的红痕,他的指尖一顿,而后探了探对方的脉搏,入手所触的小片肌肤都是滚烫的,脉象更是如同强弩之末,已然弱得厉害。

面具后的那双眼睛黑白分明,清澈得仿佛一汪寒潭,落在季芹藻身上时冷漠得似乎没有丝毫感情,但是他的动作却与他的态度截然相反。

他自然地翻身上榻,在季芹藻身边盘腿而坐,取出一瓶灵材药酒放在旁边,拿了帕子叠成小块,再蘸着酒,从额头开始,耐心地替季芹藻擦拭身体。

酒液比温凉的水更容易带走多余的体温,更何况这瓶灵材酒世间千金难买,一滴便可延寿一年,虽不能让人长生,却也已经足够叫人为之疯狂了。如今,却被来人随意地当作普通凉水来用,倒在丝棉柔软的帕子上,轻轻覆在季芹藻滚烫的额头上。

微凉的帕子触碰到季芹藻的瞬间,他很明显地哆嗦了一下,长翘的睫毛也抖了抖。

“唔……”他低低地呻吟了一声,这凉凉的感觉似乎令他觉得舒服了些,只是身体中还在腾腾燃烧的燥热不得消解,但比起方才“孤立无援”的境地,此时似乎有了可以求助的人。他本能地朝着来人所坐的方向靠近,滚烫泛红的脸颊蹭上对方盘起的小腿与膝盖处,如同受到冷落后祈求主人宠爱的猫儿,发出微弱的声音,软软的,低低的,“嗯……嗯啊……”

“芹藻,你醒了吗?”对方拿着帕子的手顿了顿,随即低下头,凑近他的眉眼处,轻声问。)

第一百三十一章难求安宁(身份变换梗)

然而,顾采真的低声询问并没有唤醒季芹藻,他口中意识不清地嗯哼着,因为她停下了手中的帕子,刚刚感受到的凉意戛然而止,他不满地皱眉,催促一般越发用脸颊摩挲着顾采真的膝盖,提醒她继续。

顾采真虽然有些失望,毕竟知道他如今的状况,倒也没有动怒。

“瑶光君,你到底是要降温,还是要别的……什么?”她对着季芹藻的脸轻轻吹了一口气,他身上的确烧得非常烫,这带着低温的迎面吹拂都令他的长睫颤了颤。

正如寒冬中的人渴望暖阳,此刻如同在置身酷暑骄阳下的季芹藻,对每一丝凉爽都竭尽全力地向往。

顾采真低头将他抱着半坐起来,靠在自己怀中。

季芹藻虽是比顾采真高大的成年男子,但因着身体削瘦修长,又不是北方男子那种壮实的身量,加上如今昏迷着,本就身子发软,也全然不会抵触抗拒,斜倚于她怀中并不显得突兀。

顾采真身上穿的,是她以前幻化为少年时惯常穿的衣裳,极薄的双层料子,外侧面料富有哑暗的光泽却又触感微凉,内里柔软很是保暖,质感十分独特,因着当时她的修为未曾像如今这样的至臻大突破,身上的寒气也比现在重太多,无法抵御,只好寻求外物加持。

她之前与季芹藻相处时,一向戴着面具,只是露出鼻翼向下直到下颌的肌肤,除非于人群中有必要,她在季芹藻面前是不会穿她伪装身份的归元城弟子服的,她早不是归元城,也更不是他季芹藻的徒弟了。

到后来,她有心在人群中穿着那一身衣服露出一点背影,甚至是片角衣袂就离开,季芹藻的神色却显然认出她来了。

想想那会儿变着法子逗他,让他于人前为她露出各种异样的神色,却还要竭力假装平静,也是让她心情不错的把戏。

季芹藻裸露的后背大面积触到这质料独特的衣服后,立刻感觉到一股凉爽,顿时乖巧地在她怀中动了动,仿佛流浪的猫咪找回了自己舒适的窝。他如今很虚弱,这番动弹实属难得。

他被顾采真囿于魔界多年,除非她逼迫,否则他决计不会主动走出冬去也,以及走到阳光下,因而养得一身肌肤也比以前娇嫩,不过蹭着那挺括的料子几回,竟是磨红了后背一小片。

“别动。”顾采真皱眉,也不管他能不能听得进去,直接伸手将人摁在怀中。

“嗯……”季芹藻有些不配合,恰逢她垂头,双唇不经意间擦过他的脸颊,微凉的唇瓣碰上发烫的脸颊,其实于他过高的体温根本杯水车薪,却还是立刻引得他发出一丝舒服的轻哼:“嗯呜……”

顾采真趁机将重新蘸了酒的帕子擦过他的耳后,凉意迅速蔓延,他的诉求被短暂的满足,这才不再乱动。

空气中有淡淡的酒味在弥漫,顾采真不紧不慢地替他擦过肩膀、胸口、肘内、腋下、腰腹,接连不断的凉意让季芹藻安静下来,被帕子擦过的部位,肌肤会激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他的喘息闷在鼻腔里,“呜……嗯……”

用酒擦身确实有效,他身上的温度很快酒下来了一些。

当来到他双腿间直挺挺立着的那根男势前时,顾采真的手顿了顿。之前已经出精几回的玉茎还是精神奕奕,柱身粘腻着先前未曾清理的精水残余,以及之后不间断流出透明的津液,从顶端到根部如今都亮晶晶的,也更加充血赤红,刺激着顾采真的双目。

之前的欢好并没有让她尽兴,季芹藻如今的模样非常地对她胃口。不过,他之前的话激怒了她,她少有地没有当场发作将人肏得下不了床——他如今的样子本就下不来床了。

他不是觉得“恶心”吗?那就换个人来肏他好了。

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他还有这样的底气说“恶心”吗?

她要将他死死钉在淫荡下贱的耻辱柱上,让他受伦理道德礼义廉耻的炮烙,让他再没有资格说出“恶心”二字。

她知道烈性春药让季芹藻很是煎熬,只不过这份折磨是他自找的,她之前已经帮他解过一次药效,也暂时撤了相思蛊对他的影响。人还是要玩的,但首先还是先替他降温,她难得有兴致幻化成少年的模样,季芹藻自然也要清醒着才好玩。

她可不想刚刚想到一个新的游戏玩法,就弄坏她多年的玩具。

“嗯?”习惯了她擦身的节奏,她一停下来,季芹藻好似有些疑惑又有些不愿意,不禁微微挺腰,挺翘的阳具也跟着晃了晃,打在顾采真拿着帕子的手背上。

帕子上倒了几回的酒液随着擦拭,已经被他的体温烘得近无,她随手一裹,隔着帕子拢住了那发颤直立的男根。

“嗯啊!”薄唇猛地抿紧再微张,季芹藻细微的呻吟突然高昂,竭尽全力地粗喘了一声,看样子可能是想尖叫,却又没有力气,薄唇因为乍然张开再抿紧,多了几分夺目的血红。

即使身上不再那么烘热,那儿大概也是他浑身上下最烫的地方,这一番冷热交加,如同冰火两重天,刺激实在太强烈,他靠在她怀里,下意识地揪住她一侧的衣袖,两腿无助地在榻上蹬直,脚背绷紧,指尖内勾,又哆嗦着射出一股稀薄半透明的精水来。

一碰就射,这得敏感到什么地步了?

这春药,又进一步、再进一步地,放大了他的敏感。

顾采真心中泛起一丝懊恼,之前气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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