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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赴巅峰的欢愉在两人之间流淌,荆荷趴覆在邢正身上,因潮落的疲惫而困顿得闭上了眼。
她呼出的气息里带着独特的香味洒在邢正脸庞,惹得男人面颊一阵绯红。
才刚消退下去的欲潮又隐隐有了再起之势。
邢正小心翼翼挪动了下身子,尽可能让荆荷枕在他的肩头上。
她睡着了,脑袋本能地在邢正身上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角度靠稳后又乖巧得不再动弹。
不忍打破这份静谧,邢正将歪心思都收了起来,拢紧了两人身上的被子。
做完这一切,连邢正都被自己给惊讶住了。
他是这么容易就满足的吗?
难以置信。
放在以前,他恐怕只会贪得无厌地想尽一切法子从荆荷身上讨欢,直到耗尽最后一丝气力为止。
也是在经历了失去之后,才得知拥有时的珍贵。
此番失而复得,邢正可不敢再作那大死,他是真的怕了。
额头与荆荷的脑瓜轻轻相碰,邢正也闭上了眼,享受着和爱人紧密相依的这一时刻。
**
荆荷醒来时病房窗外的天空已是一片漆黑,懵了两秒,她急忙支起身子,吵醒了将她搂在怀里的男人。
“姐姐……?”
本就性感的烟嗓带着初醒时特有的沙哑,邢正懒懒地拿头蹭了下她的胳膊,“你要走了吗?”
他问得那般可怜,叫荆荷有些不忍地回一个鼻音单音节,“嗯。”
房间内一片昏暗,荆荷抬手摁亮了病床床头上方的小照明灯。
淡淡的白光从上方打下来,在邢正棱角分明的脸上落下一半阴影。
看清他脸上的不舍,荆荷有些抱歉地揉了揉他散乱的卷发,“我明天还要开店,得回去了。明天结束营业后我会来接你出院,乖乖等我,嗯?”
似是得到了一个承诺,邢正终于点了点头,眼神里难掩期待。
在荆荷收拾自己时,邢正从未将目光从她身上挪开,盯得荆荷有些不自在。
“干嘛一直看着我?还没看够么?”
邢正摇了摇头,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姐姐好像很高兴,是我这次让你舒服到了吗?”
他一直都很在意这个问题,之前也是因为焦虑这个而差点“阳痿”掉。
对于男人直白的提问,荆荷哭笑不得,但仔细想了想,又点了点头。
“啊……果然我上次没有让你舒服到啊。”
大男孩有些失望地垂下眉眼。
荆荷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上次”是指什么时候,意识到是在说他们第一次欢愉的那晚时,她摇了摇头。
“没有啊,那晚我也很舒服的。”
“可那晚你醒来后就很不高兴……相比之下,这次你却很开心……为什么?”
荆荷自己都被问懵了,她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琢磨了一番,她给出了自己主观的看法:
“单从生理感受上来说,不论是在明华山的那晚,还是这次,我都很舒服,很爽……不过在心理感受来说,这次要比上次更让我快乐,大概是这样吧?”
邢正蹙了蹙眉,“心理……?为什么?”
“上次我几乎全是被动地接受你的肏弄,除了活塞运动还是活塞运动……但这次不一样,你知道用手来爱抚,还会用舌来挑逗,会让我有种你真的想给我快乐,有种被在乎被尊重的感觉,而不是单单只为了发泄欲望……”
说到这里,邢正顿时恍然大悟,“也就是说,姐姐更喜欢有‘互动’的性爱是么?”
好像是这么个意思,荆荷点了点头。
邢正双眼霎时明亮,像是困扰了许久的难题终于得到了解决,“我知道了,我以后会加倍努力让姐姐快乐的!”
看着大男孩那澄澈得宛若星河的眸子,荆荷一时内心浮上一层心虚。
虽说睡是睡了,并不代表她能给他“开后门”啊……
她要怎么跟他解释,他能不能“加入”他们这个“大家庭”,还得看他自己是否努力才行呢?
贰捌壹谁叫他是一只柔弱的小猫咪呢?(微h)
荆荷回到家时,客厅一片漆黑。
预感到不妙,她小心摁亮顶灯,果不其然看到孙陆严肃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活似一尊修罗像。
荆荷咽了口唾沫,故作淡定地朝他搭话:“怎么不开灯呀?”
孙陆扭过头来凝了她两秒,那眼神看得荆荷有些发毛。
他一声不吭地起身,头也不回地进了主卧室。
关门,落锁,一片宁静。
荆荷咂了咂舌。
小猴儿又生气了,可够她哄的咯!
无奈叹口气,荆荷转身瞧见餐桌上已经凉掉的晚餐,为她摆好的餐具还放在她常坐的那个位置上。
心下顿时有些自责起来。
家里的两个男人都那么好,她却在外面沾花惹草……
饱受良心谴责的荆荷还是坐了下来,将孙陆准备的晚饭一扫而空。
本想去找孙陆好好解释一番,顺顺毛,结果房门反锁着根本不让她进。
敲了两下没人回应,荆荷又去敲阡玉瑾的房门。
阡玉瑾隙了道门缝,露出半张黑脸,眉眼里尽是抱歉:“荆小姐,我快到截稿期了……最近忙着照顾哥哥,都没来得及赶稿,这段时间可能陪不了你了……”
如此正当的理由,荆荷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点点头,提醒他几句注意身体便离开了。
她当然有看出来两个男人是在默默抗议,只不过作为理亏的那方,她连埋怨的资格都没有。
好在家里还有第三个……
荆荷洗漱完毕就抱起缩在客厅猫窝里的小菠萝,直接将他拐进自己房里一阵猛吸。
大概是嗅到了她身上残留的陌生雄性气味,小家伙十分抗拒,喵喵叫着,拿小爪子抵在她脸上,不许她亲近。
荆荷将他掳上了床,压住它两条小前腿儿,蛮横地将脑袋埋进它软乎乎的小肚皮上一顿吸。
她拿那两个男人没法子,她还拿捏不了你个小猫咪了?
“乖一点,好好让我吸两口,你再这样我以后可就不吸你了哦!”
这一声威胁下来,小菠萝哪儿还敢抗议,只好乖乖躺平任荆荷蹂躏。
没办法,谁叫他现在只是一只柔弱的小猫咪呢?
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好好享受吧。
**
荆荷吸猫吸得睡着了,睡梦中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落入一个踏实的怀抱中。
男人健硕的双臂带着浓浓的占有欲,将她紧紧包裹在这方由他打造的小小一隅中。
荆荷轻轻挣扎了两下却无法挣脱,意识朦胧地唔哝了一声:“鹿鹿哥哥……?”
阡玉瑾可不敢不经她允许就就进她的房间,想来能这么干的也就只有孙陆了。
可听到她唤出的称呼,男人呼吸霎时变得粗重,埋首在她脖颈处,泄愤似地吸吮着她娇嫩的肌肤。
大掌钻入她的睡衣下,握住那对嫰乳,指尖抠弄着尖端小果儿,将其挑逗挺立。
男人行为里蕴含的寓意越发明显,出于对孙陆的愧疚,荆荷心想自己确实该抚慰他一下,便主动翘起臀部朝男人下腹位置蹭了蹭。
隔着一层睡裤荆荷意识到男人未着寸缕,那雄伟的大肉棒在她臀瓣的挑弄下愈发变得硬挺粗壮。
荆荷闷笑了一声,心道这家伙还真是毫不掩饰啊,竟然光溜溜地就来爬她床了。
这声笑在男人耳里却更似嘲讽,激得他一个翻身将荆荷压于身下。
大掌扒下她的睡裤,膝盖分开她两条腿儿,微微抬起她的腰肢,顺着她早已湿润的穴口,巨物逞凶而入,将紧致的腔道填得满满当当。
“唔嗯……”
突然的侵入撞得荆荷喉咙里发出如小猫般的哼唧声,娇滴滴的,勾人心魄。
她不适应地扭了扭腰肢,小屁股蹭在了男人块垒分明的腹肌上,顿时内心冒出小小的疑问。
鹿鹿哥哥他……有这么健壮的吗?
贰捌贰你怎么敢?(h)
疑惑在荆荷脑子里还没待够三秒就被身后骤然加速的律动给冲散。
男人大开大合地肏弄着她娇嫩的小穴,硕大饱满的卵囊随着每一次插入抽出拍打着她的阴户,发出一阵阵清脆响亮的“啪啪”声。
他撕扯掉她身上松散的睡衣,灼热的唇吻在她汗湿的背脊上,像是徒步跋涉在沙漠的旅人终于发现了绿洲一般,饥渴地饕饮着面前清澈的甘泉。
荆荷许久没有感受过如此激烈的性爱了。
强硬,压制,完全反抗不能,唯有翘起腰臀,如发情雌兽一般承接着男人的侵入。
“嗯唔……啊……哥哥……啊!”
随着男人每一次狠狠贯入,荆荷都毫不掩饰地放声浪叫。
每当一声娇滴滴的“嗯啊”后,男人会心疼地放慢速度,可当她叫出一声“哥哥”来时,男人又发狠地冲撞起来,似惩罚又似褒奖。
在这时快时慢的全力进攻下,荆荷很快就丢盔弃甲,淫水如决堤之洪奔泻而出,在男人不知疲惫的肏弄中洒得满铺皆是。
荆荷泄了一波又一波,快感在全身上下游荡,脑子里一片浆糊,小穴却是不知疲倦般地痉挛着,誓要将那逞凶的大肉棒榨得一滴不剩为止。
就这样被摁在床上交媾了不知多久,直到两人都精疲力尽,这场性事才终于落下帷幕。
荆荷累得眼皮都不想抬,趴在床上,模糊的意识里只听到覆在身上那男人粗重的呼吸声。
她还是头一次见孙陆在床上这么强势蛮横,由此可知他这回是真的气得不轻。
这下鸣金收兵,他也该收收脾气了吧?
果不其然,男人开始为她做事后安抚,大掌顺着她的腰背轻轻按摩,唇瓣时不时在她肩颈处落下轻吻,抚平她潮水退却后尚不能缓过来的那段空虚。
他用脸轻蹭着荆荷的面颊,本是一个很温情的动作,却是让荆荷从朦胧中恢复了大半的意识。
虽说她算不上“经验丰富”,可对于家里两个男人在行为上的小癖好却多少掌握了个七七八八。
孙陆虽然也爱蹭她,但他更偏好耳鬓的位置,而不是面颊。
“鹿鹿哥哥?”她再一次出声询问,心下顿时慌张起来。
他不是孙陆?
他是谁?
荆荷身体的瞬间僵硬,以及突然加快的心跳节奏,让身后的男人知道自己已经暴露。
他呼了口气,低沉浑厚的嗓音在荆荷耳边轻轻绽开:“不是,是我。”
再度听到那个在无数黑夜里让她心惊胆战的声音,荆荷瞬间条件反射般想要挣扎,却被男人轻松压制了手脚。
“乖……小乖,别激动……别激动。”
男人柔声安抚着身下的小女人,两人还未分离的性器因为这一挣扎反而嵌套得更深。
察觉到小穴内的肉物又有了苏醒的预兆,荆荷情绪瞬间崩溃,直接破口大骂起来:“畜生!秋烨廷,你就是畜生!你怎么敢碰我?!你怎么敢!!”
她叫得歇斯底里,怒火把理智烧了个精光。
她不仅不能容忍秋烨廷的再次侵犯,更不能容忍几分钟前放浪形骸沉迷享乐的自己。
她竟然……是在和秋烨廷交媾!
一想到自己还主动翘起腰臀邀请秋烨廷进入,荆荷简直要把牙咬碎了。
那是曾经将她的尊严狠狠踩在脚底的混账禽兽,她怎么能如此不知羞耻地在他身下承欢?
那她一直以来所抗争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虽然早已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可荆荷强烈的拒绝态度还是让秋烨廷那颗向来傲慢的心拧巴成了纸团。
几分钟前的欢愉时光成了一枕黄粱,本是那般亲密的画面却是伤害彼此最深的利器。
小乖啊,小乖……
是不是只有他彻底消失了,她的怨恨才会平息?
秋烨廷沉默地接受着荆荷劈头盖脸的咒骂,直到她骂累了,才一边吻着她的耳朵一边小声安抚。
“对不起,对不起……”他低声喃喃着,小心而卑微,“今后,我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我保证……”
贰捌叁是身边的男人不够用了?
荆荷猛然从梦中惊醒,看着卧室昏暗的天花,心跳砰砰作响。
急忙做了几个深呼吸,她坐起身来摁亮顶灯,从头到脚地检查自己全身。
睡衣完好,身上也没有任何痕迹,唯独湿润的小穴还在预示着她那个荒诞的梦。
她竟然又一次在梦里和秋烨廷交媾了……
荆荷有些沮丧地拍了拍脸颊,以此提醒自己冷静。
那个混账有什么好,值得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梦到他?
是身边的男人不够用了?
还是她的大狮子不好撸了?
想到狮子,荆荷突然意识到小菠萝不见了。
她四处张望了下,都没发现菠萝的影子。
荆荷急得下床寻找,一股不安渐渐涌出。
房门反锁着,小家伙的腿脚也没完全恢复,他会去哪儿?
梳妆台下没有,床底也没有……
难道是变回人形了?
就当荆荷如此想着时,忽地发现床单上有一小片湿润。
打湿的位置靠近床头,从这个位置上来看不可能是她做春梦淌春水留下的痕迹,那就只能是……
荆荷蹙起眉头,顺着“地图”按图索骥,直接推开了一旁衣橱的滑门。
“怎么,干了坏事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
荆荷双手环胸,盯着蹲在角落里缩成一团的小家伙发出质问。
小菠萝担惊受怕地眨了眨眼,小嘴嗫嚅着,欲“喵”又止。
荆荷气哼哼地将他抱了出来,摁在他画的地图上让他当场指认:“这是不是你尿的,嗯?”
小家伙假意嗅了嗅,垂下耳朵“喵”了一嘴,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你呀你呀……”
荆荷咬牙切齿地举起巴掌,最后却是轻轻地拍在了菠萝胖嘟嘟的小屁屁上。
“是我忘了给你定时把尿,还把你带上床来,这是我的失误,我不怪你,你没必要躲起来的。”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理,菠萝身体状况好了许多,但大小便失禁的问题依旧没有解决,下半身也还是没有知觉。
床离衣橱有一段距离,小胖喵竟然只用两只前腿从床上“爬”进了衣橱,可见事发当时他有多么害怕自己会被责怪。
“你就不怕从床上摔下来把自己二度摔伤吗?瞧你这肚子,这么胖了,摔下去不疼么?”
荆荷揉着小胖喵的小肚皮,嘴上说着损猫的话,心里却是一阵心疼。
“你知不知道发现你不见了我有多着急啊?以后可不许再这样了,知道吗?”
“喵呜……”
小菠萝点了点头,一双大眼睛目光闪烁着,不敢和荆荷对视。
看出小家伙依然有心事,荆荷两只手撸着他胖嘟嘟的腮颊,强行将他的视线的掰正。
“小菠萝,你若是突然变回了人形,从我这里消失了,一定要回来找我,知道吗?”
小家伙迟迟不肯回应,荆荷以为他是不愿意,立马严肃了面孔。
“你如果不是第一时间回来找我,我就不要你了,你就是事后再怎么求我,我也不会做你的配偶了,我说到做到,知道吗!”
在荆荷严正的声明之下,小菠萝只好乖乖点头,不得不应了一声“喵”。
见小家伙终于答应,荆荷笑逐颜开,捧着小胖喵的小脸儿亲了个够。
“这才对嘛,你的小命儿是我救回来的,我还等着你报恩呢,你要是敢偷跑……哼哼。”
荆荷欲言又止,只露了个不怀好意的坏笑,突然借题发挥:
“今晚你怎么没跑到我梦里来,害我梦到了不高兴的事,你得好好补偿我!”
她抱起小胖喵又是揉又是亲,好一阵蹂躏,却是没发现菠萝圆圆的大眼里划过失落。
他当然有来梦里找她,只是她不认他罢了。
经由今晚,他已经下定决心只当她一辈子的小菠萝,如她所愿做她喜爱的小猫咪。
可如果有哪一天他不幸变了回去……
对不起,请原谅他不能履行回来找她的承诺。
向来被誉为“杀伐果断”的“铁血总裁”,有史以来第一次当了“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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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秋大大:变回去的话,不论来不来找都会惹小乖不高兴吧……
秋大大:(捶拳)我还是当一辈子猫吧!
贰捌肆把自己位置摆得挺高~
荆荷按约定的那样,第二天结束早餐店的营业后就去医院接邢正出院。
小伙子换下病号服,穿上了冬衣,虽然身形瘦削了点,但依旧还是当初那个小酷哥。
瞧见荆荷时,邢正一双眼睛瞬间明亮,倘若能现出尾巴的话,那一定是高兴得左摇右晃。
邢正的行李并不多,也就是去机场时带的那些。
办完出院手续,两人正往大门走去,荆荷才想起邢正没有住处。
“你之前租的公寓已经退掉了吧?有联系好新的住址吗?还是说先旅馆应付几天?”
荆荷本就随口一问,却不想身旁的小伙子立马垮下脸来:
“原来姐姐并不打算让我住一起啊……”
这话可把荆荷给噎得够呛,她还没来得及消化,邢正又继续卖惨:“姐姐不会是想睡了我不负责吧……”
二十出头的大男孩,眨眨眼扮扮弱,还真能装出几分嫩来。
“你!”荆荷被他这模样气得干瞪眼。
这来来往往不少行人,光天化日说这些合适吗?!
反正邢正似乎没有觉得不合适的样子,继续加码加料:“而且,姐姐不是说要让我获得认可才会接纳我么?不让我见见我那几个‘后辈’,这事儿也进行不下去啊……”
嘿,这小子倒是把自己位置摆得挺高,竟然还以“前辈”自居起来了。
荆荷咬了咬牙,挤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好吧,行!那就去我家吧。”
她也懒得解释了,既然这小子这么着急,她就让他去。
反正到时候发生什么,她坚决不插手就完事了!
荆荷带了“新猫”回家,家里的三只“原住民”自然不高兴了,各个炸毛瞪眼阴阳怪气。
为了不被波及进去,荆荷以洗澡的名义躲进浴室,率先溜溜球了。
磨磨蹭蹭了半个多小时,荆荷做好心理准备才从浴室里出来,却发现三人一猫竟十分和谐地坐在客厅里,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撕屌打架场面。
“你们……谈好啦?”
她缩着脖子小心询问着,总觉得这三人一猫的场面充斥着诡异。
邢正率先站起来,一脸阳光地笑着回应:“嗯,我们充分交换了意见,小姐姐不用担心,正常地和我们交往就行。”
荆荷用“是吗?”的眼神询问另外两人一猫,得到他们一致的点头后,这才松了口气。
邢正来到她跟前,十分自然且坦然地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亲吻了下荆荷的唇瓣。
荆荷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急忙去查看另外三位的反应,只见他们眼神里有轻微情绪在流转,却并没有对邢正的行为表示抗议。
这番景象让荆荷看傻了眼。
敢情她倒成了反应最大的那个了?
邢正喉咙里哼出低低的笑,沙哑的烟嗓在荆荷耳边悄悄耳语:“姐姐别慌,我们会自己解决的,不让你操心。”
说完,邢正便准备告辞离开。
他并没有要住这里的意思,这次来也不过是想正式和孙陆等人打个照面罢了。
时间回到荆荷躲入浴室之后,邢正一改在荆荷面前谦逊小心的模样,直接大大咧咧坐到了客厅的单人沙发上。
孙陆全程皱着眉头,腰直背挺地正坐在长沙发上,冷肃的表情宛若地狱罗刹。
阡玉瑾则缩坐在长沙发的边角上,虽然气势稍弱,但眼神里明显对邢正带有敌意。
猫窝里的小菠萝正小心翼翼地暗中观察,磨着小爪子随时准备干架的阵势。
将所有“原住民”打量了一番之后,邢正冷哼一声,直接开门见山:“就算赶走了我,你们能赶走所有对她有想法的家伙吗?光是这次,你们这阵势就把她吓得躲进了浴室,小心下次直接把她吓得逃之夭夭!”
贰捌伍那就好办了~
邢正直接点出了在场所有雄性都担忧的事情。
他们没有谁敢拍着胸脯保证自己能百分百和荆荷完全绑定。
她就像一片没有根的浮萍,而他们则统统是她身下的流水。
他们可以托起她轻飘飘的身子,却无法将她完全固定在自己掌中。
水流一动,她便会漂往任何方向。
在那里,会有新的一方潭水等待着她,而他们能否跟上她的脚步,谁也不能保证。
现在,他们只能维稳,不敢去刺激荆荷,生怕她一个冲动便弃他们而去。
“荆荷是什么性子,和她相处这么久,你们一定比我了解。她把我们当小猫咪,不舍得放弃我们任何一个,我们强逼她做选择的结果只会谁都落不得好。”
虽然邢正很给荆荷面子,并没有点明,但在场的所有雄性都很清楚。
他们的小母猫就是个海后。
今天高兴了就临幸你,明天生气了就能晾你在一边。
你跟她闹脾气,她就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去找别人。
你不主动认错,她就能气势十足地和你杠到底。
想让海后独宠一只小猫咪?
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客厅里一下子变得静默,邢正见形势大好,开始撬动“原住民”们接纳自己。
“荆荷现在并不想生育幼崽,那我们完全没有争抢的必要,只需要考虑如何让她高兴就行。她想和谁过夜,我们尊重她的选择,如果担心她厚此薄彼,我们提出一个让彼此都能接纳的方案出来,既不会让她觉得难办,也减少我们互相争夺而发生内耗的可能性,各位觉得呢?”
邢正可是牢牢记得荆荷给自己开出的条件:要让这几位接受他。
硬拼蛮干,他肯定是敌不过,唯有来点软的,才好撬开他们的嘴。
“可是,若荆小姐想要生小宝宝了,到时候不还是要争个你死我活?”
阡玉瑾抱着靠枕缩在长沙发的边角上,眼神里满是对提议的质疑。
多一个竞争者就意味着自己原有的权益被挤占,谁也不想将自己碗里的分给别人。
“所以我们才更要团结起来,制定出一个让大家都认可的方案。在这个方案下,大家都有机会。服从规则,遵守秩序,能解决一切不必要的争端,不是么?”
这个解释一出,阡玉瑾是最先被说动的。
没有哥哥在身边,立场不坚定的他很容易就被带跑。
以前他只要和荆小姐待在一起就已经十分满足了,现在让他有机会幻想可以和荆小姐生下幼崽……
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可孙陆却没那么天真:“如果有人打破规则,不愿遵守呢?谁来确保规则能正常无误地运行下去?没有约束力的规则只是一纸空谈。”
“不遵守规则的家伙自然要受到最严厉的惩罚,而对于我们来说,什么样的惩罚才算是‘锥心刺骨’我们彼此心里应该都很清楚。”
邢正话说到此,在场的所有雄性都心知肚明起来。
所谓的规则就是要让他们彼此互相监督,让违规者成为众矢之的。
看似是个团结所有人的方案,却又暗地里埋下了勾心斗角的隐患。
私心里,他们都想独占荆荷。
如若真的答应了这个提议,就等同于完全放弃了独享的可能。
这对于还抱有“有朝一日将情敌全部赶走”这一幻想的孙陆来说简直就是笑话。
孙陆直接表示了拒绝,连猫窝里的小菠萝也毫不客气地“喵”了两嘴。
立场不坚定的阡玉瑾见除自己以外的两位都不同意,一下子又开始左右摇摆起来了。
眼看着之前费的口舌将付之东流,邢正咬了咬牙,突然灵光一闪,反而一脸开心地笑了起来。
“既然大家都不同意,正好,我也不同意,那就好办了……一切都交由荆荷的喜好去做选择,那咱们就各凭本事吧!”
贰捌陆我指的是你
邢正在赌这帮“原住民”并不知道他和荆荷之间的约定条件。
很显然,他赌对了。
在看到他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之后,三位原住民脸上都显露出不同程度的动摇。
猫科动物天生的多疑在他们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在他们看来,邢正这个早已被荆荷宣布“分手”的“前任”竟然敢堂而皇之地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多半是重新获得了荆荷的宠爱。
昨天荆荷带着一身邢正的气味回来,无异于在告诉他们,她又要新添“男宠”了。
一个早被打入“冷宫”的家伙,竟然能翻身被扶正……
可见邢正此时在荆荷面前有多受宠。
如果当真让荆荷随喜好选择,那作为“新欢”的邢正一定备受恩宠。
毕竟,“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的道理,他们可是懂得明明白白。
话题再度被推回到一开始的提议上,虽然大家内心都各有想法,可明显只有这个方案才能解决目前的问题。
至少,不能让后来的骑到他们头上去。
一切如邢正期待的那样进行了下去。
掩饰住内心的窃喜,小伙子有些不情愿地别了别嘴,最终十分“勉强”地和原住民们讨论起了与荆荷交往所必须遵守的各种“规则”。
待荆荷从浴室里出来时,他们已经悄然达成了一致意见。
至于他们交谈的内容,荆荷也没打算去过问,给了这帮男人足够的“自治权”。
毕竟她忙着挣钱已经很累了,可不想回到家还要听一堆鸡毛蒜皮的“家务事”。
他们能达成共识,她也落得清净,一家子快快乐乐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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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正虽然没有留宿,但并不意味着他放弃了和荆荷同居的权利。
荆荷现在住的地方不适合再加入一个雄性了,他们都是领地意识很强的家伙,住得太密集只会招来无止境的打斗。
目前邢正要做的就是捣腾出自己的“窝”来,每周接荆荷来他这儿小住。
既不会被那几个雄性打扰,又能和配偶亲亲我我,这才有交往的样子嘛。
恢复记忆后,凭借那颗替代不了的好嗓子,邢正自然而然回归了毛峰的乐队。
之前专辑卖得不错,毛峰建议再接再厉,争取在年后推出新曲子。
邢正这次充满了干劲,让队友们都觉得惊奇,在感叹的同时还劝他别太操劳过度。
这小子大病初愈瘦了一圈,连毛峰都担心他一个扛不住又躺回医院去。
邢正倒是满不在意,内心只想挣更多的钱,打造一个只有他和荆荷的温馨小家。
在外飘荡那么久,他终于找到他的“家”了。
他在离荆荷家不远处租下了一套小型loft,下面是厨房和客厅,上面是卧室,虽然不大,可在装修和布置上却比他之前住的“老破小”精致了不止一星半点。
就连荆荷来参观时都大为震撼,毕竟她可是见识过邢正之前住的地方有多么糟糕的。
“以前只有我一个人,住的就随意了一点。现在不同了,我有小姐姐你了,我的家就是你的家,可不能让你住那种破破烂烂的地方。”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邢正拉着荆荷的手,一点一点地向她介绍自己悉心布置的各式家具,那双干净的眸子里透露出无尽的欣喜与自豪。
待他将家里上上下下都展示完毕后,只见荆荷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她发问:“虽然简单了些,但都是我认真挑选的。你……喜欢吗?”
瞧见男人那生怕她会扫兴的担虑模样,荆荷有些心疼呼了口气,随即勾了勾唇角,“喜欢。”
在男人眼中的小心翼翼转为惊喜时,她伸手捏了捏他有些发烫的脸颊,“我指的是你。”
贰捌柒以后还是都让姐姐来吧~(微h)
荆荷的一句话,让邢正如坠云巅,高兴得连呼吸都要忘了。
这是荆荷第一次向他表示喜欢。
认识至今,一直都是他在为荆荷表达爱意,可荆荷却从没有正面回应过。
今天还是第一次……她如此明确地表示对他的喜欢。
邢正抿着唇,极力想要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两只手激动得无处安放。
“姐姐别这样……你说这种话,我会忍不住想吃掉你的……”
像是个终于得到期待已久的生日礼物的孩子,邢正憋着想要拆开礼物的冲动,澄澈的眸子里那浓厚的欲望快掩盖不住。
荆荷笑了笑,身子朝他贴近了些,“嗯?我就是这个意思啊,你在客气什么?不然什么时候才能把我的小胖橘给喂回来啊?”
伴随着这句话落下,邢正即刻上去拥抱住她,热烈却又温情的吻随即落下。
两人就这样一边吻一边上了二楼的卧室,栽进洁白的双人床上。
激吻之下,衣衫尽褪,四唇分离的间隙,荆荷瞧见邢正从床头柜里拿出避孕套,眼神里难掩惊讶。
读出她眼里的讯息,邢正将拆开的避孕套塞进荆荷手中,轻声在她耳边说到:“我第一次用这个,姐姐帮我?”
敌不过大男孩的撒娇,荆荷只好接下,还十分有教学精神地手把手教他如何戴好。
“学会了吗?”
“唔……”邢正摇了摇头,“太难了,以后还是都让姐姐来吧~”
看到他嘴角藏匿的窃笑,荆荷发现自己上当了。
“好哇,你小子……敢戏弄姐姐啦?”
荆荷佯装生气,一把握紧那挺立的肉杵,毫不客气地拽了一下,惹来男人一声痛嘶。
“嘶,姐姐饶命!使不得!”
在男人连声讨饶下,荆荷这才松手,“看在你主动准备好套套的份儿上,这次就饶了你。”
虽然嘴上说得气势十足,但荆荷内心其实是高兴的。
小老虎知道尊重她了,不容易啊。
邢正轻轻覆在荆荷身上,扶着肉棒一点点送入荆荷体内。
直到尽根没入,他喟叹一声,脑袋蹭了蹭荆荷的脖颈,沙哑的烟嗓里尽是满足。
“我……不否认想要宝宝。可是,在姐姐表明想要之前,我都可以忍耐。”
听出男人话语里带着示弱和委屈,荆荷一时不知该笑还是该骂,只好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在他柔顺的卷发上揉了揉。
“你先把自己养大了再说吧,小老虎!”
荆荷话语里充满调侃,惹得身上的男人有些不高兴了。
“别看我现在这样,我也是成熟的雄性了,让姐姐下不了床的自信还是有的!”
他不服气地耸了耸腰,倒是把身下的荆荷给逗乐了。
“好呀,让姐姐见识见识?”
此时荆荷尚还不知,自己的咯咯笑声会在一个小时后变成哀声求饶。
“唔……阿正……不、不要了……”
荆荷被男人压在身下,四肢无力地趴在床上,唯有被抬高的腰肢还在承受着男人的啪啪撞击。
邢正吞咽了一口唾沫,呼吸粗重,热汗顺着两人紧贴的肌肤一路流淌,最后浸入洁白的被褥中。
“姐姐不是要喂饱我么……光这点儿怎么行……”
低沉翻砂的嗓音在两人的呼吸声之间回荡,邢正再一次加快了律动,把荆荷送入了意识白芒。
贰捌捌忙里偷闲?
除夕将至,过年需要用的年货也都准备妥当。
大年二十九,荆荷早早结束了早餐店的营业,回到家里便动员男人们一块儿做大扫除。
别看这地盘儿不大,犄角旮旯里藏污纳垢的地方可不少。
分工协作将屋子里里外外都打扫完毕时,已经天色昏沉。
一家人坐下来随意吃了顿晚饭,席间荆荷提到明天除夕夜邢正也会过来一起吃团圆饭。
孙陆和阡玉瑾互相交换了个视线,没有吭声,唯有远处猫窝里的小菠萝不甘寂寞地“喵”了一嘴儿,打破静默。
“啊,忙了一天都忘了你了……宝贝,你等会儿,我吃完就给你做吃的哦!”荆荷加快了干饭的速度,将小胖喵儿的抗议误认为是在喊饿。
孙陆和阡玉瑾都没帮腔,毕竟一家之主的决定,谁敢反驳?
只要别太过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小菠萝却是不高兴了。
荆荷听不懂他的话也就罢了,另外那两个不帮忙翻译一下是几个意思?
欺负他不能说人话是吧?
真就是“同性相斥”是吧?
荆荷三下五除二吃完之后就鼓捣起小菠萝的猫饭来。
这小家伙嘴可叼着呢,干粮一概不碰,荆荷又没那个大手笔天天喂他纯肉罐头,只好等电商或周边超市有打折时,买齐各种生肉内脏屯起来,需要的时候按比例烹饪调制成猫饭。
喂完菠萝,荆荷发现阡玉瑾总左顾右盼地望着她,似乎有什么心事。
在她的再三追问下,闷葫芦这才开了口。
“明天……我可以邀请哥哥过来吗?”
兄弟俩一直以来都是一起过年的,哪怕是阡玉琛这种的工作狂,也会在除夕这天抽空和弟弟一起守岁。
阡玉瑾既想和哥哥在一起,又不想和荆荷分开,可考虑到哥哥和荆荷之间尴尬的关系,他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好犹犹豫豫,如坐针毡。
谁知荆荷听完,竟十分爽快地点了头,“不就是添双筷子加个碗的事儿么,让他来吧!”
大过年的,让人家一个人在医院过年,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过年就是要热热闹闹的才有气氛,荆荷没有多想便答应了下来。
她这话下去,可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阡玉瑾自然是高兴得合不拢嘴,孙陆却是板起了面孔。
他本想着趁过年把阡玉瑾这个“外人”赶出去呢,结果非但没成功,还招来了更多。
这个来,那个来,一个个的,是自己没家么?偏来他们家凑热闹!
孙陆在心里疯狂咒骂,他和小荷包的二人世界就这样打了水漂。
小菠萝在一旁吃得吧唧吧唧,内心一阵冷嘲:叫你们刚才不顺着帮我说话,这下舒服了吧?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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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睡到自然醒,荆荷起床后和孙陆一起包饺子。
阡玉瑾一早就去了医院,小菠萝还在她房间里呼呼大睡,此时客厅里只有他们兄妹二人。
发觉孙陆隐约流露出的低气压,荆荷眨了眨眼,拿手肘戳了下他。
“你在生什么气?”
孙陆乜了一眼没有回答,惹来荆荷一声嗤笑。
“有话就直说,别总是给我一个眼神让我自己体会,行么?”
孙陆放下筷子,无奈叹了口气,“本来以为只是我们兄妹俩过新年的,结果一下子来了那么多人……”
原本满怀期待的喜悦被如今闹的这出给冲刷得所剩无几。
得知男人竟是因为此事在生闷气,荆荷冲他挑了挑眉:“现在不就是只有我们俩么,鹿鹿哥哥?”
孙陆欲拿筷子的手一顿,眼神略显复杂地望着荆荷。
荆荷倒是不含糊地朝他贴近了一些,用沾着面粉的手指点了下他的鼻子,“今晚估计会很热闹,想忙里偷闲,只能趁现在了哦?”
孙陆反手一把抓住她的小手,从善如流地将她的食指含入口中,眼神里的欲望变得深邃。
“我为什么要偷闲?偷你不好么?”
贰捌玖求偶焦虑症~。
结束了年前的最后一次新歌排练,邢正一走出排练室就归心似箭地赶去打车。
小伙子那急吼吼的模样可把毛峰等人给看傻了,望着邢正脚底抹油的滑稽背影,三人不约而同地都在嘴角挂起姨母笑。
邢正在乐队里年纪最小,其他人都对他颇有照顾。
看到他恢复以往的开朗活泼,三人都为他感到高兴,因此乐队里的气氛也和谐了许多。
今天排练的效果非常不错,照这个节奏持续下去,新歌很快就能度过磨合期,赶在年后发布。
邢正先是回家洗了个澡。
和三个大男人挤在密不通风的排练室里,他可不想把汗臭味带到荆荷面前。
将微卷的短发吹得蓬松,换了一身帅气的休闲冬装。
黑色高领毛衣搭配灰色派克服,水洗蓝牛仔裤加高帮板鞋,一套基础款的冬季搭配被邢正高挑的身子撑得肩是肩,臀是臀。
有着荆荷的“爱心投喂”后,小伙子恢复得确实不错,几乎看不出之前的瘦削了。
收拾好自己,邢正赶在午饭时间敲响了荆荷家的房门。
敲一声,没人应,第二声,依旧沉默,直到第三声时才听到荆荷慌慌张张地回了一声“来了来了”。
邢正激动地搓了搓手,想等着荆荷开门的那一刻给她一个拥抱。
然而房门一打开,小伙子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就被荆荷身上浓烈的雄性气味给定在了原地。
荆荷脸上还泛着未褪去的薄红,衣领有轻微的凌乱,一切信息都在告诉他,她开门前正在承欢载乐。
见男人迟迟没有要进来的意思,荆荷尴尬地咳了一声:“再不进来,我就关门了哦?”
邢正抿了抿唇,哪怕一路上急迫的热情被浇灭了一半,最后还是选择了进屋。
男人没有不给面子,荆荷心里默默松了口气,正要弯腰从一旁鞋柜里给邢正找一双干净的棉拖,却被男人从身后一个熊抱圈在了怀中。
邢正毫不客气地拿脸蹭着荆荷的脖颈,一边蹭还一边吻,试图把她身上孙陆的气味覆盖掉。
他这一番举动让荆荷立刻明白自己和孙陆的“忙里偷闲”被暴露了。
哎呀,这些家伙们的鼻子要不要这么灵敏?
以后她还能好好偷吃吗?
荆荷回手拍了拍邢正的大腿,示意他松手:“好啦,要吃饭了,中午吃饺子哦!”
“我要吃姐姐亲手包、亲手煮的!”
大男孩一副“你不答应就不松手”的气势,荆荷只好无奈点头,“好好好,我给你煮。”
安抚好邢正,刚将他招呼到客厅坐下,家里大门又一次打开。
是阡玉瑾领着阡玉琛进了屋。
阡玉瑾拿出两双拖鞋,正要弯下腰放在哥哥跟前,却被阡玉琛一把拦住。
“?”
“我自己来就好。”
阡玉琛从弟弟手中将拖鞋接过来,朝客厅方向确认了一眼,然后两脚的脚跟轻轻一蹬,脱下光洁亮丽的崭新皮鞋,弯下腰,动作缓而不失优雅地将拖鞋换上。
看见阡玉琛将换下的皮鞋端正地摆在玄关,就差要拿上尺子去量一下是否平整的样子,阡玉瑾蹙紧了眉头。
他最近是越来越不理解哥哥了。
自从上次兄弟俩断开心灵感应之后,如今他都无法很好地接收到哥哥的真实想法。
哥哥对他有秘密了。
这个认知让他有些失落,可转眼看到荆荷就站在客厅看着他们兄弟俩时,他顿时又恍然大悟。
原来是因为荆小姐啊……
今天他去医院接哥哥,却发现哥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还要别扭。
原本说好上午就过去,结果不知道为啥,阡玉琛突然改口又不想去了。
阡玉瑾费了一个小时都没能说动,刚要准备放弃,阡玉琛再度改口,又答应了。
这阴晴不定的,阡玉瑾都怀疑自家大哥是不是来了大姨夫。
可一想到阴晴不定不就是每一只豹子的“出厂设置”么,阡玉瑾也就没往多的地方想。
确定大哥不会再度反悔,阡玉瑾准备去借一辆轮椅。
前段时间不知为何大哥莫名其妙伤了腰,医生还特意叮嘱他要小心照顾。
可当他推来轮椅,阡玉琛瞧见之后立马黑了脸,说什么也不肯坐,偏要自己用腿走去荆荷家。
这还不算完……
出了医院上了出租车,阡玉琛还执意要先去商场买一套新西装,折腾来折腾去,直到中午才总算到了荆荷家。
结合自家大哥今天这一系列古怪操作,再看到他在荆荷面前高度紧张到身子崩得僵直的模样,阡玉瑾这下全明白了。
哥哥这是……求偶焦虑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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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这章有1500+字,多收了20PO。
贰玖零人类社会的那一套雄竞准则?
阡氏兄弟俩立在玄关都没有动,似乎是在等荆荷的反应。
他们并不确定自己是否受到欢迎。
瞧出这哥俩的顾虑,荆荷笑了笑,朝他们招了招手,“傻站着做啥,进来呀,中午吃饺子,你们有什么忌口的吗?”
“都有什么馅啊?”
接话的是几个男人中最内向的阡玉瑾,倒是让荆荷觉得有些意外。
“猪肉的有韭菜、白菜、香菇,牛肉的有胡萝卜、大葱,还有虾肉芦笋和番茄鸡蛋。”
“只要是姐姐做的,我都可以。”邢正抢着先回答,阡玉瑾也附和着点了点头。
“那你呢?”荆荷朝阡玉琛抬了抬下巴。加裙琉三五嗣八零久泗零
突然被指名,让阡玉琛有些受宠若惊,他定了定神,侧过脸去躲开荆荷的眼神直视:“你看着来就行……”
“那好,孙陆已经先下了一锅,很快就好,你们先坐一下,我去帮忙。”
笑着招呼几位别客气后,荆荷去了厨房。
阡玉瑾趁机带着阡玉琛参观屋子,毕竟哥哥第一次来这里,得让哥哥知道他平时都是怎么生活的。
邢正则在远处竖起耳朵打算悄咪咪偷听,似乎是想从阡玉瑾那里得知荆荷平时在这里的生活状态。
然而让他疑惑的是,这兄弟俩全程都没有说过一个字,仅靠眼神交流,一声不吭地在几间屋子门口站了几分钟后,就又回到了客厅。
什么鬼?!
他们这是打的什么哑谜?
邢正看不懂,但他大受震撼。
正巧此时饺子出锅了,荆荷端着几个大碗放上餐桌,招呼其他人入座。
早在一开始,她就给他们每一个人打过预防针,除夕这天不许惹事,也不许吵架。
谁要是不遵守,就直接扔出去。
于是几个男人都乖乖坐下,不敢造次。
午饭之后,荆荷给小菠萝喂完猫饭、把完屎尿,便自个儿回房间午休去了,留着五个雄性在客厅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纷纷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没了一家之主的监督,五只雄性开始摩拳擦掌,火药味越发浓厚起来。
作为与荆荷多少有着一丝风流债的他们,总算来了一回齐聚首。
既然不能动手,那动动嘴皮子总行了吧?
叫什么名字,干什么工作,有多少存款,能挣多少钱……人类社会的那一套雄竞准则在他们身上竟也十分适用。
比到最后,他们谁也不服谁,竟开始比拼谁在床上更持久,让荆荷高潮次数更多,以此满足这群雄性们的胜负欲。
原本独居的猫科动物们,一旦形成群居之势,势必会划分出各种阶层。
而谁能成为最顶端的那个,便是他们今天争抢比拼的缘由。
唇枪舌剑持续到荆荷午休醒来后立刻偃旗息鼓。
看了眼时间,荆荷搓了搓惺忪睡眼,叫上孙陆开始为晚上的年夜饭做准备。
孙陆洋洋得意地起身,理直气壮地获得了和荆荷独处的空间。
在这群雄性里,只有他会做饭。
会挣钱又怎样?工作风光又怎样?
能和荆荷贴贴才是硬实力!
知道孙陆上午才和荆荷偷吃过的邢正开始不乐意了,也嚷着要去厨房帮忙。
然而家里厨房并不宽敞,也就供两个人在里面忙活,邢正的请求被荆荷委婉拒绝。
荆荷是宜城人,今晚的年夜饭也是按照她小时候的回忆,对家乡美食进行了复刻。
宜城地处天府之国,菜品追求麻、辣、鲜、香。
孙陆和邢正都是荆荷老乡,看到这样一桌家乡风味的年夜菜简直是食指大动。
可对于本就出生在海边,习惯清淡饮食的阡氏兄弟俩来说,有些硬菜就太过“硬”了点。
瞧着孙陆和邢正吃得津津有味,阡氏兄弟俩也不甘落后,哪怕被辣得眼泪鼻涕往外淌,也不肯轻易说自己不行。
荆荷倒是看出来这几个人的暗暗较量,内心既无语又好笑。
至于么,就是吃个饭而已,还能较出个高低贵贱来?
显然荆荷想得太天真了,当孙陆冷笑着从桌下拎出一瓶“五粮液”时,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