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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接过顾澜之的手帕,用袖子擦干泪水,重振旗鼓道,“你放心,等我们成亲之后,如果你还愿意收他为徒,我便把咬咬交给你照顾。”
他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谢忱了。
沈玉衡的命运,就让他来改写。
“这可是你说的。”顾澜之脸上露出笑容,又殷勤地给他倒了杯灵泉水,“说定的事不能更改,你确定要把咬咬交给我?”
谢忱思酌片刻,低声道,“也要看咬咬愿不愿意。”
顾澜之毫不犹豫道,“放心,他那我自有办法。”
闻言,谢忱点点头,伸出小指跟他拉钩,“好,那我答应你,我们说定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他以后要向沈玉衡学习,每一个诺言都要贯彻到底,绝不反悔。
有了他的许诺,顾澜之心满意足,也伸出小指跟他拉钩,余光倏忽瞥见远处山阶上立着一道负剑身影。
他眼前微微一亮,方想跟对方招招手,对方却瞬间闪身至面前,眼眸微眯,居高而下地睨着他。
“顾澜之。”
话音落下,顾澜之与谢忱同时打了个寒颤,同时缩回了手。
谢忱连忙回头看去,却撞见一对沉冷如雪的眸子,眉宇间怒气隐隐,声音更加冰寒。
“勾引家妻,是否太不厚道?”
顾澜之:“……”
冤枉!
第58章
“沈师兄, 听说咬咬他爹回来了,你见到他没有?”
“沈师兄,神木仙子回来之后还种不种药草啊?”
“沈师兄, 咬咬他爹长什么样, 好看么?”
不论走到哪里,沈玉衡身边总会有人凑上来打听谢忱。谢忱回来的消息好似一息之间传遍了元禄宗,所有弟子皆知沈师兄在等一个人,他叫谢忱,时隔五年终于回到了元禄宗。
沈玉衡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 只教训他们回去练剑,可心情却肉眼可见好了许多。
他要把后山的树屋收拾好。
咬咬从小性子顽劣, 沈玉衡便把树屋当成关押咬咬的禁足之地,咬咬不服气, 常常故意在墙上写写画画, 虽然他常有清理, 可咬咬为了气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若是被阿忱见了树屋被写满乱七八糟的字,心底定然不好受。
半晌,树屋内。
沈玉衡用麻布沾了些水,一点点地擦拭着墙上幼稚的字画。
【沈玉衡, 我讨厌你!】
讨厌他还不是要喊他爹。
【等爹爹回来你就完蛋了】
阿忱回来了,他才要好好收拾阿忱。
【我要跟爹爹回魔域当魔尊,称霸天下,惑乱众生,你就继续练你的破剑吧!】
沈玉衡嘴角微抽, 手心又痒了几分。
这孩子的性子到底是随了谁, 他小时候可不是这样,难道阿忱小时候是这种性格?
他细思片刻, 把谢忱的模样带入咬咬,忍不住低笑了声。
如此一想,还挺可爱的。
可惜,谢咬咬长了一张跟他相像的脸,他看了只会满腹火气。
他仔细看过咬咬写下的每一句话,又把那些大逆不道的话轻轻擦拭干净。
兴许咬咬长大了就会懂事了,是他没有教好,如果是阿忱教,咬咬定然不会是如此模样,都是他的错。
沈玉衡低低叹息一声,把所有的字画全部擦干净,提起水桶方要离开,脚边却倏忽踩到了什么东西。
他垂眸看去,眉宇轻蹙起来。
是一本书。
沈玉衡拾起那本书,翻开,只看了两页,额头的青筋猛跳起来。
上面写满了各式各样的魔修术法,从杀人术法到如何把石头变成灵石应有尽有。
谢咬咬在树屋里思过的时候,都在看这种书?
树屋的窗子突然传来响动,沈玉衡抬眸看去,正巧撞上咬咬错愕的眼睛,一只脚还搭在窗边,好似被定住了般一动不动。
“你、你怎么在这?”
他面无表情地将那本书合上,缓慢起身,把长剑抽出剑鞘。
咬咬见势不妙,转身就要跳下窗子,可脚下却好像踩在了浮云上,竟然凭空漂浮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被看不见的大手送回沈玉衡面前。
两人面面相觑。
咬咬挤出两滴眼泪,小声道,“是玄嬴初的书,不是我的,我只是帮他藏起来。”
玄卿说过,兄弟就是拿来卖的。
沈玉衡安静看着他,执起剑鞘,“家法第一条,你又忘了,是吧?”
家法第一条,不许修习魔修术法。
家法第二条,不许对长辈不敬。
家法第三条,不许欺凌弱小。
家法第四条,有待补充,随想随补。
“什么家法,还不是你想罚就罚?”咬咬见他抄起剑鞘,顿然急了眼,努力挣扎着身体想要破开禁锢,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沈玉衡把自己搁到他腿上。
完了,完了,他要是挨了打屁股又疼好几天,还怎么带爹爹离开元禄宗?
“不行,你不能打我,沈玉衡!”
沈玉衡恍若未闻般,漠然看着他,剑鞘在手心轻掂两下。
咬咬急得要命,忽然间灵机一动,张口便道,“你打吧,打完我,爹爹也就跟别人走了。”
话音落下,沈玉衡动作果然停滞,半晌,声音沉得可怕,“你说什么?”
“我说……我说爹爹和顾澜之在一起呢。”
*
沈玉衡望着惊慌失措努力解释的顾澜之,与一旁不停点头附和的谢忱,终于将来龙去脉捋清楚。
“沈兄,你要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来。”顾澜之言辞诚恳,就差一条白绫吊死自己大喊我清白了。
沈玉衡深吸一口气,看了顾澜之一眼。
顾澜之鬼使神差般领悟了他的意思,干咳了声,“还是让你夫人解释吧,我突然想起还有套剑招要练,先走一步。”
谢忱连忙起身拦住他,低声道,“这是剑峰,你去哪里练。我们马上回去,今天真是对不住,顾道友千万别往心里去。”
说罢,他小心翼翼望了一眼沈玉衡,试探着牵住了沈玉衡冰冷的手。
“沈玉衡,我们回家。”
听到他的话,沈玉衡面不改色,仍是一副无所动容的模样,却任由谢忱牵住了自己。
谢忱稍松了口气,朝顾澜之挥手告别,“顾道友放心,咬咬的事我记住了,一定不会反悔。”
有他这句话,顾澜之放心下来,也露出些许笑意,“快回家吧,改日我摆宴请你们好好喝酒。”
“好。”
谢忱回过头来,又偷瞥了一眼沈玉衡,“跟人家说再见。”
沈玉衡抿了抿唇,低声道,“澜之,今日是我误会于你,抱歉,明日我送一壶雪山梅花酿来送你,回去我会好好教育咬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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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澜之本就没有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