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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芽抱进怀里,小小的,软软的,跟糯米团子似的,一到谢忱的怀抱就睁开了眼,好像知道自己终于可以吃上饭了似的,哇哇大哭起来。

他抬眼看向楚思佞。

楚思佞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干脆起身坐到了屏风后,从药架子上取下一把小刀搁在掌心摆弄。

见他离开,谢忱松了口气,总算可以好好看看芽芽。

小崽早就哭得脸蛋红扑扑,抓着谢忱的衣襟不肯撒手,仔细一看,简直真跟玄卿像极了,就是个缩小号的小玄卿。

他解开衣衫,小崽果然一下子就不哭了,像只小奶狗一样拱出舒适的位置,乖巧地嘬着奶水。

呜呜,真的好可爱,看得他都有点想念自己的咬咬了。

“昨夜如何?”

楚思佞的声音乍然响起,谢忱浑身一颤。

什么如何?

他陡然想起那个小锦盒和锦盒里的字条,连忙低声道,“多谢尊主,但是我现在用不上,要不然……还给您?”

楚思佞默了默,语气平静地开口,“不必了,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谢忱听到他的话更想哭了,总感觉他下一句就是要杀掉自己。

玄卿,玄卿你快点回来!

“还需要我教你怎么勾引沈玉衡?”楚思佞拄着下巴,指间夹着小刀转动,淡淡道,“你要尽快逼他跟你成亲,他毕竟是天下第一剑仙,别说没有人提醒你,仰慕沈玉衡的人修真界遍地皆是,你若不将他牢牢吃死,迟早有一日会被他人趁虚而入。”

谢忱呆了呆,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

喜欢沈玉衡的人很多吗?

好像的确隐隐约约有听人说过,可是他在元禄宗里这么长时间都没离开过剑仙殿附近,暂时还没见到。

以及,他为什么要勾引沈玉衡,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楚思佞望向窗外,一只雪鹤展翅飞过云端,他随意地甩出小刀,精准地将那只雪鹤斩落,微微笑道,“送你的药好好留着,迟早有派上用场的那天,你帮了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谢忱懵懵地听着,怀里的小崽已经吃饱心满意足地吧嗒着小嘴,他赶紧系好衣襟,将芽芽恭恭敬敬地递还给楚思佞,“尊主,芽芽吃饱了。”

楚思佞从屏风后出来,熟练地将小崽抱进怀里,临走之前,笑眯眯地看着谢忱,“若玄卿问起今天你见过我么,你知道该怎么说?”

谢忱咽了咽口水,点头道,“知道,我没见过尊主。”

听罢,楚思佞这才头也不回地带着芽芽化作一团魔雾消失不见

谢忱看着他离开,心头稍稍放心下来。

只要楚思佞没有恶意不做坏事,玄卿跟他在一起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谢忱记得原书里玄卿极其厌恶楚思佞,只见到他就想把他一剑穿心的地步,可具体原因是什么,谢忱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他没有完成任务,剧情现在已经面目全非,玄卿应该不会还像书里那般厌恶楚思佞了。

楚思佞前脚刚走,唐春安便敲响了房门。

“阿忱,你在里面干什么呢,李长老找你要药。”

谢忱倏忽回神,立刻把捣好的药材送去外面。

忙活了一天,谢忱揉着酸疼的胳膊回到剑仙殿,手上还提着大包小包。

这些都是小弟子们送给他的谢礼,尽管他一再说不用谢,可是他们把包袱一丢就走了。这些自幼上山学道的修士们,一点都没有被外面险恶的世道染黑,满心只想着除魔卫道,修炼飞升,谢忱虽然身体很累,心里却还是暖洋洋的。

穿过这么多本书,只有元禄宗的弟子让谢忱觉得很温暖。

谢忱把包袱搁在桌上打开,全都是从树上摘的水果和一些山下买来的柿饼糖酥。

这下他可有的吃了。

他把水果和零嘴都整理放好,抬头看向门外,夕阳斜下,沈玉衡和咬咬竟然还没回来。

那个什么护山大阵,原来这么难修复吗?

谢忱随手拿起一块柿饼,搬着小板凳坐到门外等沈玉衡回来。

然而他没有等到沈玉衡,却等来了一个满面羞红的小弟子。

“你是……神木仙子!”那小弟子一眼认出了他,有些惊讶地道,“原来你真的和沈师兄关系很好,居然可以住在剑仙殿。”

谢忱连忙从小板凳上起身,下意识解释道,“我不是什么神木仙子,而且只是暂时住在这里,我在后山有自己的小树屋……”

对方不知听没听进去,只扭捏地立在原地,谢忱这才注意到她手心握着一个小药瓶。

他愣了愣,止住话头。

“神木仙子,你可以帮我把这瓶丹药转送给沈师兄么?”小弟子满眼期待地看着谢忱,把那小药瓶递上前来,“昨日沈师兄又从魔修手中救下我的性命,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我想着应该送他些东西回报,这是我自己炼的清神丹,是上品的,我觉得他应该可以用得到。”

谢忱怔怔地接过那小药瓶,对上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和羞红的脸颊,立刻明白了这瓶丹药的含义。

听李长老说,上品丹药很难炼出来,她该是炼坏了多少炉药,才炼出这么一颗?

他把那丹药握在手心,脑海里倏忽回响起楚思佞的话语。

沈玉衡一直都是这样被很多人喜欢的,他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像他这样普通的人,如若不是因为女娲之泪与沈玉衡有了牵连,恐怕沈玉衡的目光一生都不会落在他身上。

沈玉衡真的是因为喜欢他才和他在一起,还是为给咬咬负责才跟他在一起?

小弟子走了,谢忱的心却酸酸的。

他呆坐在小板凳上,看着漫天的落日余晖,一道人影隐约从山阶尽头走来,身上雪衣被霞光染透。

长剑悬在腰间凛冽生辉,清贵冷然的面容一眼便知对方身份斐然,无论何时,沈玉衡就像天上月,不染丝毫尘埃。

和他这样的人是不一样的。

“怎么坐在这?”

沈玉衡抱着咬咬,有些困惑地看他,“天气还没有那么暖和,进去。”

谢忱终于回过神来,抬眼看向沈玉衡,把手心的小药瓶递出去。

“给我?”沈玉衡低低笑了声,“从李长老那里讨来送我的?”

谢忱摇了摇头,小声道,“不是我,是一个小弟子送的上品清神丹,她说她叫……”

他还没说完,沈玉衡便将那小药瓶塞回给他,淡声道,“下次她再来,你还给她。”

“为什么?”谢忱怔愣了瞬。

“我已有妻儿,哪里能收授她如此贵重的礼物。”沈玉衡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抱着咬咬进殿,“倘若不能对这份情谊负责,便不可收下她的心意。”

无论是任何感情,他向来都是这样做的。

如果不能保护宗门的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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