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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要管,也不必把人接到府中来吧,给她安置一处宅子不就好了。”崔氏忽然说道。
老太太也纳闷:“是呀,何必把人接到府中来?”
老太太见多识广,多少也会看人。
英娘以前也来给她拜过年,但第一回 见面,老太太就不大喜欢这个姑娘,心思太沉了。
翁璟妩犹豫了一会,还是开了口:“我觉着那英娘似乎精神不大对劲,也觉得她可怜,便也就接回来照顾了。”
“你这事做得糊涂,现在才接回来半日,这府里边就已经传得难听了,说什么……”
老太太说不出口,便看向一旁的何婆子:“你来说。”
何婆子说道:“传得最过分的莫过于是说英娘的儿子是侯爷的,所以才会把人接回府中照顾。”
老太太气道:“我孙儿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能不知道?他正直得很,绝对不可能在婚前做出那种毁姑娘名节的事情来。”
翁璟妩安慰道:“祖母莫要担心,夫君没有做便是没有做,清清白白的。再说现在不接也已经接回来了,真怕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不如就让夫君认了英娘做义妹,就自家人摆个几桌认亲宴,这样的话外边的人也只会说我们侯府厚道,善待忠义将士的遗孤。”
崔氏闻言,皱眉道:“不过是个已故校尉之女,这样身份的认作义妹,有失侯府的威严。”
翁璟妩看向崔氏,温声说道:“那先前公爹答应那陆校尉,让夫君纳英娘为贵妾,二婶为何不说?再说我父亲官阶与校尉同级品级,二婶意思是不是说我也有损侯府的威严?”
崔氏眼角抽了抽,脸色微微一变,说道:“侄媳明知二婶不是这个意思,为何要曲解了二婶的意思?”
说着,偷瞧了一眼坐上的老太太,只见老太太脸色有些不好看。
翁氏生下了嫡长孙,她才是老太太眼中的红人。
崔氏知晓自己说错话了,便讷讷道:“我不过是顺口说了句,真没那意思,只要玦哥儿和侄媳没意见,我自然也没意见。”
老太太看向二儿媳,没什么好脸色,说:“我有些话要问阿妩,你就先回去吧。”
崔氏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起了身,略一欠身后便退出了厅中。
老太太看了眼何婆子。
何婆子会意,然后把其他婢女也领了出去。
厅中只祖孙媳二人,老太太才开口说:“我最明白不过了,你与玦哥儿都是三思后行,稳重的人,不可能只是因为那英娘是忠义之士遗孤就把她接入侯府。你老实与我说,你与玦哥儿在搞什么名堂?”
老太太有疑惑,倒也在翁璟妩的意料之内,她浅浅一笑,说道:“祖母既然觉得夫君是三思而后行,稳重的人,那便信夫君。”
老太太略有所思地看了眼孙媳,琢磨了片刻后,她才道:“我是无所谓,可你呢,那英娘可差些成为玦哥儿的贵妾,你就一点都不在意?”
翁璟妩似乎真的不在意,温声应道:“夫君在六七年前便拒绝了她,现在更是不可能接受她,孙媳又为何要为了一个夫君毫不在意的人而费心神?”
作者有话说:
今天闺蜜陪我过生日,先更新这么点~
第九十四章
温情【补7月25号的】
日薄西山, 夜幕降临。
晚间谢玦回来,问妻子:“今日那英娘可还安分?”
翁璟妩把他脱下的外衫拿去挂了起来,“才进府第一天, 她能不安分吗?”
把外衫挂了起来, 捋平着褶皱时, 忽想起上辈子的事情,蓦然看向喝水的谢玦。
“对了, 按照英娘所言, 她既然是从瀚云寨逃出来的, 那么上辈子她被我赶出金都后,应该是找个地方躲起来才是,她怎么还敢明目张胆地留在金都?”
谢玦摩挲着杯盏, 略一后琢磨,放下杯盏道:“桂州离金都两千余里,若是英娘没有暴露过她是金都人, 这天底下多得是流民, 母与子流浪也是常见的, 瀚云寨的那些人未必会追到这里来。”
翁璟妩微微皱眉:“那武晰呢, 不会不知道她吧?”
谢玦摇了摇头, 说:“武晰离开邕州已经是第八个年头了, 比她到邕州还要早, 而且不是非常重要的消息,不会贸然联系他。”
翁璟妩细想了一会后, 似乎想到了什么, 脸色一疑, 放下了竹条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她说道:“这么一说, 我怎么觉得上辈子她入侯府, 那般想让人以为孩子是你的,有一部分原因是想借此来摆脱邕州贼人的怀疑?”
谢玦听到那一句“孩子是你的”的时候,眉头跳了跳,听着很是怪异。
翁璟妩自言自语道:“旁人都说她是你养在外边的外室,然后借故接回府中,孩子也是你的外室子。如此旁人又怎么可能怀疑到她是从邕州来的?”
“而且上辈子我几乎没怎么听到那莫麟说话,就是后边开了口,但说的也已经是金都的话,而非是邕州话。”
谢玦给她倒了一杯茶水,对英娘的事半点没有半点的好奇,但是对妻子的事情倒是很好奇。
见她接过茶水后,他问:“人也接了回来,你到底怎么想的?”
翁璟妩饮了一口茶水,对着他抿唇一笑,故作神秘:“你很快便知道了。”
谢玦:“那我便等着看看。”
翁璟妩又饮了一口茶,笑意敛去后,露出几分忧虑:“差不多到时候去邕州了,你准备得如何了?”
英娘的事,翁璟妩倒不怎么在意,她在意的是谢玦领兵出征的事情。
谢玦淡淡一笑:“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你无需太过忧心。”
那一战让他们夫妻死别五年,她如何能不在意?
她放下了杯盏,抓住了他的手臂,神色认真严肃:“一定要平安回来。”
每回想起上辈子惨烈的回忆,翁璟妩都极度不希望谢玦再次领兵去邕州。可谢玦他身居的就是这个位置,有他自己的职责,就算不去邕州也会去其他地方。
再者,有过一次惨败的经验,再者这一回将计就计,重用武晰,让邕州贼寇反掉入陷阱之中,也能把损伤降到最低。
所以,唯有谢玦是最适合领兵去邕州的。
谢玦反握住了她的手,什么都没有说。
晚间,夫妻一场云雨后,谢玦赤着上身倚坐床头,肌理起伏,块垒分明,腹上起伏的肌理更是一路延伸到了倒三角,而下边则被一张薄薄的被衾遮掩。
美好年轻的肉/体之上,却有着大小不一的旧伤疤。在一些凶险位置上的伤疤,多数都是当初在蛮州遇刺的时候留下的。
翁璟妩乌黑青丝披散,垂落在他的身上。
她只穿着小衣,披着一件单薄的里衣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