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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笙调已经豁出去了,他直接一脚蹬在了面前的酒桌上,持酒瓶的手猛地一砸,满地都是碎玻璃。

“瞿警官。来回奔波累了吧?来——喝杯酒,去去寒气。”

瞿东向冷眼相看,看着酒杯再一次四分五裂在地,知道笙调是不会轻易罢手的。自从她接到笙调的消息,说瞿北来被他们抓住,至今已有五个多小时了,她对这样真假难辨的消息无从验证,但是她不敢轻易赌——

“我敬酒只有一次,第二次那就叫罚酒了。既然是罚酒嘛——”轻笑了一声,他恣意慵懒地朝后仰靠着,眼神示意地上道:“罚酒自然要跪着喝了。”

瞿东向跪在那些碎玻璃上的时候,周围一群世家子弟哄堂大笑起来。她却面色不变,闷哼一声后,强忍剧痛仰头问道:“你还想做什么?痛快说吧。”

“做什么?”他手里端着酒杯,轻拍在瞿东向的脸上,另一手后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整个人逼向了自己面前,随即恶狠狠道:“你用卑劣手段抓捕戎策的时候就应该料到我要做什么了,你还骗他抛弃一切想要和你私奔。”

瞿东向虽然跪着,背脊却挺直,她目光坚定的直视笙调,一字一句道:“我说过了,那不是我设计他的。如果我要抓他,我一定会堂堂正正抓他。不会用这种阴谋诡计。”

他却无心听进去,加重了手上的劲头,瞿东向双膝被玻璃割嵌的更深,鲜血渐渐渗透开来,刺目的红色。

当步西归冲进来时候,瞿东向浑身是血的被笙调压在身下,手脚被捆绑着后入式的姿态承受着笙调的猛烈冲刺。步西归眼皮狂跳,出手猛地击退了正在施虐的笙调,横岳清和他同行,第一时间锁住了大门,守在外面准备善后事宜。

步西归近距离检查了瞿东向的情况,发现血迹主要是她受伤膝盖和手臂产生的,并非是伤到了要害,不由自主松了一口气。

“笙调!你疯了!这个时候在公共场合对她下手?你是觉得外面八卦信息不过多吗?现在如此紧要的时候,你想和戎策同样的下场?”

笙调一身酒气,黑黑的双眸色泽浓郁,深得化不开。其实早在他主动联系瞿东向的时候,瞿北来就联系了他,说戎策在他手里,如果想要救人,就自己亲自过去。他相信瞿北来的话,他这颗充满仇恨的棋子,已经是彻底深入藏珑内部了。但是叶家到底和藏珑有什么勾结,诱捕戎策却不杀他,把人关着不是留下后患吗?

他心里明白瞿东向没有使手段诱捕戎策,可是她没有,她的弟弟却利用了她来对他们下手。瞿北来的这笔账算在姐姐身上,何错之有?他就是迁怒,就是故意欺骗瞿东向,就是想要折辱她,因为他恨,他痛,他悔,恨不得回到一年多前,他们这群人从来没有认识过瞿家姐弟。

横岳清负责善后,步西归带着瞿东向回去,私下找来了松醉霖替她包扎了伤口,瞿东向原本因为失血有些晕眩,经过松醉霖止血之后,渐渐恢复了些许神志,步西归守在床边。

“东向——”

这两字步西归说的声音轻而低沉,清楚中透着一股压抑的凶恶,那是他彬彬有礼之下的真面目。

瞿东向没应声,她之前虽然昏得天旋地转,可思绪清明,听清了他们之间的对话。他们并没有抓住瞿北来,笙调骗了她。其实仔细细想也能窥探出真相一二,但自从瞿北来偷渡到国外后,她再也没有了弟弟的消息。关心则乱,那群男人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所以她不敢冒险,唯有赴约。

“瞿北来在藏珑替叶南往做事。戎策是被他抓住的。”

瞿东向调转了视线回望住了步西归,眼底沉静得没有丝毫的波澜,冷声问道:“你想说什么?”

“今天笙调的事情我很抱歉。你放心,今后我们不会打搅你的生活了。”

“怎么?你们是想要逃跑吗?逃得了吗?难道你们以为自己真的可以从此逍遥法外?”瞿东向话中夹杂着寒气讥笑道。

松醉霖在旁看着点滴,目光深暗,语调却阴森森的温柔:“安心养好身体。想抓我们,来日方长。”

步西归和松醉霖并未久留,笙调惹出的麻烦很大,他的身份敏感,要是不是高档会所寻常人不能轻易进去,只怕此刻关于笙调的八卦新闻已经在娱乐头版头条漫天飞了。横岳清一人善后还不行,搬出了明斎之一同,对着当时在场的富家公子们和整个会所上下员工进行封口警告。但是这种明目张胆的行为,瞒得住初一瞒不过十五,纸包不住火,尤其是在如此敏感的节骨眼上,更是令人头疼。

“当务之急,只能想办法先送笙调出国。顾敛,赶紧让公司安排他有国际上的演出。”一向心思缜密的望云薄想着补救的办法。

“很难。现在他老子参与大选之中的浑水,做儿子的想要出去,只怕会被盯死。更何况他重伤初愈,怎么会有什么国际上的行程安排、”

“偷渡吧。终究是要走这一步的。我那里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望帆远提出了意见,毕竟他们这群人把国外的产业布置妥当后,终究要想各种办法混出国的,所以最近望帆远一直在布置偷渡的那条线。

“时机还不成熟。你那条线还不够安全,要是他被抓了,只怕打草惊蛇,我们都被盯死了。”

则藏皱了皱眉头,目光暗藏锋芒扫视了一圈问道:“笙调那里谁陪着?”

一群男人互看了一眼,对笙调相对熟悉的顾敛面色一变道:“不好!那小子怕还要惹事!”

事实证明,笙调确实惹事了,因为他突然不见了。一群人不能明着找,只能让零翌调取了监控,一面发动经纪公司的人到笙调平日去处找寻。

“看!人在那里!可是他为什么去那里?”零翌在调取了大量监控后,锁定了笙调的方位。

混着黑道的横岳清和望帆远一见那地方,眼底流窜过一丝不可思议。

“那里是一处国内走私团伙的地盘。”

“走私?走私人还是货?”

“人货都走。人随货走,风险加倍,但是同样效率也快。”

“笙调要偷渡?他怎么会一声不吭就走?这不可能——笛安和燃坤那里不是还没办妥吗?”笛安和燃坤最近借着国际比赛的合理合法借口到了国外,专门负责国外资产转移的事宜,如果他们事情办妥了,肯定是第一时间通知大伙,断无可能只有笙调一人知晓。

“他没走我们安排的线路,这个走私团伙都是交易危险品货物去边境。他想要去边境!”一直非法进行黑市交易的横岳清最清楚各大黑社会势力情况了。

步西归紧缩起了眉头,语气沉重道:“看来瞿北来暗中联络过笙调了。难怪他今天会迁怒瞿东向,他想要去救戎策。”

“他在发疯!藏珑那地方,凭他一人怎么可能救出人来?”

而三天后,当笙调一身灰尘,满脸胡渣的见到瞿北来时,眼底阴郁的神情堆积,如暴雨即将来袭的般恐怖。

“我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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