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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正是戎策。
瞿东向此刻见到戎策,顿时气血翻涌起来,几个小时前的一幕还历历在目,而这个人渣居然还人模狗样的在警队里大摇大摆?
“既然接到了我的报警,为什么迟迟没有出警?”瞿东向抬眼看向了走来的一群人,眼神很锐利的锁住了戎策。
因为之前官司,市局刑侦大队队长老何是和瞿家这对姐弟打过交道,他为人正直,也非常欣赏瞿家姐弟,如今一见找了大半夜的瞿东向,立刻上前一边打量一边解释道:“小瞿,我们及时出警了。但是事发突然,我们到的时候枪击已经发生了,随后还发生了更为严重的踩踏时间,不过幸亏你及时的报警,才让大批警力赶到维持了秩序,没有进一步恶化这件事情。但是我们派出很多人找寻你,你家里也驻守了人,一直没找到你啊。”
“何队,你在说什么?”瞿东向看着眼前何队长嘴巴一张一合,他说的每个字她都知道,合在了一起却在述说截然相反的事情,她没一句能够明白。
“那他呢?算什么?我报警时候说的很清楚,泰昆山上发生一起杀人案,杀害席仲振检察官,并且凶手当场随尸,同时还有同伙协助,而同伙之一的戎策为什么现在还站在这里?”
“泰昆山?席仲振被杀?可你不是报案说席仲振策划枪击事件吗?而且当时目击证人都看到席仲振开枪杀人了。”何队望着瞿东向面面相觑,在扭头看向了身后戎策,又转回来神色有些古怪道:“戎策半夜就在分局,你们分局刑侦二队所有人可以作证。再说事发后,他一直在现场增援,省厅刚下发成立特别调查组的命令,他是调查组副组长。”
“什么?到底枪击案?几点发生的?难道是那什么明星庆生活动?不是说凌晨两多发生的吗?席仲振那个时候已经被杀死了,死在了泰昆山上,怎么可能杀什么明星?”说到最后,瞿东向嘴唇一哆嗦,面红耳赤的红着眼,用手指着戎策方向,仿佛能够化成一把枪就把对方给毙了。
“胡闹。小瞿,是你自己报得警,还报案了三次,是不是?”裴局长出声发了话,他声量不大,可身份放在了那里,顿时震慑全场。瞿东向一愣,收回了伸出的手指,勉强稳定住自己情绪,告诫自己不可自乱阵脚,勉力深吸口气后点了点头道:“裴局,我确实报警了三次。可三次报警说的都是泰昆山杀人案,从来没说过什么枪击案。”
裴局点了点头,一挥手示意了旁边警员道:“你们把她报案的录音记录调出来,等一下放给她听,是不是她自己。然后你说戎策在泰昆山杀人,你有没有证据?”
瞿东向立刻从怀中掏出藏着自己的记忆卡道:“从分尸开始,我都拍下了。我有证据!”
立刻有一名警员上前去拿,瞿东向缩回了手没给,引得裴局眉头一拧喝问道:“怎么?到警局了你还不相信人?”
瞿东向勉力扯动了嘴角,苦笑道:“这事情不对劲,裴局对不住了。我要亲自看着播放。”
裴局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手指着何队道:“何队长和你相熟,你总能相信他吧?让他带你去调查室当众播放,可以吗?”
瞿东向看了一眼何队,点了点头道:“可以。”
何队二十多年办案丰富,刚才那些对话他也听出异常端倪,他不动声色的用身体将戎策和瞿东向隔开出一条道,沉声道:“你跟我走。”
一直没说话的戎策似乎也很识相,他主动连续后退了好几步,双手举起以示清白。脸上表情不红不白,黑亮的眼瞳锁定住了被隔开的瞿东向,开口语气有些落寞道:“看来瞿警官还是对我有些误会啊。裴局,既然如此,我还是退 ——出调查组,避嫌为好。”
此话一出,大半夜都和戎策在案发现场忙进忙出的刑侦队警员立刻变化了目光,他们想起了之前那场令人难堪的官司。
瞿东向浑然不管这些有色眼神,她心头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走在过道的时候,她心思一动,问了何队一句:“那受伤的明星是谁?”
“那明星你认识。就是那个很有名的笙调。但他伤的确实很重,现在还在抢救中,这个做不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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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查室内,众目睽睽之下,何队按下了播放键。
戎策很自觉,为了避嫌甚至都没有踏入房间内,只是依靠门框,他身材高大,因为忙碌了通宵,眼眶熬得有些血丝,外面警服没穿,内衬衣服下勾勒出他肌肉的线条。
视频一播出,瞿东向蹭得站了起身,或许从她听说受伤的明星是笙调开始,她突然意识到前方有一个无比巨大的深坑在等着她。
待全部播完,一片鸦雀无声,唯有瞿东向略微急促的呼吸声格外刺耳。
还是裴局掩手咳嗽了一声打破僵局道:“小瞿啊,这证据是你自己呈上来的。报警电话也是你打的。现在证据确凿,席钟振确实杀人了。”
瞿东向急怒道:“他没有!他死了,就是被他们杀死的,我亲眼所见他们把他分尸——对了,泰昆山!泰昆山上一定有掩埋的痕迹,他们是把席钟振分尸后分别藏入荒坟内。可以找鉴定科搜查啊。”
瞿东向想不明白了,她费尽万难拍回来的视频,怎么会平白无故成为席仲振在大剧院开枪杀人的证据呢?她来之前分明是确定无误的,中间绝无可能被掉包的可能性。
被下属当众吼了,裴局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何队在旁察言观色,立刻出声打了圆场:“裴局,年轻人碰到案子总是沉不住气嘛。这样吧,她报案的事情交给我来办,如何?”
裴局看了何队一眼,知道他是有心想要帮助瞿东向。问题是人生存在环境之中,本就受环境所限。他难道就是坏人吗?只不过到了他这个位置,考虑的绝对不是单纯黑或者白这么简单。前几天他去都城开了会,上面的局势风云怪诞,错综复杂,在这个时候瞿东向很可能成为斗争的牺牲品。
到底是人命重要还是信念重要,他也说不清。但像瞿家这么年轻的一对姐弟,他更倾向与保住他们的性命。
“行。她报案的事情就交给你处理。如果核查下来,她说的泰昆山事情不存在话,这事就是做伪证处理,让她交出配枪,停职查办。”裴局交代完后,转身就走,走时还喊走了靠在门边避嫌的戎策。
瞿东向还想上前多说两句,被何队一把拽住,无声的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可激进。
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瞿东向脱力般坐回了椅子上。周围警员都被何队安排了各自任务,一些去泰昆山取证,一些继续跟进大剧院凶杀案目击证人口供,另外派人将瞿东向送来的记忆卡拿去做鉴定,看一下视频是不是有被人做了手脚的痕迹。
把工作都安排好后,留下了他自己关门和瞿东向单聊。
“何队,我没撒谎。”
何队点了点头,先给瞿东向倒了杯水,沉声安抚道:“先喝口水,缓和一下。如果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