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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胜利。
挂断了瞿东向的报警电话,零翌甩开手中的变声器,也是长吁了一口气,简直是千钧一发,他差点就撑不住被安全系统发现了。
“时间不多了。我没法侵入第二次。瞿东向的反应速度很快,顶多一刻钟她就会察觉到不对劲。要抓紧了。”
“笛安快赶到了。帆远他们在准备中,一刻钟足够了。”在这个惊涛飓浪的变故中,望云薄就仿佛灯塔一般,指挥着各路人马顺利闯关。
众人各怀鬼胎博弈的时候,只有一人纹丝不动。松醉霖全神贯注,他已经干净利落的将尸体的皮肉分离出来,手法娴熟,被分离出来的皮上油脂和肉碎非常少,是剥离的极为彻底状态。
大功率的备用电箱正在发电,让一旁探照光线打的格外刺眼,让他半面阴半面阳,整个人看起来格外阴森。
时间一分一秒钟过去,瞿东向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她盯住了山间那延绵小道,尽头是一片漆黑,像是藏着巨大的陷阱,陷阱之下布满了赤裸裸的杀意。
她掏出后腰的军用尖刀,屏住了呼吸,神色戒备的向来时的道路走进了几步,不远处树冠之上,横岳清操着铁锹,眼底带着刀刃般寒光监视着瞿东向一举一动,耳边传来了望云薄发来行动的暗语。
横岳清手腕一转,分量十足的铁锹犹如一根棒槌般被他拿来狠狠砸向了目标。瞿东向动作很快,耳边一阵冷风刮过,她弯身到底翻滚,生生避开了从后面的致命一击。瞿东向一口气没来得及喘,横岳清的攻势凌厉,铁锹挥舞中带着风,瞿东向身手并不算了得,堪堪躲过前面几招,下一刻小腿被砸的正着,火辣辣的痛。
“东西拿来!”横岳清目光阴森,冷声道。
那个记录仪的芯片是在她身上,就算杀了她夺了芯片又如何?他们来不及时间处理这里一切了。她和他们之前过往的纠葛太深,她一死,他们全部都逃不掉。
山间深夜,天寒地冻,她忘记了冷和痛,甚至忘记了她身处何等危险之地,她只知道这一次抓捕十六个人的机会,是检察官用死亡的代价换来的。她冷哼一声,挺直了腰板道:“东西就在我身上,你弄死我就可以拿到了。”话虽说着,她暗自算了算时间,估摸着警察大部队应该就要来了。
横岳清眼底戾气顿现,哼了哼气道:“我的是办法把你化得骨头渣都不剩。”说完就出手逮人,瞿东向腿上受了横岳清一击,自然是无处可避,唯有伸手打算硬扛这一下,做好碎骨的准备。
岂料横出一人影,速度极快的将瞿东向揽进了怀中,一脚踹开了横岳清来势汹汹一击。
“你疯了!激怒他!他会要你命的!快跑,我掩护你。”来人正是笛安,他满心焦虑,对着瞿东向劈头盖脸一顿吼后,就和横岳清缠斗在了一起。
瞿东向没有逃跑,反而直接往小道内冲了进去,曲径深幽,转弯开阔地内,松醉霖不为所动的已经在肢解大腿骨了,而原本散开各自行事的戎策他们却全部都不见了。瞿东向四下环顾,却听远处传来了横岳清的声音:“瞿东向,你死心吧。刚才你报警,没觉出哪里不对劲吗?你以为还会有人来救你?”
瞿东向眼皮一跳,知道他们这是早有防备了。
47
戎策拿着东西走进办公室长廊时候,还有零星一些灯光亮着,刑侦二队最近碰到了一起棘手的案子,已经连续通宵达旦轮流开工几天了。
凌晨两点多几人正是疲惫不堪之时,听到声响吩咐抬头,却见戎策嘴角微扬的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不少东西,外套拉链没拉上,内衬的衣衫两粒扣子没扣,露出了肌肉线条的颈部。
“知道你们还在通宵,所以在便利店给你们买了吃的和咖啡。先来休息一下吧。”
“戎队,你怎么来了?”二队队长惊讶的询问了一声,跟着上前接过他手中东西。虽然刑侦有一队、二队,每队都有队长,但是戎策是部里特别请来的,过来就是两队的总负责人。
过来就空降,当然也有人不服气,认为戎策就是拼爹的关系,所谓的破案神人不过是徒有虚名,直到众人见识过戎策的破案能力和雷厉风行的作风后,无不为之折服,这也是瞿家姐弟控诉戎策杀人贩毒等重罪,警局大多没有人相信的原因。
“戎队,你太有爱了吧,还特别过来送吃的。”二队有两个年轻的女警员,负责调取监控,一帧帧做筛选工作的。年纪轻,对戎策这样的黄金单身汉多有爱慕,平日里也喜欢笑闹。
一个刚开完口,另一个就惊讶道:“戎队,你手上这手表新的啊?这牌子要好几百万了吧?”
戎策听闻一怔,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腕间手表,手一抖,缩进了衣袖中。眼角一弯,露出了让人想入非非的眼神,笑中带着蛊惑道:“嘘!今天晚上有个晚宴,我换了表,出门忘了换回来。这种表不应该带,我们公职人员要低调。”
众人恍然大悟,毕竟戎策这样的身家背景,带这样的表出席晚宴正常不过,可见他平时戴的那块小众品牌的,多为了贴合公职人员的身份,很贴心呢。
戎策和大伙儿说笑了几句后,就转身进了自己独立办公室内。他没有打开房间灯,只是顺手拧开了台灯,手腕的表带反射出一抹金属光泽,令他双眼一眯,在无旁人的房间眉目间蔓延出一抹不属于戎策的森冷残虐神色。
此人正是乔装成戎策的望帆远。
望帆远是个骗子,作为望家的小孙子,他本不可能接触到这些江湖术士。但是他出生不久,望老爷子就去世了,老爷子这一走,留下望家两兄弟争权夺势,最后的输家是望帆远的父亲。
自古成王败寇,胜者的大伯就把自己亲弟弟一家,连同年幼的望帆远一起扔进了精神病院内。望父望母受不了如此待遇落差,在巨大打击之下,没有多久就双双病逝,就留下了年幼无知的望帆远一人在精神病院内长大。精神病院内恰巧躲着一人,惹了不该招惹之人的骗术高手,见着望帆远智商极高,是个可塑之才,就有心栽培了他。
望帆远时小的时候会装各种乖巧来欺骗那些给他打针的医护人员,长大一些就变成了真的坑蒙拐骗,他擅揣摩各种人物模样、动作、神态、口技了得,会锁骨功、擅赌术,会伪造各种证件等等一系列江湖手段。
大概是天道轮回,他大伯外出公干,心脏病突发死亡,只留下了寡妇一人,无子无女,望家这偌大的产业眼看就要分崩离析,成年后还在精神病院的望帆远就被重新迎了回来。一些望家远亲的算盘打的精明,觉得一个了十八九岁的傻小子不足为惧,哪里知道望帆远很小的时候就乔装打扮溜在了外面,还因缘巧合认识了一群志同相合的伙伴们。
接回望家的望帆远,表面上看着平平无奇,不显山露水,似乎并不构成任何威胁,可是离奇的是本来已经羽翼丰满的望家远亲们,从此就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