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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念安走到卫生间门口,说:“没有吹风机,我平时洗完头不吹头发。”

祝繁星无语地看着他。

“呃……”陈念安说,“过几天就是你生日,刚好,我买个吹风机,给你做生日礼物吧?”

祝繁星惊呆了,伸手就往他身上拍去:“你有没有搞错啊?我给你带了这么多生日礼物,你给我买个吹风机做礼物?亏你说得出口!”

她“啪啪啪”地连拍好几下,并没有用上力气,陈念安边躲边笑:“你来得这么临时,我哪有时间准备生日礼物?我给你买个戴森的好不好?很贵的,要两三千块钱呢。”

“你有毛病啊!”祝繁星气笑了,“我不要这么贵的吹风机,能买十个小米呢。”

陈念安倚在门边问她:“那你想要什么?”

“不知道,你自己看着办。”祝繁星给他掰手指,“今年的,去年的,前年的,大前年的,你欠我四份礼物,我都记着呢。”

“我欠这么多了?”陈念安说,“要不……我给你四张礼物兑换券?你平时看中了什么,就拿一张来换?”

“陈念安!”祝繁星抬脚去踹他,“你故意的是不是?我也就用过一次生日券!”

陈念安又笑着躲开:“好了好了,别闹,我现在去超市给你买个吹风机,你先将就着用。”

祝繁星用毛巾擦着头发,说:“今天就算了吧,七楼呢,你也不嫌累。”

“没事。”陈念安指指垃圾桶,“刚吃了一堆虾壳蟹壳,我得去倒垃圾,天气热,这些东西不能过夜。”

正说着话,他的视线不自觉

地落在祝繁星身上,她在巴黎时一直独居,行李中当然不会有棉布胸罩,此时只穿着一条纯棉睡裙,再是宽松,也能看出点什么来。

陈念安的耳朵红了,弯腰去收拾垃圾袋,不敢再看她,祝繁星也意识到问题所在,小脸一红,挂好毛巾后,快速地溜回次卧。

——

陈念安来回很快,半个多小时就到家了,次卧门关着,他敲敲门:“姐,吹风机买回来了,你要用吗?”

祝繁星把门打开一道缝,伸出手来,陈念安把吹风机递给她,她又关上了门。

次卧响起吹头发的声音,陈念安笑着摇头,也拿好衣服去洗澡,等他洗完后,已是晚上九点,他再去敲次卧门:“姐,有冰西瓜,你要吃吗?”

“不吃了,我饱得很。”祝繁星的声音从房里传来。

陈念安说:“那我回房了,你早点休息。”

“哎,你先别走。”祝繁星打开门,向他招招手,“进来,咱俩聊会儿天,还早着呢。”

陈念安:“……”

祝繁星的头发已经吹干了,蓬蓬松松地散在肩上,睡裙外披着一件薄外套,能掩住尴尬,她转身爬回小床,陈念安跟了进去,先抬头看空调,问:“空调还好用吗?我从来没用过这台,昨晚洗过滤网了,会不会冷?”

“不冷。”祝繁星拍拍床沿,“你过来,坐这儿。”

次卧特别小,1米2宽的衣柜床靠墙摆,过道上搁着两只拉杆箱,走路都很困难,行李袋在书桌上,唯一的椅子上还放着祝繁星的双肩包和一个小挎包,陈念安想坐下,只能坐床沿。

他的居家穿着风格叫人怀念,白色短袖T配大花沙滩裤,赤脚踩着拖鞋,只是,他不像少年时那么清瘦了,无论骨架还是肌肉,都能显示出这是一个青壮年男性,身姿修长,体格健康,因为刚洗完澡,身上还散发着热烘烘的水汽。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泛着光泽,水珠滴滴答答地落下来。

“呀,你头发这么湿,把我床都搞湿了。”祝繁星一骨碌翻身而起,跪坐在床上,说,“我给你吹干。”

陈念安没有拒绝,乖乖地坐在床沿边,祝繁星拿着吹风机帮他吹头发,左手还会抓揉一下。

两人身上有着一样的香味,清新怡人,吹风机的声音很响,祝繁星就没有说话,陈念安也沉默着,只用心感受这一刻的宁静温馨。

几分钟后,他的头发被吹干,祝繁星又抓了一把,满意地说:“搞定。”

陈念安扭头看她,四目相对,祝繁星触碰到男人深邃的目光,一颗心咚咚地快跳起来。

陈念安问:“聊什么?”

“随便聊聊,时间还早么。”祝繁星放好吹风机,又坐回床头,问,“小老虎,这几年,你去过五峤村吗?”

“去过两次。”陈念安说,“一次是我姥姥没了以后,一次是去年年初,我跟着剧组在安徽拍戏,那个村离五峤村不算远,我就问剧组借了辆车,当天来回,去给妈妈和姥姥扫墓。”

祝繁星问:“去看你姥爷了吗?”

“没有。”陈念安摇摇头,“我和他们已经不联系了,我舅舅借别人的手机给我打过电话,还发过短信,我都没回。”

“为什么?”

“不想内耗。”陈念安说,“我一点也不想和他们见面,每次见面,结果都不愉快,尤其是冯继强来钱塘的那次,我会觉得我和他之间没有任何的共同话题,这和学历无关,是人品的问题,如果他不是我表哥,我根本就不会和这样的人来往,就想着,算了吧,不要再联系了,我并不需要这样的‘亲情’。”

祝繁星能理解这种感觉,她也不想再和祝怀军、祝怀雯有联系,也许姑姑和小叔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出发点还是“为她好”,但每一次,她都会被弄得又生气又伤心,这种“为她好”,真是不要也罢。

“我好久没去看爸爸妈妈了。”祝繁星的情绪有些低落,“还有保定的妈妈和姥爷,以前还说两年去一次的,这都四年了,我才回来。”

陈念安说:“保定那边,我去过一次。”

祝繁星一愣:“你去过?”

“嗯。”陈念安说,“去年秋天,我和一个编剧朋友开车去河北见一个导演,会路过保定,我就去了墓园。曹阿姨的墓在哪儿,我还记得,姥爷的位置,我是去问的工作人员,还好你告诉过我他的名字,曹学振,我给他们献花了,和他们说,现在疫情,你在法国回不来,没法来看他们,让他们别怪你。”

祝繁星眼眶红了:“你都没有和我说过。”

陈念安握住了她的手:“我也只是顺路。”

祝繁星反握住他的手,指尖传递着彼此的体温,说:“过些天,我想去一趟保定,如果可以,也想去一趟五峤村,至于钱塘……哦,我一个人去就行,你不用和我一起去,跨省会很麻烦。”

陈念安说:“国庆节我要回一趟钱塘,你要是不那么急,可以和我一起去,我们租辆车自驾,不带满宝,让他留在学校,读书的人跨省才是真麻烦。”

祝繁星问:“你回钱塘做什么?”

“喝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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