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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查不到的,大概率也是治疗,你不用多想。”李阁宽慰道。
谢玉把玩着手里的茶杯,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李阁看着谢玉的脸色阴得像只鬼,心里难免有点发怵。他把面前的茶喝完,准备离开,正巧这时,谢明修回来了。
李阁看了眼从门口走过来的谢明修,对谢玉说:“那我先回去了。”
两人一同站起来。
“谢先生回来了啊。”李阁换上笑容说。
谢明修一眼便认出这个撞了谢玉的肇事者,只是他不解,这人怎么还跑家里来了。
“你这是?”
李阁指了指玄关的一堆礼品,说:“我今天去医院,听护士说出院了,就想着来家里看望一下,顺便商量商量护理费的事儿。”
“那再坐会儿吧。”谢明修说。
“不了,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了,告辞。”李阁说。
刚到门口,谢玉叫住了李阁。
“李阁,东西忘拿了。”谢玉把李阁落下的公文包递给他,“再见。”
关起门来,只剩下谢明修与谢玉二人。
只是白天发生那样的事儿,谢明修不肯给谢玉一个好脸色。
他把打包回来的东西放到谢玉手中,并不看他,态度冷冰冰的,拿着手里的琴进了书房。
少顷,谢明修出来时两手空空,他说:“你要是不想去爸那里,就留下吧。”
谢玉闻言,眼中仿佛亮起光。
“哥,你……”
“你在这儿,我搬出去。”
谢玉原以为已是回暖,却没想到春寒料峭。
这倒春寒当真冷得人发抖、打颤。
“你要去哪儿?搬去沈知那里?”谢玉慢吞吞、阴恻恻地说,“这么多年,我以为,他结婚了,哥会慢慢忘了他。”他往前走把谢明修逼到卧室门口,红着眼,“看来,是我太天真。他到底,有什么好,让你念念不忘这么久?”
谢明修被逼得一步步往后退,眼中露出厌恶,拧着眉说:“谢玉,不愿意留下就滚。”
谢玉走进谢明修的房间,突然从身后把门关上了。房间里面没开灯,窗帘又遮光,里面漆黑一片,便就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谢明修的呼吸略显急促,他往后退一步,却被地上一个东西绊倒了,差点摔倒之际,谢玉揽着他的腰将他捞了回来。
“五年前哥一句滚,我就滚了,那时候我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不敢奢求,”谢玉在谢明修耳边说,“但是现在,实话告诉你,哥,我这次回来就没打算走。”
谢明修似乎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声音嘶哑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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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想要你的心,现在想通了,”谢玉扯下前臂吊带,单手抓着谢明修的手反剪在身后,笑得越发温柔,“哥啊,我现在……什么都想要。”
第18章
外面的夜黑得如墨,只用一盏夜灯,便将这黑暗驱散隔绝于窗帘之外。
谢明修的双手被拷住,整个人摔在床上。
“谢玉,你这是要做什么?”谢明修对于谢玉的行为大为光火,“你放开我。”
谢玉垂眼,神情添了几分落寞:“我不想这样对你的,哥,你知道,我最怕你难过。”
他曾是谢玉的光,把那个如同地狱一样的黑暗生活里撕开一道口子。对于谢玉来说,谢明修从光里走出来,向他伸出了手。
初被带回来时,谢玉被他那个混账继父打得体无完肤。
谢明修心里不忍,买来药膏给他上药。
“过来。”
谢玉慢吞吞地走到谢明修面前,胳膊一直藏在身后。他的新衣服是谢明修的衬衫,很香,是他从来没有闻过的味道。
他看向谢明修手里捏着的白色管子,迟迟不肯把胳膊露出来,这是伤处,也是弱点,是他最不愿暴露给别人看的地方。他一直低头看着谢明修的手指。谢明修的手指很白,很长,骨节分明,手筋突起来在手背上,形状也很好看,他的手腕上带着一只银色的手表,很好看,像他这个人一样好看。
沉思间,谢玉的目光往上抬了一点,正好与谢明修对视。谢明修天生冷心冷清,可谢玉却在面前这张淡漠的脸上,看到了一种别样的神情。他大概是疯了,才觉得谢明修很漂亮。
谢明修催促:“胳膊给我。”
衬衫穿在谢玉身上很大,谢明修把过长的袖子卷上去,纤细胳膊上的伤痕便都露出来。新伤叠旧伤,青青紫紫的模样,几乎没有一块地方是好的。
“疼了告诉我。”谢明修说。
谢明修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手上的动作却很温柔。谢玉垂眼看着谢明修用棉签把药涂在伤口上,觉得痒,还觉得,某个地方热热的。
一滴泪砸在地板上,谢明修的动作停了停。
“疼?”
谢玉摇头:“痒。”
“为什么?”
谢玉沉默了半天,咬着唇,眼眶发红。
和被皮带棍棒抽打的疼痛相比,这种痒似乎没办法被定义。
“等会带你去见一个人,”谢明修说,“去见父亲。”
谢玉点点头。
“你知道,何忠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知道。”谢玉说,“我是私生子,没有名分的。”
何忠不是谢玉亲爸,谢玉一直都知道。这件事不是秘密,谢玉的妈妈在嫁给何忠之前,就已经有了谢玉。他妈妈去世得早,如果不是因为谢立平每个月打的生活费,何忠早就把他丢掉了。
谢明修看着谢玉,没再说什么。不管怎么样,这孩子都没有什么错。
对于谢玉来说谢立平像个陌生人,而对于谢立平而言,谢玉只怕也只是一个“儿子”的身份,彼此并没有什么感情。
谢立平当时还任职大学教授这一职位,没空也不想带着一个孩子,便让谢明修将谢玉带了回去。
谢玉总是梦魇,谢明修便让谢玉上了他的床。再梦魇时,谢明修也不知该怎么哄,只能将他搂进怀里轻拍他的背脊,他总能安静下来。
自此,谢玉养成了习惯,总是抓着谢明修的衣服才能睡着。
长到十七岁,曾经多年朝夕相处,感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发生了变化,谢玉看到谢明修赤裸的身体竟有了反应。
那是高考前夜,谢明修陪同谢玉住到考场附近,两人开一间房。
在外面吃完饭回来,天热谢明修出了汗,要洗澡,浴室的玻璃是透明的,从外面看里面一览无余。
谢明修二十七岁,身材锻炼得很好,腰腹和背上都有些薄肌的,他当着谢玉的面脱了衣服,走进了浴室。
谢玉最后复习一遍,他低着头看书,手里的笔却不知不觉停了,思绪随着浴室里的水声飘了进去。
他没忍住抬头看了一眼,谢明修背对着他,背脊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