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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而且连易延是那种能将工作和私生活分得很清的类型,不论游戏中比赛中他们配合得有多好,那也不代表生活中他们能亲密无间,这不是可以一概而论的事情。

而洛鸢似乎没那个自觉。

连易延并不适应洛鸢这种突如其来想要拉近距离的方式和手段,所以他不带任何犹豫就拒绝了洛鸢的要求,迅速关上了门。

可没过多久,房间的门又被敲响了。

看来洛鸢还待着没走,他还没放弃。

连易延有点搞不懂洛鸢的执着,但他不打算给洛鸢开门,连易延顺势在床头坐了一会儿,忽然又觉得他应该把洛鸢的话给听完。

总不能放任他一个人守在门口,赶也要把他赶回自己的房间。

于是他起身打开门,洛鸢果然还抱着枕头被子站在那里,模样看上去有点乖。

洛鸢这次学聪明了,他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住门边,以免连易延再度关上门:“我真的没别的意思,只是今天,我必须得跟你一起睡。”

“理由。”连易延只说了这两个字。

“……理由就是,”洛鸢心一横,像是豁出去般吐露了心声,“我睡不着,而且我总觉得这么大一间别墅会闹鬼,我有点……怕。”

连易延不是很相信他所说的话:“……你确定你怕鬼?”

“我怎么就不能怕鬼了!我才十七岁!”洛鸢终于忍不住叫起来,表情有点凶巴巴的。

只不过他的恶狠狠多半是在虚张声势。

连易延望向站在他面前的洛鸢,屋外过道里的灯光是暖色调的,照得洛鸢本人好像自带上了柔光滤镜,他的眼睛是亮的,眼神却朦朦胧胧,看起来甚至有点可怜。

很难说是出于什么理由,但连易延忽然觉得心里的某根弦轻轻被触动了一下,也许是因为从未有人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也许是因为会主动对他提出这种请求的人少之又少,也许是因为,洛鸢的那双眼睛实在是太亮了。

“进来。”连易延说。

洛鸢没想到连易延竟然会答应他的请求,僵了一瞬,在原地呆站着愣了两秒,随即反应过来,有点兴奋又有点激动地冲进了屋里。

他进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怀里抱着的枕头跟被子统统扔在连易延的床上,连易延没制止他的行为,只是神色有点古怪地问:“你把这些东西放我床上干什么?”

“当然是跟你一起睡啊。”洛鸢像是不理解连易延为什么要问些显而易见的事实,“我要跟你睡一张床。”

“我改主意了。”连易延平静地说,“现在把你赶出去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洛鸢一边拉长语调回答,一边火速躺在床上,“你瞧,我已经是这张床的主人了。”

说完,他还朝着连易延露出有点促狭又有点得意的笑容,就好像是在炫耀。尽管连易延完全不明白这有什么可炫耀的。

“为什么一定要睡我的床?”

“因为你房间的另一张床压根就没有铺床单啊。”洛鸢很无辜地解释道,“拜托,大半夜的,你不会还要让我铺床吧?我现在真的困得要命。综上所述,那我不就只能暂时先睡你的床了?”

……他还说得颇为理直气壮。

连易延没说话,只是脸色沉了几分,但人终究是他亲手放进来的,怨不得别人,况且两个大男人睡同一张床也算不上什么,他只是不太喜欢,或者说不太适应洛鸢这份自作主张的亲近。

“算了。”连易延伸手关掉灯,冷冷地说,“只是我要提前警告你,不要做额外的举动,今晚只准在我的床上安分睡觉,别的什么都不许做。”

“放心吧,我能对你做什么?”洛鸢明显没将连易延的警告放在心上,而且他还故意曲解了连易延的意思,轻笑道,“我对男的没兴趣。”

连易延没理他,钻进被窝,下意识地侧向洛鸢的方向躺着,谁知洛鸢也正好侧对着他,两人打了个照面,有一瞬间的尴尬,但黑暗的环境似乎消融了这种难堪,他们就这样面对面聊起天来。

“你刚才不是还说,你困得要命吗?”连易延问,“这个时候眼睛还瞪这么大,睡不着?”

“我也不知道,”洛鸢自顾自地思考起来,“可能是连续熬了几个通宵,今晚想睡反而睡不着了,越睡不着越容易胡思乱想,这个基地又这么大,感觉很容易闹鬼的样子。”

连易延很无情地说:“我不得不提醒你的一点是,这个世界上压根就没有鬼。”

“是吗?”洛鸢睁大眼睛,摆出很认真的神情追问连易延,语气却带着点阴阳怪气,“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世上没有鬼的呢?是因为你曾经亲自见到过这个地球上的最后一只鬼,然后他又亲自在你眼前消失了是吗?”

“……”连易延简直搞不懂洛鸢这个人的脑回路,他不想跟洛鸢争辩,因为他觉得那只会是对牛弹琴,所以他语气平淡地回答道,“如果我见到鬼,那鬼也只会被我吓跑,而不是我害怕鬼。”

这次反而是洛鸢被呛到,他有点无语凝噎,又觉得连易延从某种方面来说也确实厉害,他那苍白如纸的脸色确实是比鬼更像鬼。

话题就此中断,两人突然都陷入沉默,连易延隐约能听见窗外传来的虫鸣声,以及风吹动窗帘轻微的声响,空气中带着股软绵绵的燥热。

夏天就要来了。

在寂静的黑暗中,连易延再次意识到,洛鸢的眼睛实在是太亮了。

这段沉默持续了不知有多久,连易延忽然听见洛鸢的声音,很轻,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连易延:

“你觉得,我能表现得好吗?”

原来他还是想问这个。连易延想了想,给了回答。

“训练赛打得不是挺好的吗。”

这个回答似乎并不能说服洛鸢,即使是在黑暗中,连易延也能隐约察觉出洛鸢的神情显得有些落寞。

“可训练赛是训练赛,比赛是比赛,我还没打过正式的职业比赛,不知道我能不能在赛场上发挥好。”

洛鸢所担心的问题其实连易延也曾经想过,能否在赛场上有所发挥,其实本质上还是看洛鸢自己,他觉得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有这种顾虑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洛鸢的信心甚至超过了对他自己的。

“没什么好担心的。”连易延的语气依然冷淡得像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可现在那份冷淡中又透出无比坚决的肯定,坚定得甚至像一种安慰,“你只需要记住,你是我看中的人,记住这一点就够了。”

是的,洛鸢是他连易延看中的人。

只有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不需要别人的看法或质疑,只要连易延还站在赛场上发光发热,那么就代表,洛鸢同样有这个资格。

只要连易延说可以,那么洛鸢就一定可以,他可以做到任何事。

“还是说,你对我的眼光有怀疑?”见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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