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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薄薄的有一点粉,头发遮盖住他眉毛微颤,陆隽年快速打开背包,默默从里面拿出早就备好的外套,慢慢靠近谢礼,似乎还在纠结,只问:“盖吗?”

“什么?”谢礼抬头,背上就像盖了一层毛毯似的,紧紧被包裹,温暖瞬间到来,裹挟着陆隽年身上的味道一同往他体内牵引。

谢礼伸手去摸,这才知道,原来是陆隽年给他披了一件厚外套。

他欲盖弥彰地朝其他人看,然后说:“山顶比较凉,风大,出发前我在群里说让大家注意保暖,淼淼她们女孩子爱拍照穿得少,也许也会需要,所以就带上了。”

“谢谢...”谢礼捏紧他的衣衫,往怀里聚拢。

“不要跟我客气,”陆隽年和他四目相对。

夜越发亮,天地之间,虹光乍现,缓缓飙升,远处尽是一片姹紫嫣红。

谢礼眯了眯眼睛,朦胧的光线里,陆隽年站在那的人影越发高大,影子被霞光衬下,颀长地落在他身上。

“咔嚓”一声。

两人一同朝声音来源处相望,虞淼和夏繁星举着相机,比了个ok。

“太完美了这张!神图啊,谢哥陆哥你俩太有氛围感了吧!”

陆隽年还想说些什么,谢礼朝他看似乎也有话要说,但彼此却默契地不发一言,转身面朝大海看太阳。

站在一起,陆隽年才问:“他有闹腾吗?”

这个他指的是谁两人一清二楚,谢礼摇摇头:“还挺乖,不闹腾。”

谢礼还想要张口说话,却好像难以开口,默默把嘴闭上。

陆隽年往前走了一步,他伸出手,似乎在拥抱朝阳。

谢礼清晰地看着他的背影,嘴唇仿佛突然间被解开禁锢,特别小声地问了句:“你呢,你冷吗?”

不过可惜,陆隽年似乎并未听到,耳边风声刮过,呼啸不断,静立没动。

看完日出,他们转场去海边最有名的一家手作店,这家店原本就在计划之内,陆隽年把他们送到目的地自己先借口有事回了民宿,虞淼几番挽留都没将他留住。

进店,工作人员耐心询问他们各自想做什么,任由他们挑选。

虞淼和夏繁星想制作闺蜜手链香薰,谢礼逛了一圈,最后停留在香水上。

不知怎得,他想到刚才陆隽年放置在他背上的外套。

陆隽年的气息就如同他本人,沉稳,低调。

谢礼忽地想给陆隽年制作一瓶独一无二的特调香水。

查看学习完制作过程,谢礼一个人坐在一边苦调很久却总是感觉少了一味特色。

直到他加入雪松。

是了,陆隽年如同雪松,静静杵在那像棵树一样,默默滋养回馈那一方小天地。

制作完成,谢礼精心挑选一款礼盒,打包带走。

回到民宿,在门口中药味就一股股往外冒出来,谢礼揪紧鼻子。

淼淼疑惑问道:“什么味啊?谁吃中药了?”

走进门,陆隽年系着围裙,头发胡乱打理用一个围帽固定,手里端着一锅中药正打算倒进保温杯,而旁边的盒子里正放着食物,看起来也是含药成分产物。

活脱一家庭煮夫。

谢礼:“?”

虞淼夏繁星:“?”

陆隽年一抬头,正对上他们几人疑惑的目光。

“呃,这个是……”陆隽年不知道如何说。

谢礼瞪大眼睛,惊愕问:“你给……给我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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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礼把手中的礼物往后藏了藏。

陆隽年尴尬点头,“补身体,良药苦口利于病。”

正说着,门外忽地传来争吵声,仔细听在喊谢礼的名字。

“谁啊?”虞淼拉着夏繁星,快速道:“我们去看看!”

徒留两人互相干瞪眼。

正要开口,虞淼忽地跑回来。

表情惊讶:“谢……谢哥,谢叔叔来了!”

谢礼十分疑惑,“谁?他来做什么?”

正说着,谢必安和杨妍川进了门。

他们身后,导演一行人没拦住。

谢必安一见他,却说不出一句话,羞愧地垂下头,杨妍川却当了这个传话筒,似是恳求:“阿……阿礼,跟爸爸妈妈回谢家吧,好不好?”

谢礼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讥讽道:“不必了,我不是谢家的人。”

“你怎么不是我谢家的人!”谢必安像是被刺激到某根神经,突然大吼,意识到不对又闭了嘴。

杨妍川道:“阿礼,爸爸妈妈对你也一直很好对不对,回来吧,我们知道弄错了,不是有心的……”

谢礼把手里的礼盒塞陆隽年兜里,叉着腰:“对我好?我不回去又能拿我怎样,怎么,要把我抓回去关起来,关在楼上小黑屋?”

杨妍川噎住,一下说不出话。

谢必安找到话茬开口:“你要认祖归宗啊,谢礼,你身体里流的是我谢家的血,你这样子,怎么对得起你逝去的祖父!”

不提还好,一提谢礼脸上越发冷冰:“祖父,你好意思提阿爷?”

“谢必安,你走到今天,哪一步不是自己选的?”谢礼怒骂道:“谢家世代从商,在我祖父那一代盛极一时,可你接手谢家之后,谢家走下滑路不说,就连祖父垂暮之年,躺在病床上苟延残喘时,不肯向欧家低头借医疗设备的人是谁!”

“被欧家压着不好受,非要和欧家竞争医疗行业,却始终掌握不到核心技术,祖父生病命悬一线,明明你只要稍稍低头,和欧家达成合作,对方就会出手相救,可你呢?你非等到祖父去世才后悔,后悔有什么用,你只会利用计谋设计欧家,欧家报复你,那是你罪有应得!”

谢礼此话一出,全场静默,无不看向谢必安。

原来谢家和欧家,还有这一段渊源。

谢必安像是被抓住尾巴的耗子,摇摆不定,挣扎不出。

“你!你知道!”他怒不可遏。

“我不仅知道,我还恨你,连同我自己的那一份痛恨你。”谢礼咬牙切齿道:“我以为是假的,欧家的谣言,原来竟是真相啊。”

谢必安指着谢礼,却被扼住喉咙般,只能看着他旁边的陆隽年不顺眼:“你是不是为了他,为了这男的故意惹怒我?谢礼你一向安分守己,从不忤逆长辈!”

“乔鸣到谢家后,我忤逆的还少吗?”谢礼勾住陆隽年的胳膊,将头靠上去:“我和他,都是你打心眼里看不上的戏子。”

陆隽年一言不发,此刻,他清楚自己不能插话,也明白谢礼意欲何为,无声地支持着。

谢必安被怼得无话可说,眼睛憋得通红,谢礼也不想再气他,道:“如果你真想寻求原谅,让我认祖归宗,就离我还有我的生活远远的。”

“陆隽年不是什么下三滥的戏子,他是人,还是我孩子的父亲。”

谢必安吃了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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