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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换了位置,悄摸的换去了角落。
被朱红的盘龙柱一挡,遮住大半的身形的吕禄山一点都不显眼。
这会儿听明崇帝允准了他才起身。
行来处,众人莫不为他推桌掀椅,硬生生空出一条路来。
走近身前,默恪不笑了,这笑容‘腾’的到了吕禄山的脸上。
吕禄山比默恪还高了半个头。
这会儿吕禄山微微昂着下巴,垂着眼却是笑看默恪。
看着默恪,吕禄山原本脸上“友善核平”的笑容就不自觉地露出狰狞,面目全非间都成了狞笑。
自打来这,吕禄山就惦记着自己那位没拜成的‘义母’惦记的眼珠子发红。
他是朝思暮想,夜里翻来覆去成宿成宿的睡不着,却也只能委委屈屈的忍着,不敢造次。
可现在这都是他**的什么玩意儿,就敢当着他的面跳出来这么**的恶心人?
他还他***的朝着他的娘娘舔嘴唇!
舔你妈***的舔!!!
狗*养的。
他吕禄山一会儿不撕了这孙子的**。
他就是个**。
吕禄山这三个字***的从今往后就倒过来写!!!
整个人又高又壮,又横又戾,又凶又恶,简直比默恪还不像是个好人的吕禄山一登场。
顷刻间满殿鸦雀无声。
他这……
旁的都不消多说,连明崇帝都有些克制不住激动情绪的‘绝世猛男’,体感绝对不一般。
若不是有严重的性格缺陷,吕禄山还用的着在‘SSR’的级别里混?
他不是什么秀气俊朗的英俊容貌。
身形如一,没有什么叫人前期瞧不上眼,后期‘刮目相看’的极端反差。
他就是高大、威猛、雄壮,浑身上下反派大BOSS的逼格满满。
一出场就压得人不敢造次。
甚至光是站在那——他就无敌了。
这般极端的视觉和气势冲击下,众人对着吕禄山都不自觉用上了敬称——
“这位将军有些面生,他是……”
“……陛下好似提到了,这位是今年的武状元?”
“武状元?!”
“我听过他的名头!”
“……竟然是他,果真是他,竟是,竟是如此悍勇之士,我还以为,还以为那些都是谣言呢……”
饱受流言却又‘籍籍无名’的武状元和早已凶名在外的草原猛士,这会儿双双持刀站在了殿中。
没错,被激起忌惮和凶性的默恪要求送刀。
很显然,他是没想让吕禄山这个心腹大患活着走出去,想在这直接解决了他……
巧了,看上去吕禄山也正好是这么想的。
他们二人‘惺惺相惜’,含笑间更是一拍即合,随后就双双求刀——嘴上说着点到为止,其实满心都是你死我活,生死勿论。
……
‘哗——’
那一刀擦着吕禄山的身侧就滑了过去。
‘刷——’
这一下险些正中默恪左胸。
……
殿中刀光剑影,棋逢对手,两人势均力敌,状况焦灼,险象环生。
这场面看的殿内众人双拳紧握,瞪着眼直勾勾的看着场中,大气都不敢出。
呼延提吉的身子前倾,一贯平稳的脸色也失了从容,嘴里还用突厥语低喝着什么。
御阶上,潘玉莲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殿中持刀相击的两人。
这是她第二次见到吕禄山,却没想到是在眼前这般境地里。
见吕禄山险之又险的避开时却被刀锋划下了一片衣角,潘玉莲呼吸一顿。
怎这般焦灼?
就连吕禄山都打不过这人吗?
莫不是因为她煽动了原著的剧情,却自以为是,才,才落得眼前这般境地?
潘玉莲的拳头死死的攥着,指节泛白,掌心被掐出了血都浑然不觉。
忽的,一只手伸了过来,轻轻的掰开了潘玉莲的手心。
潘玉莲下意识的望向这双手的主人,明崇帝没有看向潘玉莲。
他的目光还落在殿中,但开口轻轻说的话却落在她的耳中。
“朕见过他的真本事……”
“擒虎拿豹不是朕戏言而已。”
“行若猛虎,心细如尘,如今却是求‘势’而已。”
明崇帝的话音刚落,卖了个破绽的吕禄山就顺势而上,将默恪手中的刀挑落,将他踹倒在地。
‘噌——’
吕禄山的刀划过默恪的头发,将刀横架在他的脖子上。
“卑鄙!”
仰面而躺的默恪双目赤红,愤愤的挣扎不已。
吕禄山不语,只使劲将手中的刀往前送了送。
刀锋刺破脖颈的刺痛,让默恪清醒了许多,也不敢再剧烈挣扎了。
这个人是真想杀了他!
他是真的想杀了他。
他怎么敢的?
他怎么敢!
满心惊愤的默恪嗅着血腥气,拼命按捺住了自己的举动,不给吕禄山机会,
但他却还是忍不住死死的瞪着吕禄山,恨恨的道:“你,你胜之不武,你趁我不备,使了阴招,你再与本王……”
“呸!”
默恪的话还没说完,吕禄山一大口唾沫直接稳准狠的砸在了默恪的脸上。
光吐唾沫还不够,吕禄山抬脚直接踩在了默恪的脸上,然后踩着他的那张嘴死命的使劲来回碾着。
“狗孙儿。”
踩着人的吕禄山垂着眼笑着对默恪‘嘬嘬’了两声。
“爷爷心善,给你讲讲道理。”
“你胜你横,你败你就当好狗。”
“胜就是胜,败就是败。”
“成王败寇的道理,你得记着。”
见默恪目中充血,满是吃人的瞪着他,吕禄山兀自一笑。
他提起刀,眼神轻蔑,姿态轻慢的横着刀身‘啪啪’的拍着默恪的脸。
“狗孙儿,你能听得懂人话不?”
刚刚为着吕禄山赢了的喝彩声,这会儿都收了音。
怎么说呢……原以为是势均力敌的两个‘英雄’之间的龙争虎斗。
但吕禄山这般混不吝的嘴脸和姿态……瞧着,瞧着反倒更不像是个好人啊。
在这世道,大家都很讲姿态,谁像吕禄山这般……
太过了,简直就是羞辱!
赤裸裸的羞辱!!!
呼延提吉脸色十分难看。
他猛地起身,用着突厥语连连说了一通。
大意就是斥责吕禄山毫无将军风范,更是毫无义勇之心,他的举动对于草原的勇士而言是一种侮辱……
吕禄山手里的刀又塞回了默恪的脖颈处。
他脚底下使劲来回碾,一溜的血顺着默恪的嘴角滑落。
扭过头,吕禄山则是满不在乎的对着呼延提吉翻了个白眼。
他懒洋洋的伸手掏了掏耳朵。
弹了弹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