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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叶承明一点也不意外。

那老师发了疯似的找,因为那个餐盒很贵,是她爱人从中心区带回来的宝贝。

密布的监控却没有拍到小偷,显然是一个预谋已久的老手。

唯独拍到了安白站在角落里,对递到面前的餐包摆手拒绝,努力推回去。

老师声称那个餐包是午餐的一部分,这个学生一定见到了小偷。

警卫把安白拽来的时候,她手里还拿着破烂的教科书。被按到椅子上也只是抿着唇,低声却坚持地说:“我不知道。”

她不交代那个同学的名字,并且认定那个同学不是小偷,一定是老师看错了。

下午下班时,叶承明听说破案了。是那老师的餐盒落在家里了。

叶承明早就知道,边缘郊区这群人是无可救药的。

就像此时审讯室里的安白一样,一下午逼问都不开口,应该和死了也差不多吧。

叶承明路过审讯室,发现安白坐在墙角抱着膝盖,缩成一团,大约被打疼了,路都走不动了。

如果扔她在这里,夜晚一定会被冻死。

他想提醒她,她却听见了他的脚步声,抬起一张被扇肿的脸,眼神涣散地、小声又坚定地说:“她不是小偷,我不会说的。”

叶承明说:“我知道。”

“啊……”她眼睛亮了亮,好像最后一丝坚持的力气也消耗殆尽,啪嗒一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叶承明那时觉得她很笨很傻。

现在,他知道她身子娇软,性格内向。即使两个人一起弄她也会乖乖承受,从来不会拒绝。

她害羞成这样,怎么可能主动向人介绍叶南辞?

刚在咖啡厅落座,叶承明的手机响了。

但没等他打开林秋的个人信息,林秋却开口说:“我曾经受邀参加总统的聚会晚宴,有幸见过你的独奏。”

叶承明沉默。

“那时你在台上光彩万分,让我艺术系的学妹心驰神往,敬你如神。”林秋想起那个膜拜般愣在原地的女孩,竟是自嘲地笑了笑:“她和我一样,是边缘郊区的学生。她日以继夜地练习,你不知道她为了能加入你所在的乐团付出了多少。最后,她成了个替补,或许是心诚则灵,三年前那场总统的庆生演出,她有幸与你同台。”

但叶承明没有出现。

整整半年的辛苦排练,当晚,乐团的团长、首席琴师却撇下众人消失不见。没留下一句话解释。

最后,乐团演出失败,惹得总统震怒,所有人受罚。

叶承明的唇线紧抿,脸上终于出现一分愧色。但他眨眼几瞬,又是冷漠孤高的模样。

“可能对你没什么影响,但我的学妹,她被断了所有前程。她自杀了,从七层高的住处跳下来,琴摔在救生气垫的外头,全身骨头都摔得粉碎,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全身瘫痪。”林秋一字一顿,却见叶承明纹丝不动。

林秋作为医生,根本救不到她。

他替她惋惜,替她愤怒,最后却只能用尽人脉,查到那天叶承明的弟弟被认定叛徒,立刻执行死刑。

现在林秋才知道,原来叶承明有这样大的本事,能从刑场把人救回来。

他身份不凡,权势滔天,能把死的能变成活的,黑的能变成白的。

但瘫痪的学妹不可能变成之前那个满怀憧憬的正常人。

林秋觉得胸口很痛,他深吸一口气,严肃说:“我只希望你能离安白远一点。我不知道你弟弟是怎么回事,但安白这个病,你们逃不开干系。”

“我不会伤害她。”叶承明皱眉说:“如果需要医疗帮助,我会全力为她提供最好的资源。”

“不需要。”林秋冷声说:“你已经伤害到她了。你可以装作视若无睹,但我是她的同居人,也是她的主治医生,绝不会允许她再有任何闪失。”

一段话说完,林秋起身告辞。

叶承明立刻拿出手机,点开新星计划,才看见安白的那句谢谢你。

他回复说:“可以见一面吗?”

那头一直没有回音。

就像那句几天前她发来的那句谢谢你一样,一直空白,没有回复,石沉大海。

叶承明烦躁地喝了口咖啡,不断想林秋那句控诉。

他似乎……真的伤害到了她……

安白站在商业中心,满目焦急,不停戳着那个空白的头像,一遍又一遍,以至于根本没看见叶承明的消息。

她现在很难过。

因为,周围人来人往,根本没有提示对象在接近的消息。

她,大概是被放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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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超喜欢~(伸出萝卜叶叶努力摇摆)

52逛街

为了保护隐私,新星计划并不会提供双方的个人信息和照片,联系方式也仅限于线上交谈。

安白发了很多个表情包过去,从害羞到无聊最后大哭,都石沉大海。

已经下午三点了,入冬的天气有些凉。周围人三五成群,安白搓了搓自己的手,愁眉苦脸的样子。

她特别特别委屈……

难过时,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奇怪的东西。只见一个身穿棕色玩偶服的人双手抱着三层高的盒子,叠罗汉似的摇摇晃晃,左右手都挂满了包包和外卖袋,一颤一颤地往前走。

安白匆忙走过去帮忙,发现这盒子沉得要命,根本抬不动。

“啊,谢谢,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一个略带歉意的感激声响起,安白觉得很耳熟。

她绕到侧边,看见虞舜瞬间挂了笑意,因为怀中的货物显得很勉强:“好巧啊,来逛街?”

“嗯,我帮你拿包包吧?”安白怕虞舜拒绝,解释说:“我被放鸽子了,等了一小时都不见人,我现在没事做。”

“那可太糟糕了……”虞舜忽然平复了呼吸,斗志满满地往前走:“你在这等我会儿!我把东西送过去就来找你!”

只见虞舜穿着宽松肥大的玩偶服,蹦蹦跳跳地跑远了。

十分钟后,短发的青年仍穿着那天在医院里见的白衬衫灰裤子,衬衫磨破了口子,领口被汗浸得湿透。

“给你。”虞舜将一杯果汁递给安白:“送你喝。”

安白不敢接他的东西,他是个孤民,没那么多闲钱。

“别嫌弃。”虞舜不好意思地笑笑:“帮同事搬东西带外卖给的,算是报酬。我不爱吃甜的,我猜你喜欢。”

安白看着虞舜这张憨笑的脸,忍不住替他不平。

那么重的东西就让他一个人搬,不给钱,竟然只给一杯劣质果汁。这算哪门子的报酬。

“他们根本就是在欺负你!”安白说。

“啊……是吗?可能吧……”虞舜很窘迫地低下头:“你不喜欢吗?我去买别的给你。”

安白拽住虞舜的手,带他走到广场西边的自动售货机,用为数不多的救济金买了两罐运动饮料。

“这怎么好意思。”虞舜说时舔了舔嘴唇,过度的体力劳动后他身体缺水,脸色都太好。

“两个一起买有优惠呢。”安白解释说。

但便宜没好货,她半价的这罐是瑕疵品,拉环坏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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