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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执掌朝政这几年更是让人摸不准他的心思,任兰嘉和幼时一般性情柔顺,只怕吃不住自己那弟弟。任兰嘉不仅是先帝表妹皇家郡主,她母亲安宁长公主更是为了救明丰帝才没的,无论如何太后都不能让她受委屈。

太后派侍女去请了一遍又一遍,在夜深时刻那道高大的身影终于进了后宫。他身着一身玄色长袍,上面绣着金色蟒纹,腰间扣了一条黑玉镶金腰带,身型高大脚踩黑靴信步走来。周身摄人的气势让宫女们都不敢抬头看他。

“阿姐。你找我。”

太后手上正拿着一张单子,听到声音抬头,她的弟弟正站在下方,薄唇轻抿着,一副生人勿近的孤傲模样。

“你来,瞧瞧这单子。”

太后把单子递给一旁的女官,女官捧着单子走到陈朝面前呼吸都放轻了些。

接过单子,陈朝随意扫了两眼。单子上多是些金银器具。他本在处理政事,见太后多次使人来请,以为是何大事。没想到就是让他看张单子。

“阿姐找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

“这是你要送出去的聘礼,你不看看?兰嘉都已回到上京了,我不信你不知道。事关你的婚事,你自己能不能上点心。”

执掌禁军十六卫的陈朝自然是知道自己的未婚妻回了上京。甚至人还没进城他就收到了消息。这未婚妻,上次见她还是在叛乱之夜,瘦小的她抱着已断了气息的母亲满脸绝望。那时的她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女郎,他很难有什么念头。

对于陈朝而言,娶谁,何时娶,他并不在意。

眼下他更在意的是距离上京城五十里外的树林中的上百具尸体。那些尸体身上皆有纹样,是安王死士独有的纹样。想来是那杨家确实钓出了安王府的人,可这些死士还没到上京就被人一剑抹喉,动作利落,现场更是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有人可以在他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杀了安王上百死士,真是有意思。比起这事,早已定好循规蹈矩走完即可的婚事他并不放在心上。

“婚事一事,阿姐全权做主即可。”

第5章

年关将至,上京城中年节气氛愈发浓重。城中到处悬挂起了红灯笼,平民百姓家宅院门上贴上面目狰狞的门神,街上还有不少清贫书生出来摆摊誉写对联。而高门世家也开始广开善棚接济穷苦百姓。

往年京中各家都有默契,这善棚中的膳食都各家都大差不差。可今年任兰嘉回府,任老太太就给善棚拨了比往年要多上不少的银子,因此任府的善棚里接济的膳食比其他府邸要好些。

而顺平郡主回来的消息早已传遍上京,不少人家还想借着任家搭上这位皇家郡主,也没人去计较任府在这事上出挑些。

任兰嘉回到任家,除了第二日出府进了宫后就未再露过面,她一直呆在府上陪任老太太。因着收了头面的缘故,任兰昭对这位二姐姐也少了些敌意。有一对姐妹花相伴,任老太太别提多开怀了。

让任老太太更高兴的是,两个孙子也游学回来了。回来时,他们头上肩上的落雪都未掸,就先到正院给她请安了。

“孙儿见过祖母。”

两人立在堂下恭恭敬敬给任老太太请安,任老太太喜笑颜开。

任家二郎任和郎,比任兰嘉大上四岁,今年刚及冠。已经过了秋闱,年后就要参加春闱了。三郎任和邵与任兰嘉同龄,比她只小上一月。

这几年,都是他们各自长身体的时候,再见都已经变了样。任和郎站在那身姿挺拔已是成人模样。原本瘦小的任和邵如今身量也比任兰嘉高了,背着人对着她偷偷咧个嘴一笑,一看就是个肆意少年郎。

“好好好,回来就好。嘉儿也回来了,今年家里热闹了。”

家人团聚了,只是这年夜宴却让任老太太犯了难,过年总是要有大菜的,但任兰嘉又闻不得荤腥。最后还是刚回来的任和邵给任老太太出了主意,效仿宫廷宴席,一人一张小几围坐即可。这样各用各食,也方便些。

任和邵自幼就不像两个哥哥那么循规蹈矩,家中子孙就属他最机灵,得了主意任老太太很是高兴许诺年夜宴上给他包个大红封。把任老太太哄得乐不拢嘴后任和邵才离开正院往任兰嘉的院子走去。

回来两日后,有父母和祖母祖父要孝顺,任和绍还没来得及和这刚回府的二姐姐叙叙旧,便想着去看看她。

天气寒冷屋檐下也结出条条冰柱,下人们顺着梯子拿着杆子将其一一敲落。冰柱落在地上雪地里,七零八碎,很快就被下人拿着扫帚扫向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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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横扫,见到任和邵,下人们纷纷行礼。

“三少爷。”

任和邵点点头,顺着清扫干净的小道一路向内而去。就到了院外,推开门,里面庭院宽广,院内栽满了花草,曲水细溪经廊下蜿蜒而过,于庭院深处泻入一方小池,池边笔直地立着在这冬日仍绿意盎然的青竹。

穿过庭院,有侍女迎上前,然后带着他走到正房外。掀开厚重的门帘,阵阵暖意袭来,还掺杂着些许果香气及药香。任和邵掀袍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软榻上的人。

榻上的人身着一袭白衣,白衣上绣有雅致的青竹花纹,一头青丝垂落在肩头。她听过门口的响声微转过头,露出曲线优美白皙修长的脖子,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看到他,微微一笑,眉目含春。轻轻唤了一声:

“和绍,你来啦。”

屋子里烧足了炭,任和邵解去身上的披风,随手递给了一旁的侍女。

“你屋子里怎么有药味,生病了吗?”

榻很大,任和邵在另一侧坐下,素念端了茶上来。

任兰嘉也端正了身姿,将手中捧着的书放下。

“今年天气比往年更寒冷些,前几日我去宫中顺道去西市给祖母买糕点的路上看到不少乞儿。这么冷的天他们衣裳单薄只怕都要病了,善棚能保他们一时温饱,但治不了他们的病。我便想着让人采买些药材,配些驱寒止热的药包放在善棚里接济。总得让人熬过这个冬天。”

任和邵一行人从外游学回京。一路走的官道。自是知道今年雪多大官道多么难行,一路上不少马车都陷在官道里。方才在任老太太院子里也听管事回报,外头的物价涨了不少。

“这是好事啊,只是如今药材可不便宜,我也搭一份子吧。”

任兰嘉笑着婉拒了:“我产业里有药材铺子,不用担心。”

任和邵忘了,和每月靠月例过活的他不同,任兰嘉手中可是有整个长公主府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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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家的善棚里分发药包,这可是往年没有的事,有心之人略一打听,就知道这是刚回京的顺平郡主自掏腰包做的善事。一时间,各高门世家也都争相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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