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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回去告诉大家,屡次自杀而不得的太宰先生无心插柳柳成荫,倒在了出差的路上因公殉职……这话说出口她自己都不信的好吧。
瞬间的灵光一闪,阿瑟想起来了太宰那句疑似遗言的话。
她坐在雪地上呆滞了几秒,可能是被坑得多了,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阿瑟又仔细端详了他一眼,把太宰的胳膊拽到自己的脖子上,站起来。
准备前进之前,侧头深深地瞥了太宰一眼。
【要是猜错了,那就先按照太宰先生的遗愿把他埋到香波地岛,以后他和那些红树根融为一体,每天吐泡泡,还被人抹到船上,总有机会见到美人鱼的。】
阿瑟表情肃穆,深一脚浅一脚的迈步前行。太宰因为身高超过她不少,两脚耷在地上,雪地留下两道显眼的拖行痕迹,在滑雪板狭窄交错的轨迹上十分显眼。
雪坡还是那个雪坡,但是起风时掀起满目的雪花扑面而来,她下意识的伸出空着的手遮住眼睛,再拿下来时,景色已经变换到了白茫茫的积雪的山坡。
————头顶上的缆车线轨已经看不见了。
阿瑟朝着下山的路开始走。
她脸颊冻的微红,鼻尖也是,走了十来分钟,准备穿过树林时,树后突然冒出几只熊一样体积的拉邦兔。
拉邦兔满目凶光,摩拳擦掌,居高临下的看着阿瑟。
阿瑟盯着它们身上的毛绒,有点垂涎的自言自语:“兔毛玩偶装一定很暖和,吃了肉更暖和……”
拉邦兔跟一脸渴望的阿瑟对视了两秒,感觉不妙的警惕起来,阿瑟上前一步,拉邦兔大梦初醒一般,立马受惊蹦起来怪叫一声,随后撒丫子跑了。
……
阿瑟花了将近一小时,才半背半拖的带着人事不省的太宰走到了北海的海岸,有几艘船正停泊在飘雪的海面。
想要去香波地群岛,必须坐船渡过去。
难得今时不同往日,阿瑟有经费傍身,很自信的上了码头,走过去问了下搭船多少钱。
一个老大模样的疤脸男人一听来意,弹了弹烟灰大笑起来,旁边几个手下见状也不怀好意的靠拢。
“小妹妹你有点不尊重人啊。”船老大笑完,然后一指她,“看在你长得还不错的份上,把你手上那块金子拿过来,然后你上船,我可以饶你背上的男人一命。”
“??可他没准已经没命了啊。”阿瑟实诚的答。
“……靠!”船老大脱口而出,然后身体猛地向后,他看向左右:“赶紧把他扔下船!”
阿瑟当场拒绝:“我可以再给你一根金条,你得答应把他也带上————其实他长得也不错,我的委托就是你送我们俩一起去香波地。”
船老大瞪着她半晌说不出话,眼神示意后面,一个毛毡大衣、头戴鲜艳布巾的水手打扮的男人最先冲过来,上去就想抓她的胳膊。
阿瑟瞥了他一眼,下意识的挥打开他的手,男人登时像被铁棍抽中一样捂着胳膊,在船板上缩成虾米痛叫打滚。
这下,船上的其他人才意识到是一块铁板找上门来,连带着船老大也不得不收起之前轻浮的笑容,戒备的盯住她。
阿瑟也盯着对方,一副谈生意的架势。
良久,船老大先开了口:
“你要去香波地?”
阿瑟重重点头:“没错,你可是答应让我上船了。”
“我那明明是———”船老大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决定不自找霉头,话音一转,换成一副语气道:
“看你这样子也颇有来头,我这种船可不比军舰,没办法穿过无风带再从新世界
海域逆行到香波地的。无风带的海王类一看到船,非把我们吞了不可。就算通过了无风带,新世界那些大海贼也要了命。你要真想去,得先去颠倒山,进入伟大航路后再航行到你想去的地方。”
“那去颠倒山要多少钱?”
船老大想了想,咬咬牙:“十根金条。”
“太贵了。”阿瑟摇头,“我还是选最开始的方案。”
“不是钱不钱的问题,给多少钱也不去!”
“可你刚刚答应好了让我上船。”阿瑟执拗的强调,“诚信也是很重要的。”
“………我只说了让你上船,对吧?!”船老大生平第一次有种秀才遇到兵的感觉,可偏偏阿瑟之前露的那手太过风轻云淡游刃有余,这让他敢怒不敢言,更不敢轻易冒险,“我可没说带你去香波地!!”
阿瑟据理力争:“但我说了是去香波地啊,不然你会不问目的地就让我上船吗?”
……
争了许久,阿瑟突然感觉到背后有异,脚下一个重踏跳出了两米远。
“………”
一个声音幽长的道:“一块金条,加上这把枪里的一颗子弹,你信不信他不但同意带你去香波地,还很乐意捎上我?”
第94章 第九十四天-
侦探社曾经探讨过如果太宰在战斗中受了重伤该怎么办。
事实上……别说是战斗了,哪怕平日里一片祥和气氛的上班日常,太宰也喜欢时不时作个死,搞得所有人习惯性提心吊胆,所以怎么救他就是个问题。
与谢野晶子的治疗异能可以让人瞬间满血复活,虽说治疗过程令人恐惧,但是关键时候,有这么个队友真的可以保命。
但她治疗的前提是触碰到对方。
而太宰的异能是触碰他的人通通异能失效。
这就是不可调和的矛盾。
后来不知道太宰怎么进化的,他变态到可以像操纵机器人一样控制自己心脏的跳动频率,在【濒死】状态的一瞬间失去异能,从而让与谢野医师的“请君勿死”发挥作用————治好后他再悠悠转‘醒’。
*
阿瑟幽幽地对视上‘诈尸’般复活的太宰。
“太宰先生装死装的可真像。”
“是嘛,承蒙夸奖。”
阿瑟强调:“装的就像真的已经死掉了一样。”
“承让承让。”
“其实太宰先生当时是真的死掉了吧?”阿瑟还在纠结这个问题,“不然怎么可能死的那么逼真?”
“……那倒也不至于啦,”太宰托腮,笑眯眯的把调子拖长,“敦君说过我很适合做演员的哦,所以阿瑟以后不要轻易上当了。”
“演员吗?”阿瑟以一种‘懂了,但没完全懂’的表情点了点头,“那……动不动跳河,经常逃班把国木田先生惹得很生气,欺负中也君,还有别的诸如此类的事情,也是演员演出的一部分吗?”
“………怎么可能?!”太宰夸张地叫起来,“当然是因为我本性如此,以看别人倒霉为乐趣!”
阿瑟沉默良久,想起自己在他身上吃亏的几件往事,微微不满的吐出一句评价:“好过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