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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击的准备,“要和我战斗吗?”

说完,他面无表情的、坚定的,迈步朝她走过去。

结果中也刚走出一步,或者说是刚撂下那句话,阿瑟的表情竟然出现了轻微的变化。

不再是眼底燃烧着疯狂情绪、一副要“毁灭世界”的反派笑容————说得时髦点叫“黑化病娇”,说实在点就是孩子疯了————她脸上先是一僵,张狂的表情内敛的收回去了,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像一位大开杀戒后的胜利者,此刻正沉湎于征服者在清醒后独有的孤独。

之前那种战斗中的狂喜像几千根捆绑在一块儿再一起点燃的火柴,火光冲天,来势凶猛,但火焰只熊熊燃烧了一会儿就迅速消退,一切烟消云散,只留下黑色的光秃秃的焦黑。

阿瑟大梦初醒一般,把中也上下打量了三秒,然后很明显的长长呼了口气,轻闭了眼睛。

接着,刚才支撑她到处肆虐的那点精神就此一泄,阿瑟神情放松,如释重负一般,往地上一坐,随即又往后一躺,眼睛视若无物朝着中也的方向地微眯着睁了一会儿,就安静的阖上睡着了。

中也:“……”

危机,就这么的……被解除了?

这就结束了?

中也呆了几秒,他看了看阿瑟,又看了看周围,终于反应过来,几步冲过去一脸抓狂又不甘心的摇她:“你不要露出这种【后续的烂摊子都交给我所以自己可以直接睡了】的表情啊!你该不会是借伤发疯吧?……喂,你给我醒醒,你还有伤没包扎啊!”

摇了两把,阿瑟没醒,中也只好停手了,他认命的把阿瑟背起来,找了个没沾血的房间准备把人放下。

松手的时候,他特意把她翻了个面,避免伤口被压到。

然后中也开始翻箱倒柜的找药。

他一边找一遍生闷气:之前还发愁怎么想办法疏远关系,把她从身边赶走————起初被她莫名其妙黏上来,想赶走也很费劲,也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装傻,硬是搁那儿听不懂。

其实中也内心清楚,如果他真的狠下心,不至于赶不走她,只不过他一直拖着并没有做绝。现在好了,他不仅要帮忙给她治伤,照这个趋势,他还要下厨端水的照顾她。

刨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几瓶消炎药,中也想起公馆里似乎有个宾客是医生,就拿着笔记本对照名字找房间号,连着翻了几个手提箱后收获了个小型急救箱,里面不仅有止血的药膏药粉,还有熟悉的绷带。

中也拿着这些回到房间,踌躇一阵,想着男女有别,他又推推阿瑟:“喂喂,你起来一下,你背上的……”说到这儿他自己便哑口无言了,伤口在背上,阿瑟就是醒了又能怎么样?她也够不到啊。

这种情况,醒了反而更尴尬的吧?

万一她家乡的风俗很讲究这个,或者有什么奇怪的宗教信仰,接下来又是一脑门官司。

不怪中也这么想,毕竟阿瑟她,就像一个完全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乡巴佬————没准和侦探社的放牛小子是隔壁村的————她和横滨市内那些发型精致妆容可爱、穿着讲究的套装和高跟鞋的女生完全不一个画风。中也初见她的时候她脸上一直缠着绷带,去吃饭时也是,理由是紫外线过敏,不能把脸露出来。大概后来被都市里的时髦姑娘耳濡目染多了,她不知道从哪儿搞了一把乡村洛丽塔风格的红伞,面部的绷带才越来越少,终于慢慢地停止了缠裹绷带的行为,天热起来时偶尔也会穿个半袖和八分裤,看起来总算像个正常人了。

可实际上仍然不是这么回事,这是一种天性使然,没得治。

中也愁苦的郁闷了五秒,硬着头皮伸手去够她的帽衫下摆。

【这也是没办法,他此举完全出于好意,动作轻一些、包扎得不太显眼的话,那个粗神经应该完全注意不到的吧?】

他紧张的咕咚一下口水,将帽衫的下摆一点一点的往上掀。

“…………”

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中也什么也没看到———阿瑟和太宰一模一样的把绷带缠了满身,受伤的时候之前已经包扎好了。

只是层层缠绕的绷带有一处被刺破,鲜血浸染了一片,在一片白色中有些刺眼。

说起来有点不厚道,这样确实方便了好多,中也把被刺破的那段绷带直接剪断,两边展开:伤口边缘已经结了红黑色的痂,只有中间还在不停的冒着血珠。

不得不承认,这是相当厉害的愈合力了。

中也觉得这种情况下,药粉和药膏都可以,但伤口看样子还是有点深,上手抹药膏又怕好不容易结的血痂被破坏了。

他转头翻了翻急救箱,找到装药粉的瓶子倾斜的扣过来,像筛面粉那样抖动瓶子,将药粉均匀的洒在伤口上。看到血不流了之后,又剪了一截新绷带,在原来剪断的绷带两头分别打了个结,就像补铺了一段铁路,把两条断开的铁轨给接上了。

而且,为了将伤口压迫住,也是为了把药粉固定,中也在这段后补的绷带上又稍微用力缠了三圈。

————完工。

阿瑟在此期间一直毫无所觉的俯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由于常年有意识地避免晒到太阳,她的皮肤非常白皙,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样子看起来格外恬静………让旁人觉得十分安全。

时间已经到了快晚饭了,夕阳透过紧闭的窗户,把地板染成了金红色,玻璃窗闪闪发亮,像会发光的金属盘子,在这片火红的时间里,中也松了口气。

他不自觉地摸了摸那颗被阿瑟送予、又被他戴在脖子上并垂挂在胸口的那块晶石。

回想起之前,失控暴走状态的阿瑟在看到他后,一脸复杂又有点悲凉失落的神色停止了所有的攻击……

是因为仅存的理智对他非常信任,所以可以放心的把接下来的命运从“另一个人格”的支配中,交到他的手上吗……?

他也曾进入过暴走状态,这是经过思虑后付诸实践的、出于理智的暴力,但必须要靠天生的异能相克来阻止,即他最讨厌也最信任的太宰治。

阿瑟就相反了,她上演的都是出于本能的暴力,但是通过外界的影响,理智就能拉本能回笼。

中也又叹了口气,究竟在想什么啊这家伙……明明她喜欢他的理由一点诚意都没有,却硬生生搞出一个“只有特定的信任的人才能把她在黑化状态下呼唤得神智清清明”的‘绝妙の羁绊’设定————

他可不想跟这种霉运缠身的笨蛋扯上关系啊……

这一刻,睡梦中的阿瑟不自觉地翻了个身,伤口接触到硬物,立马眉头皱起来。中也看的抿唇,伸手又把她推回原来的姿。

中也去了厨房。

置物台上有一篮熟透的樱桃,中也拿水冲了冲,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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