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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但他根本毫无准备,更收不住力,在惯性中,他像个翻滚的青蛙一样狼狈的摔下了楼。
本来,凭借中也的体术,哪怕失去异能,他也有机会在两米的落体高度调整身体————就当是凌空翻跟头了,最后总会稳稳地屈膝落地。
可不知为何,地上到处都是油,还被人摆了满地的碎玻璃片,中也脚底一滑,直接向前扑去。
中也:“…………”
由于玻璃碎片扎进手掌和膝盖的尖锐疼痛,他像触电一般从地上猛地跳起来,结果没站稳又摔了个四脚朝天,这下扎的是屁股。
这个熟悉的倒霉感……
中也一口血堵在心头:“阿瑟!!”
第87章 第八十七天就在二十分钟前。……
就在二十分钟前。
其实阿瑟心里有点奇怪,不过她还是顺着男人的手指方向,看向那扇微微晃动的磨砂玻璃门。
玻璃门只留一道细细的门缝,依稀能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歪倚在白色的马桶旁,静静的坐在瓷砖地板上。
阿瑟本能的觉得有点不对,但还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分析作案手法什么的她完全不在行,第一个反应是叫中也来看看,可又担心对方其实是在装死,其实是准备有人靠过来就偷袭。
想起中也这会儿失去了异能力,她决定自己先去确认一下,反正论打架,她完全不带怕的。
所以她走过去,推开玻璃门。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栗色卷发的女人,她胳膊伏在马桶边沿,下巴压着胳膊,头不自然的垂着,狭小的卫生间里弥漫着很浓郁的酒气,还掺杂着某种难闻的气味。
“……”阿瑟忍不住怀疑,这是喝醉后跑到卫生间对着马桶呕吐,然后吐着吐着难受的睡着了吧?
所以,其实人没事?
要是这样那再好不过了,中也昨天的“作业”还没做完呢,这要是来了新的,她都能想象他有多抓狂。
不过阿瑟又转念一想,不大对劲啊,她把这群人抓进来还没多久,就算这位女士憋屈的打算借酒浇愁,哪有时间给她喝成这样啊……
于是阿瑟走到女人背后,警惕的戳戳她,“小姐,你怎么样?地上凉……”
没反应啊。
阿瑟蹲下来,一手扳过她的肩膀,一手将她的头发拨弄到而后,这么一瞧,女人脸色非常难看,呈灰败之色,嘴唇微微发紫,嘴角还沾了一点白沫。
阿瑟见她胸脯微微起伏,手指探过去,显然还在呼吸,就是似乎只出气没进气了。
“……”呆怔了一秒,阿瑟觉得,不管怎么样,先来个心肺复苏吧。
同时她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力气一定要放轻柔,轻些按压,千万别把人家的肋骨压断了。
这要是肋骨断了,再插进内脏,人肯定凉凉,这部“小说”里可是没有抢救室的。
按照以前侦探社培训过的,先把人放平在瓷砖地上————正好地面平整也够硬,然后要跪在对方身体一侧,两膝分开,方便胸外按压。
接下来就是找准按压点,她用手指在女人身上比划了下,差不多找对地方后,一手指尖点住,另一手去抬高对方下巴……
……很好很好,从开始到现在都没问题,接下来可以按压了,频率是每分钟80次!
阿瑟双手刚小心按上去,突然动作一顿,她觉得自己眼前莫名有些刺痛,喘不上气还直犯恶心。
她心中暗呼倒霉:又吃坏东西了?
这里还躺着个奄奄一息的女人,眼看就快不行了,阿瑟权衡一下,决定忍一忍,先抓紧时间搞个简单急救,看看成不成,干完活再爬回去歇着。
在快速的按了三十下后,阿瑟俯下|身体准备人工呼吸,结果脸刚凑近,她就“扑通”向前栽倒。
伴随着眼前一阵蒙黑,她觉得这会儿极度恶心,而且想吐。
————不是因为心理障碍,也不是被熏的,她是真的头晕跪不住。
背上一道锐利的痛意传来。
这份疼痛让她在迷迷糊糊的昏暗中强撑着睁开眼睛,勉力撑起胳膊抬头看去,就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站在她面前。
一开始给她指路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他褪去了一开始惊慌失措萎缩成一团的弱势感,强作镇定又下定决心一般地看着阿瑟。
阿瑟视线下移,他手里捏着一把折叠的多功能瑞士|刀。白色的刀刃上,血珠连成一片流淌下来,把他握刀的手掌也染红了。
————尽管男人的面容看不清,但这这把刀却奇怪的、很清晰的呈祥在她眼底。
男人见她抬头看他,咬了咬牙,表情发狠,大喊了一声“去死吧!”,猛地抬起手臂,手中的刀朝着阿瑟的脖子用力扎过来。
阿瑟头晕眼花,身体对危机的预判能力让她精准的捏住对方握着凶器的手腕,一掐一扣之间,男人在呼痛声中手腕向后折去,刀子就这样落入了她的手里。
下一瞬,她听声辩位,朝着大声呼救的方向将手里的刀掷出去,
一声分贝远远盖过之前的惨叫响起。
温热的血溅了一点在她脸上,随即转凉,一点淡淡的铁锈味萦绕在鼻间,阿瑟闭了闭眼睛,觉得心头一阵畅快,想要在体验一把这种“畅快”的欲望开始不安分的骚动。
【好想拼尽全力厮杀一场啊。】
【好想挥刀,用敌人的鲜血来熨凉她烧起来的血液。】
【但是,果然还是算了吧……让自己这么痛的人已经被解决了,再想挥刀,又能对着谁呢?】
阿瑟手扶着地,头贴着冰凉的墙壁艰难的喘几口气,想用瓷砖的凉度压压内心这股子邪火,潜意识的,她感觉到了这个卫生间有问题,因为男人突然跑进来刺伤她摆明是有备而来的,于是阿瑟摇摇晃晃的扶墙站起来,一点点蹭出卫生间。
如雕像一般僵硬的守候在外面的人群,再一次喧哗起来,他们惊恐的看着阿瑟半身是血的爬出卫生间,接着力竭一般摔坐在地上,眼睛也闭上了,一动不动。
而之前刺伤她的男人在逃跑时被一把折叠刀贯穿了头颅,脸颊挤压在磨砂的玻璃门上,血自头顶流淌下来,糊了一脸,宛如一张带有恐怖色彩的抽象画。
“!!!”
刺耳的尖叫响彻舞厅,阿瑟却仿佛陷入昏睡一般,毫无反应。
漫长的一分钟后,屋子安静下来,但所有人脸上都是惊魂未定。
“……请问,阿瑟探长?”窃窃私语了一会儿后,一个人大着胆子,试探着叫。
————凡是被吸进
小说的人,都会毫不例外的获得一个“侦探”的身份来参与剧情。这个身份有着职业特殊性,既方便询问证人,又能免去在上流社会举办的活动中,对每个人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