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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审的阵容,料想曲灵一个年轻姑娘,经受不住这样的场面,上些手段就能让她承认错误。

却没想到,这个曲灵并不如外表那般的好欺负。更是直接将此次的事件定义为合伙欺负人。

汪副局秘书担心起来,担心如果一直这样坚持着,该如何收场。

如今已经77年了,四人小团体早已经倒台,再不是凭借着大字报、举报信就能将一个人整倒的年代的,凡事要讲求证据的,换句话说,按照目前的情况,只能是曲灵自己认罪,才能定了她的罪。

但显然,曲灵是不可能承认的,她不光不想认罪,反而还想倒打一耙。

就像是架起了高射炮想打蚊子,结果蚊子没打着,还跑过来想往人脸上咬一口。

他挪动了下凳子,制造出一些声音来,吸引了汪副局等人的目光,然后提议说:“我看,曲灵同志应该真是被冤枉的,要不,今天就先这样,请曲灵同志回去吧,

别耽误工作,之后我们再调查清楚,如果需要曲灵同志配合的,再去请她。”

“地方支援中央”显然不乐意,他凶狠又不甘地看着曲灵,觉得就这样放她走,就是放弃了大好的机会,太便宜她了,那位年轻些的干部却笑呵呵地看着汪副局说:“我同意,今天本来就是找曲灵同志过来了解情况的,既然她坚持自己是无辜的,我们还需要多方了解情况才能下结论。”

他又转向曲灵,说:“小曲啊,你也不要心存怨愤,我们也不是冤枉你,这是询问过程中,刻意使用的必要手段,如果为此,你心里头不舒服,我代表组织向你道歉!”

曲灵脸上悲愤和泫然两种表情和谐存在着,脸色苍白,一手支头,摇摇欲坠。

她见这几人这么快就准备服软打圆场,想将自己打发走,心里头开始天人交战:是现在就坡下驴,给他们面子,就此将这件事情了了,还是继续闹下去,也搅合他们一下,来报复刚刚对自己的所作所为。

但也几乎是瞬间,曲灵就做了决定。

她急促又大口地吸气,她知道这样呼吸之下,会让人头昏眼花,眼冒金星、四肢麻痹、出冷汗。

不多一会儿,这种症状就陆续出现在她身上,她眼前发黑,感觉到了额头冰凉,有凉凉的汗水从额头上流下来了,她听见汪副局的那位秘书惊呼一声:“她怎么了?”

紧接着就是凳子同时挪动的声音。

在曲灵软软地倒在地上的时候,听见了门口的敲门声。

“谁?”汪副局有些发尖的声音,喊叫着“曲灵”两个字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汪局,是我,张抗美,我来问问曲灵同志是什么情况。”

终于有人来了,曲灵放心地将自己的身体全都贴在地上。

“你怎么样?”这是那位年轻些领导的声音,带着些焦急,曲灵耳边嘈杂,该是有人在她身边走动。曲灵想,大概是想过来看看她的情况,却又顾忌着男女之别吧。

她刚刚倒下的时候很有技巧,落地的声音很重,但自己却没有伤到,她专门观察过真正晕倒是什么样子的,她很有自信自己可以装得像。

“快醒醒,醒醒!”终于有人将粗糙的大手落在她胳膊上,用了些力气来推她。

“这怎么就晕倒了呢?我看就是用装晕来逃避惩罚!”这一听就是“地方保卫中央”的声音,但曲灵从他的话语之中听出了心虚。

又有一只手指落在她的人中之上,眼看着就要掐下去了。

这时候,眼看着地上的人,一时半会儿根本清醒不了的汪副局只能将门打开了。

张秘书和肖鹏的身影显露出来,本想客客气气地跟汪副局打招呼的,可是瞥见屋里的情形,那笑容就僵硬在了脸上。

张秘书压了压心里头的怒火,仍然保持着礼貌问:“汪局,这是怎么回事?”

肖鹏却已经冲进了办公室里,蹲在地上,挤开准备掐人中的人,颤颤巍巍地将手指伸过去,探了探鼻息,见还有呼吸,这才松口气,大声喊着:“曲灵,你怎么了?你就过来这么一会儿,怎么就成这样了!”

那边的汪局脸色铁青,他自恃身份,不肯亲自回答张秘书的问题,汪局的秘书非常有眼力价地走过来,脸上挤出笑容,想要好好跟他解释下刚刚的情况,张秘书却不肯听了,他指挥着肖鹏:“去后勤找人,就说有人晕倒了,让他们赶紧安排,将人送去医院!”

这么一闹腾,整个单位都该知道了!

年轻些的领导和“地方支援中央”不约而同地看向汪局。 网?址?发?布?y?e?ǐ???ü???é?n?②?????????.?????м

汪副局的脸更青了,可他能怎么办?人晕倒在这里了,能不让人去医院?出了人命咋办,他担得起吗?只能心里头暗恨,抱怨如今时代果然不同了,连一个新来的都摆弄不了了。

肖鹏应了一声,连办公室里有电话,能直接联系到后勤部都给忘了,撒开腿就往出跑。

汪副局秘书一看这架势,连忙跟着跑出去。

潘副局和汪副局自来就是对立的关系,两个办公室的人是不可能做到和平相处的,如果由着肖鹏自己过去,这一路上不定会散布多少对汪副局不利的言论,他必须得跟着去,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

等两人跑出去,张秘书才快步走到曲灵跟前,瞧着上午还活蹦乱跳的姑娘这会儿面色如纸,呼吸急促,冒着冷汗又昏迷不醒的样子,心里头也觉难受。想将她从冰冷的水泥板地上扶起来,尝试了下,却感觉无从下手,只能一声声呼喊着她的名字。

从那声音中,曲灵听到了真切的关心和担忧,但她不能现在就醒来,就只能继续装下去。

地板很凉,那股子沁凉劲儿直往人骨头缝里钻,这还不算难受,更难受的是要控制住总想不停转动着的眼珠。据她了解,昏迷之人的眼珠子是不会动的,所以,她要控制住。但不知道眼珠子是不是长了反骨,越是不能转动,它就忍不住想要动。

幸好,这会儿有不少人听见动静过来围观,张秘书赶紧叫来了两位四十多岁的女同志,拿椅子上的垫子,说:“麻烦你们,帮着扶着些,我帮小曲垫一下,不然,这样躺在地上,肯定是要感冒的。”

那两位女同志也没犹豫,看了眼汪副局便走了进来。

他们是做后勤工作的,这一天天的,清闲得很,在办公室里不是打毛衣、做针线就是张家长李家短的聊闲天,哪里出点事儿,他们跑得比兔子还快,兴奋异常。正愁在门口不知道里面是啥情形呢,正好有这么个机会,两人乐不得的。

至于汪副局,呵呵,到了他们这个年龄,职称、职位上不去的,都是老油子了,调薪涨工资又没有他们的份儿,无欲无求的,局长又如何,又不能把她开除喽。

一名副局长的威严还不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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