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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纷看向她,离得近的同学,也帮着她一起找的,有询问她把表放在哪里了,是不是记错了。

这只手表全班同学都见过,而且记忆深刻。那么贵的一只表不见了,大家都跟着着急。

刘建国也跑下来,跟着一起找,还有同学问:“你刚刚不是去厕所了吗?是不是忘在那里了?”

杨明月摇头,斩钉截铁,“肯定没有,我的手表沾湿了,我是把手表摘下来,夹在课本里,才去的厕所,你看书里头还有洇干的痕迹呢!”

有人连忙说:“我证明,我看见了,杨明月同志确实把手表夹在课本里了。”

又人便说:“哎呀,那么贵重的东西,你怎么能夹在书里呢!”

杨明月也是一脸的懊悔,“我也没想到会不见啊,就放在教室里,教室里都是咱们同学,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呢!”

找了好一会儿,始终没找到,便有人小声说:“有没有可能,是被人拿了?” W?a?n?g?阯?F?a?B?u?Y?e?i?f?????ě?n???????????????o??

刘建国立即呵斥他:“怎么能说出这么破坏团结的话?大家都是革命同志,怎么可能偷拿同志的东西呢?”

此时,秦桦举起手来,细声细气,又小心翼翼地说:“我,我看见了……”

“你看见什么了?”立时有人追问。

秦桦咽口吐沫,往一直端坐在座位上,没有参与这边话题的李招娣看了一眼,又胆怯地收回视线,说:“我看见有人拿了杨明月同志的手表!”

这话一出,满屋皆惊。

有人比杨明月还着急,追问着:“是谁拿的?”

有人已经顺着秦桦刚刚的视线,看见了李招娣,而后露出了然的表情。

“是,是李,李招……”

曲灵看见李招娣的后背紧绷起来,忽地一下站起,转过神来,双眼圆瞪向秦桦:

“秦桦,我警告你,你可别胡说,我是三代贫农,你诬陷贫农,是阶级立场问题,是反ge命,我要贴你的大zi报,要去革委会告你!”

“呀,这不是不打自招嘛,秦桦还没有说出她的名字呢!”曲灵声音不大不小地跟身边的白小梅说。

白小梅没有压低声音,附和着说:“是啊,是啊,这是不打自招!”310、311宿舍这些人,都知道李招娣是什么德行,下意识料定手表就是她偷的。

刘建国严肃着脸,说:“秦桦同志,事关李招娣同志的清白,你可不能乱说!”

秦桦被吓了一跳,但还是坚持:“我没有瞎说。”

当事人杨明月此时才开口,说:“李招娣,你让你妈你弟弟霸占着宿舍,搅合得我们吃不好睡不好也就算了,你怎么还偷东西呢?这可不是人民内部矛盾,而是违法犯罪了!”

曲灵跟白小梅说:“我就说嘛,她是广大贫农同志里的坏人。她总是拉着广大贫农来给她打掩护,这是要破坏贫农同志的名誉,对于这样的害群之马,必须得揪出来!”

白小梅觉得曲灵这话说到了她的心缝上,忙不迭地点头附和:“就是,就是!”

刘卫东叹口气,跟刘建国说:“这事儿太大了,价值二百多元的手表丢失,又有人指正李招娣,这不是咱们能处理得了的,报到系里吧。”

李招娣这才有些着急,她不确定秦桦是真的看到了,还是诈她呢,但是以秦桦平时被她欺负得死死的,也不敢放个闷屁的情况来看,她恐怕是真的看到的,不然借给她十个狗胆,也不敢诬陷自己。

这事儿要是闹到系里去,恐怕就不能善了了。

她当即往地下一坐,拍着大腿,“天啊,我不活了,诬赖贫农,还有没有王法了,这是妄图复辟旧社会啊……”

这表情、动作,跟她妈妈一摸一样,要不是声音还有些稚嫩,动作不够流畅,真以为是她妈来了。

只不过,这些动作,她妈妈作为长辈做起来,让人有所忌惮,她做的效力就大打折扣了。

曲灵跟何春莲等几名女同学纷纷上前,拉胳膊的拉胳膊,拉腿的拉腿,两下就把李招娣拽起来,按在了椅子上,刘建国和刘卫东已经出发去系里汇报情况了。

李招娣眼睁睁看着人离开,嘴巴不停地叫喊着:“你们都是剥削阶级……欺负人……”

曲灵赶紧从李招娣桌子上找了个本子,隔开自己的手掌,按在她的嘴巴上,笑着说:“别的班还在上课呢,别影响了别人。先别叫,等人来了,把事情说清楚,你要是冤枉的,让他们给你道歉。”

李招娣怒瞪着曲灵,奈何曲灵力气大,身后又有人抵着她,摇晃了几下,也挣脱不了,她也不是有长劲儿的,不多一会就力竭,堆委着靠在后面的桌子上。

不一会儿,刘建国和刘卫东带着一男一女回来,女的是系里的学生代表,叫王秋实,男的是工宣队代表,叫李刚,都是二十六七岁的年纪,一脸的老成、冷静,这两人就是学校和系里的代表了。

几人一进来,教室里都安静下来,曲灵忙将堵着李招娣的书本拿下来。

刘建国将几人带到跟前来,先介绍了王秋实和李刚的身份,又将杨明月、李招娣还有秦桦这三个当事人介绍给了这两位。

显然,在来的路上,刘建国已经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介绍清楚了,只需要把这几个人对应上就是了。

王秋实背着手,凌厉的目光在三人脸上不停地扫视着。

别看李招娣混不吝,但最知道眉高眼低,知道这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便没有大喊大叫,只佯装出一副自己心里头没鬼,是被冤枉的表情来。

秦桦有些害怕王秋实,但躲闪之后,又挺起胸膛,迫使自己直视着她,以表示自己说的话都是真的。

至于受害者的杨明月,就更坦然了,下巴依旧高高扬着,只是眉头紧锁着,表示着她的焦急。

王秋实看够了这三人,这才开口,先问了李招娣,“你说说,下课这段时间,你都做了什么?”

李招娣小眼睛咕噜噜地转了两圈,说:“我下课后,在座位上坐了一会儿,忽然觉得头有点疼,就出去放放风,在上课之前就回来了。”

王秋实不置可否,又转向秦桦,“你说亲眼看见了手表是李招娣同志偷的,你详细描述一下,她作案的经过。”

秦桦使劲点点头,大力地清了下嗓子,而后深深吸口气,又咽口吐沫,才说:“我先是看见李招娣去了杨明月的座位旁,在那里停留了一会儿,紧接着,李招娣就出了门去。正好,我想上个厕所,也跟着出了门去,却看李招娣不是往厕所方向去的,还鬼鬼祟祟的,我就好奇了,跟在她后面,然后就看见,就看见她从袖子里拿出杨明月的那块手表来,藏在了侧门台

阶上那块木板下面。”

秦桦虽然紧张,但非常如实、完整地将事情讲完了。

李招娣惊恐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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