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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再出来的。

她想起袖口还残留不知道从哪里蹭到的墨水,默默拉着斜挎在身前的包带,攥紧了袖口留有墨水的地方。

走向他的脚步也不知不觉缓了下来。

“白小姐!”坐在侧坐沙发上的秋三最先注意到她,连忙撑着两侧的扶手站起了身,对面正在说话的人,闻声也是话声一止,醉眼朦胧的向她望来。

隔间里的人并不算多,但是除了秋三,她都没见过,而且年龄不一,彼此眼睛里都流露出一丝疑惑。

其他人纷纷向秋三望去,以为是他的朋友。

秋三使了眼色,所有人的目光便落在秦牧云身上,方才还没有什么表情的男人,此时已经站起了身,有些意外的歪头打量着她,“怎么来的?”

“打车。”白眠感觉到四下的目光,不安的低下了头。

他顺着她低下头:“忙完了?”

白眠应了一声,感觉眼前的光线又暗了几分,不由撑着他的胸口,抬眸望着他的眼睛道:“你到底喝了多少?”

“没喝多少。”他的手指覆上她抵着自己的指尖,轻轻握在手里,用大拇指的指腹厮磨,“这么多人挡着,我能喝多少?”

白眠自是不信。

可是其他人的确比他还醉得还要厉害,有两个连坐都坐不稳了,她也不再多说什么。

其他人见状,连忙起身把几个醉得不省人事的人,全部扶了出去。

秋三还非常贴心拉上隔间的门,发出“吱呀”的巨响,白眠的脸都快埋到秦牧云胸口了,他仿若未闻的垂着头,单手扶着她的腰,不断倾身向她的脸靠近,白眠只觉眼前的光线越来越暗,不由闭上了眼,他温热的嘴唇轻轻贴在了她的唇角。

一旁明亮大气的落地窗,倒映出两个人近乎相拥的侧影。

白眠在他身上闻不到酒的味道,可是她很确定,他绝对是喝醉了,平时的秦牧云,绝对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做出直白的事。

她略微低头,躲开了他的嘴唇。

“回去再说。”

他缓缓抬起头,同她的脸拉开些许的距离,垂下眼睑道:“说什么?”

此说非彼说。

白眠自然解释不了,“你想干什么?”

他一瞬不瞬俯视着她。

想干什么显而易见。

“所以回去再说。”她难为情的移开视线。

“说什么?”他似乎跟这个问题过不去了,眼神清白的凝视着她的侧脸,可是扶在她腰上的手,却开始向下滑去。

白眠连忙背过手,摁着他手背分明的骨节道:“你非要我说,回去再……才高兴是吧?”

他怔怔看了她几秒钟,忽然反应了过来,靠在她肩上,闭着眼睛笑了起来:“吃饭了没有?”

“还没。”

“那点些什么吧。”他摸出手机,在她肩后看了一眼:“你那个随便,一时半会儿应该送不过来了。”

白眠靠近他怀里,侧头看着他的手机屏幕。

好家伙,一个叫随便的盲盒食物,距离她所在的小区将近一百公里,跑路费都两百多,她连忙握着他的手指,点了取消订单。

他仿佛还没回过神,直直盯着她。

她正想解释,他却闭上眼睛,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白眠随之闭上了眼睛。

但他只是很浅的吻了一下,便睁开眼睛,扶着她站稳,拉开隔间的门,问其他人菜单在哪里,秋三心领神会,出去点餐了,而秦牧云一露面,就被其他人叫住了。

“秦爷,江哥不行啊,你看你喝那么多屁事没有,他这都吐几次了?”

周围响起几声不怀好意的哄笑。

“少废话,别看秦爷,看我,我今天不让你抬着出去,我江寻的名字就倒着写。”江寻大概也是觉得丢脸,不耐烦打断道。

“寻江这名字也不错,你以后干脆就改这个名吧。”说话的人是因为博览会,从西北来的古玩商,到了秦牧云的地界,他没道理不尽地主之谊,但是对方深有干什么都要和他们分个高下的意思,连喝个酒都在暗戳戳的较劲。

秦牧云闻声,淡淡向白眠嘱咐了一句,神色如常的走出隔间,单手插兜走到江寻身后,其他人见他走近,自觉让出一条道。

他高挑清瘦的身型,在人群中宛如鹤立鸡群,单手搭在江寻的肩上,示意他不要逞强。

江寻向他挥了挥手,捂着嘴往旁边的卫生间跑去。

那几声哄笑更甚。

秦牧云的目光落在对面的齐湛南身上,那些起哄和较劲的人,显然都是他的人。

其他地方的古玩商,见势不对,纷纷找借口回酒店了。

一个齐家,一个秦牧云,他们都惹不起。

齐湛南见状,放下环在胸前的手,假意相劝道:“行了,喝酒嘛,本来就图个乐,伤了和气就不好了。”

其他人连声附和:“齐爷说的对。”

秦牧云的人听到这声“齐爷”当时就笑出了声,深有嘲笑他东施效颦,当不起这个称呼的意思,在上城的人看来,凭着自己的能力立稳脚跟的秦牧云和借着齐家的名号在外耀武扬威的齐湛南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齐湛南那方的人,自然不会这样想,脸色当场就垮了下来。

秦牧云波澜不惊道:“散了吧。”

众人立刻便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散开了,丝毫没把齐湛南的挑衅放在眼里,甚至还有心思调侃江寻,似乎要是在这件事上跟他较真儿,才是真的掉秦牧云的身价。

齐湛南暗中打量着秦牧云。

在他的想象中,他就应该是那样云淡风轻,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可现实是,他凡事都想争个高低,连喝酒都要分出胜负,碰上秦牧云这样的人,就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似的,让人觉得特别可笑。

“秦爷,我再敬你一个吧。”齐湛南站起身,让人拿了两个干净的酒杯,斟上白酒,递给秦牧云一杯。

秦牧云抬手接过。

齐湛南一瞬不瞬盯着秦牧云手里的酒杯,有意想要在碰杯的时候,压秦牧云的酒杯一头,示意自己比他高出一头,然而在他抬手试图压下秦牧云的酒杯时,对方早有预见的绕过他的手指,反高于他的酒杯,在杯口碰了一下。

而后仰头饮尽,气定神闲望着他,

齐湛南找脸不成,反被打了脸,心里憋屈的不行,但又碍于这是秦牧云的地界,不得不一口喝下,气冲冲把酒杯往桌上一搁,笑道:“那今天就这样散了吧,下次秦爷来西北,我一定尽地主之谊。”

秦牧云挑了一下唇角,没有说话。

齐湛南笑着背过身,但转过身的刹那,脸上笑意全无,白眠趴在门缝上,看着齐湛南走近,吓得立马直起了身。

她其实并没有听见两个人说什么,但是能看出秦牧云也把这个齐家小少爷得罪了。

在她看来,齐湛南应该真的如他所说,自己家世挺显赫的,所以秦牧云的老板,专门让秦牧云设宴宽待他,想借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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