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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正妻的先例。”

“那我就做皇家第一个破这先例的人。”

皇后无奈轻叹,宠溺的笑着摇摇头,“母后也懒得劝你,你向来有主见,这事儿与你父皇说去,看他会不会依你?”

“我将他磨得不耐烦了,他也会依着我的。”封越失笑。

皇帝对他的宠爱是肉眼可见的,偏心偏到了骨子里,只可惜……他前世生在福中不知福,还不以为然处处违逆,直到皇帝暴毙,这份宠爱被遭嫉恨反噬,那时他有多得意,下场便有多悲惨。

突然,他捕捉到了那抹不起眼的身影,坐在小小的一方角落里,只顾埋着头吃东西,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像只不知餍足的小松鼠。

“嗯?”魏晓枫感知到了那道炽烈的视线,下意识抬头往殿上看去,那高位之上的俊美男子,正满眼深情的往他这边看,把他一颗心瞧得七上八下。

他慌忙扯了扯旁边闺中好友的衣袖,问道:“依依,广陵王是不是在看我?”

朱依朝他翻了一个大白眼,甩开了他油腻腻的手一脸嫌弃:“你是酒吃多了发春梦了吧?广陵王是在往这边看,但人家看的是坐在最前排的苏清栀,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怎的说出这般妄言?”

“哦……”魏晓枫听得一阵难受:“依依啊!”

“干什么?”

“你可不可以说话不要这么难听?我们不是朋友吗?”

朱依再次翻了个白眼:“我是可怜你,才和你做朋友的,除了我谁会你和做朋友?”

“哦……”魏晓枫气闷的用力咬了口鸡腿,他有那么差劲吗?干嘛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他要是这样说朱依,朱依不得跳起来打他?

还是他脾气好,气气就算了。

魏晓枫继续认真吃东西,过会儿没忍住偷瞄向高坐上的广陵王,发现他已经收回了视线,朱依说得也没错,他刚才是犯了什么痴,怎么会觉得尊贵无双的广陵王在看自己?

就算广陵王真的喜欢哥儿,瞧的人也应该是苏清栀。

此时殿中央有歌舞姬翩然起舞,酒过三巡,气氛也闹腾了起来,满殿的文武大臣互相走动敬酒,那大皇子也端了杯酒来到了封越跟前。

“恭贺三弟大胜归来,做哥哥的敬你一杯。”封朝举起杯,又道:“三弟有伤在身,便以茶代酒吧!我先干为敬!”

封朝是前皇后的独子,前皇后薨逝后就随老太后一直养在宫外。

他母家一族满门忠烈,祖辈跟着先皇打江山,父兄西北平乱守家卫国,全都殉了。

此人是所有皇子里心性最坚韧隐忍的,若不是上辈子他握着京中绝对军权,强行将封朝拿下,凭当年的智谋他加上封骁也不是他的对手。

封越眸光内敛,执起茶杯:“多谢大皇兄。”

“今晚御花园里挂着彩灯,一起去瞧瞧?”说着封朝瞄了眼哥儿们的席位,现下人都走光了,想必也是去了御花园赏灯。

封越一阵心惊,这个大皇兄惯会探察人心,看来他以后得小心些,不能情绪太过外露,以免他抓住把柄。

“也好,很久没与大哥哥一起赏灯玩耍了。”

这声‘大哥哥’卖得乖巧,削弱了封越那一身桀骜肃杀之气,不动声色拉近了彼此距离,叫封朝有些看不清他的心思。

兄弟两并肩走在御花园里,秋花开得正好,挂着的花灯美轮美奂,再与那月华相映,当真美如仙境。

“轻薄儿,面如玉,紫陌春风缠马足。”叹完,封朝笑意盈盈地看向身边这位三弟。

封越顺着他意抬头看去,只见几个哥儿正在河边放花灯。

其中一个哥儿装束素雅,皎洁如玉,容貌尤其昳丽。

封越装作兴趣问起:“大哥哥可知他是哪家的哥儿?”

“你刚回京中自是不知道,他叫苏清栀,乃尚书府嫡出,家中排行老四。”

“确是不知。”

“他与其他哥儿可不一样,这小哥儿十岁便能作诗,琴棋书画都颇有造诣,算得上京中风流人物,求娶他的京中高门郎君都要踏破了门槛。”

封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一颗心却不知飘向了哪里。

两位皇子都未正娶,一起游御花园引得哥儿与贵女们争相偷看。

苏清栀在同行好友的撺掇下,鼓起了勇气朝封越走来,福了福身,“清栀给三皇子请安。”

“不必多礼。”封越清冽的双眸掠过他耳尖的绯红,在大皇子殷切的视线中,做出了邀请,“今夜花灯甚美,苏哥儿可愿与本王同游?”

第4章

苏清栀双眸亮如星辰,嘴角抑制不住上扬,却依旧端得矜贵得体:“是清栀的荣幸。”

封越轻淡的语气带了几分顽皮:“我就不陪大哥哥了,嗯?”

封朝抿唇笑了笑,“你快去吧!我就知道……”说着,调笑的轻轻把他往苏清栀身旁推了下。

封越没料到他会这么一推,往前迈了一小步,两人差点面贴面。

苏清栀整张白俏的脸胀红,慌张地退后了一步,不经意嗅到了封越身上好闻的薰香掺夹着一丝血腥味儿,像是一剂强效的□□,叫他小腹一紧,羞于再抬头瞧他。

封朝走到雅致偏厅接过小公公递来的茶水,压低着嗓音冷声吩咐了句:“叫人暗中盯着我那三弟,他与苏清栀有何情况及时报来。”

“是,殿下。”

*

封越正想着找什么正当由头回去,身边苏清栀说了什么,他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苏清栀悄悄抬眸打量着身旁俊美无俦的广陵王,表情冷酷严肃,抿唇不语时不怒而威,叫人心生怯意。

苏清栀一时心乱如麻,不知自己是哪句说错了,不讨他喜欢。

封越神游天外自是不知道他心中的纠结,想见的人没见到,心中失落万分。

经过一颗桃树下时,周围的贵女哥儿脸上一阵惶恐,封越走神没发现异样,直到头顶落了几片黄叶,他眉头一沉抬头瞧去,树上那人受了惊,脚下一滑尖叫着掉了下来。

封越心脏一紧,下意识伸出双手将人接了个满怀,四目相交,一眼万年。

魏晓枫一颗心咚咚直跳,用力得仿佛要冲出胸腔,紧张得连说话都开始磕巴,“广,广陵王……”

此时的晓枫还肉呼呼的,抱起来很软,白面团似的脸,一双漂亮的丹凤眼水汪汪的,他惊讶的张着双唇,可爱的舌尖抵在贝齿上,一副做错事后的迷茫与不知所措。

晓枫……

他的晓枫啊!

几息已过,魏晓枫这颗心越来越慌,广陵王这臂力着实惊人,听说受了重伤,居然还能这么不费力的一直抱着他。

他手掌下的双臂肌肉鼓起,抓起来硬梆梆的,果然与哥儿不同。

怎么一直这样看着他?魏晓枫紧张得快要不能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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