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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尽管年纪小已经显现出了大家闺秀的气度,沉稳娴静。反倒是这些年纪大的太子侧妃备选,要么胆小怯懦浑身小家子气,要么就是安远伯小姐这样娇蛮霸道的,反而不如那些小孩子稳重规矩。

沈榶心中略一思索,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若这安远伯小姐真的当选了太子侧妃,以她的性子和李洵的性子,大约没几天就要惹得李洵发火,到时候更加坐实了李洵的暴戾。

原来如此……沈榶又想起今日从毓庆宫捧出来的那些碎瓷片,和太子要杖毙御厨的消息。

真是好废心思的招式,不是在李洵身边浸淫多年,对李洵无比了解之人,又哪里布得出这样的局来。且这局润物细无声,不了解李洵的人,又看不出其中关窍,只觉得李洵暴戾可怖。

安远伯小姐听了他这话,却露出一丝促狭的神色:“你还说你不做太子侧妃?那你怎么知道是谣言、不害怕的?”她压低了一点声音,对沈榶道:“实话与你说吧,我的丫鬟刚才去御膳房送食盒,回来的时候看见……你和太子在外头拉拉扯扯了。”

安远伯小姐觉得沈榶怪傻的。就算他二人有情……又怎么知道太子房事是不是残暴,他又没试过。说不定太子谈情说爱的时候很正常,脱了衣服就变态起来。

噫,以今日在毓庆宫外的见闻,不脱衣服也不大正常。这个傻哥儿,让善于伪装的汉子给骗了。

沈榶:“……”

沈榶还未说什么,小碟已经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什么??太子??不是幻觉???

“……”忘了还有你了,沈榶无奈道:“小碟先回房去,把床给我铺了,我一会儿要午睡”

小碟恍恍惚惚,满腹疑问,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安远伯小姐却拉住了沈榶的袖子,这时候已是满目诚恳,甚至带了些哀求道:“我今日找你,实是有事求你。你若真和太子有些情谊,能不能帮我说说话,就说……就说你吃醋嫉妒,不想我进东宫伺候,让太子可千万别选我。”

沈榶有些一言难尽的看着她。这什么情商?吃醋嫉妒?嫉妒你什么,嫉妒你的美貌吗……沈榶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有什么好嫉妒的!

“只要你答应,”安远伯小姐咬了咬唇,“我房中的珠宝任你选,将来……我们府上肯定鼎力支持你,记着你的恩情。”她的意思是说,假如将来沈榶生了皇孙要夺嫡,或者要夺皇后之位之类的。

嗯……如果你能活到那时候的话。

沈榶叹了口气。这送上门来的钱,真是不要白不要:“我未必进东宫,但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保你进不了东宫,如何?”

安远伯小姐迷茫了一瞬,也……行吧,管沈榶进不进东宫呢,她先保住自己小命再说!于是欢欢喜喜的把沈榶迎进自己的屋子,十分大方的让沈榶选了好几样漂亮首饰。

而另一头,李洵浑浑噩噩回了东宫。

在见到沈榶之前,他以为最难的是和小碟相认,让小碟相信他就是他家公子。只要小碟相信了,李洵觉得他没有理由被拒绝!

他,可是堂堂太子,天底下尊尊贵的人之二,又长得英俊潇洒。尽管外面有一些谣言,但他们相处那么久了,小碟肯定不会相信的!

但是现在……小碟,或者说沈榶,确实没信那些谣言,可他还是拒绝了自己。

只有一个人吗……李洵面上浮现一抹茫然之色。连父皇都不止母后一个人,怎么会只有一个人……

他走到自己寝殿前,寝殿门口站着两排宫女、内侍。这是随候在这里,让他随时能使唤的。李洵想起今日在地牢内的一些猜测,冷下了脸色,吩咐道:“从今往后,不许任何人进孤的寝殿。”

他的目光在这些人脸上扫过。从前他的衣食住行,无不是贵妃安排,这些人想来也是贵妃“精心”挑选……他要找些由头,将这些人都换了。再向父皇申请,东宫自设小厨房,不再用御膳房送饭菜了。

就如在甘霖院时那般,那才是最快活的日子,只是沈榶不肯陪他过。

宫女们诧异地看了李洵一眼,又飞速低下头。她们想问,打扫也不准进吗?但没人敢问,李洵已经转身走近了寝殿里。

他将所有看起来可疑的、可能被动过手脚的东西全掀翻在地,又将屋里所有的香炉都砸了。殿外的宫女内侍听得瑟瑟发抖,不知今日又是谁惹了殿下发怒。

李洵砸完,才觉得心内的郁闷疏散了一些,看着一片狼藉的殿内:“……”

他拉开殿门,冷漠地对着殿外的宫人道:“进去收拾。”

宫人们:“……”

“……以后没有孤的允许,不许任何人入内。”

宫人们也不敢多嘴,垂着头进去收拾。李洵就在一旁盯着,看着他们把东西都收拾出来堆到院子中央,便点了把火全烧了。

然而刚烧没多久,白檀便带了一群宫女内侍过来了:“殿下这是怎么了?”

她看着院中燃起的火堆,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对李洵笑道:“在宫里怎好放火,殿下可听说过福昌伯府的事情?这火可是最危险不过的。娘娘在宫里老远便看见了烟,着急的不得了,派了奴婢来看。想来不久陛下也要遣人来问了。”

“无妨,只是烧些小东西,已经让人备了水和沙子,随时准备扑灭。”李洵示意了一下,果然有好几个小太监,脚边都放着水桶。李洵又看了眼白檀,她此刻谄媚的笑脸和那日在福昌伯府的盛气凌人判若两人,便仿佛不经意问道:“说起福昌伯府,孤听说孤昏迷时,白檀姑姑还上他们府里申饬过那纵火杀夫的柳氏,当时姑姑可看出来,那柳氏是如此阴毒之人了吗?”

白檀愣了愣,没想到李洵会问起福昌伯府,尴尬笑道:“奴婢哪有那个眼力?若是知道那柳氏歹毒至此,当初定然会狠狠教训的。”她话音一顿,又转向火堆,仿佛只是在岔开话题:“这都是些什么东西,惹了殿下不痛快,竟要烧掉?”

“没什么,用久了,不喜欢了,看着心烦,想砸就砸了。”李洵道,想了想,又笑了:“姨母不是要为我选妃了吗?我横竖不在意这些装饰,等选了妃之后,让他自己装饰吧。”

“只是选侧妃,便是选了正妃,也自有他自己的院子,并不能住殿下的寝殿。”白檀又转头看向开着门的寝殿,此刻格外“朴素”,便道:“那也不能就这样空着,选妃还要过些日子呢。你们选些新鲜玩意儿,再给殿下装点上。”

她这话是对寝殿外的那些宫人说的。宫人们面面相觑,又看了李洵两眼,却并不敢答应。白檀微微诧异,心里那古怪的感觉更甚了,朝着寝殿的方向走了两步。背后却蓦然响起李洵的声音:“白檀姑姑。”

他一只手捏住了白檀的肩膀,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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