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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又不甚湍急,正适合她的计划,这是程梨选择在此村落暂住的最主要原因。

十五日前她便吩咐了灵鸢与最后赶来的两名暗卫谋划此事。

那两人正好是女子,如若她走投无路,真的跳了下去,她二人会助她逃离。

这十五日间,程梨唯一出去过的一次便是亲去那计划之地寻看。

跳河的最佳之处是一座矮崖。

虽听暗卫所言,八成无恙,她本身也会游泳,且从小水性便极好,但程梨还是很怕,且她不知这河流通向何处?

总归,她心中一万个不愿,每日都偷偷地念佛,保佑她不要用上此计。

今日也是如此。

一连十五日,暗卫都传回了一样的消息:她暂时安全,但搜查如故。

程梨心中惴惴,没有一天感到安稳。

然,到了这第十六日,毫无防备,来了不同的消息。

下午灵鸢回来,外边惊雷闪电,乌云密布,天压将下来,暴雨欲来。

程梨已学会了做粥,近来每日除了灵鸢从外带回来些吃的外,俩人就是喝粥吃咸菜度日。

她进门之时,程梨已经把做好的粥端到了桌上,见灵鸢插了门,神色有异,便问了出来:“怎么了?”

灵鸢奔到桌前喝了口水后,笑着小声道:“王妃,撤兵了,怕是不用跳河了!”

程梨听罢,水灵灵的眼睛瞬间像被注入了璀璨星光,眼神里满是惊喜与激动,朝着灵鸢问着:“当真!”

灵鸢重重地点头,已经坐下来,抄起筷子,开始吃起了饭。

“千真万确!守在高陵县的听风说的!”

那高陵县距离清平县尚有一段距离,中间隔了四五个县,将近一百个村落。

京畿地带,一共有二十八个县,六百多个村庄,如若萧怀玹搜的很细致,确是搜查难度极大!

他,放弃了?

程梨心中虽喜,脸上也明显见了笑,但未放松警惕,朝着灵鸢道着:“小心有诈,你需提醒他三人,继续盯着。”

灵鸢应了声。

当夜,雷声大作,暴雨如注,噼里啪啦地砸向大地,打在窗牖上,响声很大。

程梨一宿未睡,心中忐忑难安,自然希望事情为真,而非什么幌子,但又实在不敢过于高兴,生怕上当,毕竟那男人狡诈的很,不是个善类。

她很怕她斗不过他,不敢掉以轻心,终是又唤了灵鸢。

“明日,你亲自去趟清平县,亲自见见霜刃与疾风,告诉他二人,择时亲去一趟高陵,也要亲自见见守在那的听风。”

灵鸢应了声:“知道了,王妃,明早我就去。”

程梨翻了个身,这才渐渐闭上了眼睛。

翌日一早,灵鸢易了容,如程梨吩咐,亲自去了清平县见了那两个同伴。

下午人返回后人很是欢喜,朝着程梨禀着:“千真万确,我与他们一起飞鸽传书了听风,听风信中言:高陵那边两日前就撤了,传言朝中有要事,但各个城门查的依然极严,短时内,依旧没可能出京畿,让王妃放心。我也告诉了霜刃与疾风,这两日抽空去趟高陵与听风见一面,他二人说知晓了。”

程梨听罢松了口气。

*********

张婶婶院中。

夜幕刚降,妇人扇着扇子,笑吟吟地刚从邻居家闲聊回来,刚一进院,抬头朝着栅栏另一头的租房看去,恰见那小丫鬟挑着扁担回来。

张婶婶把视线落到了扁担下的两个木桶上,木桶中盛着满满的水。

瞧见那小丫鬟看到了她,她朝着人点头笑了笑,很是温和。

对方也笑了下,没说什么。

那张婶婶面上和颜悦色,很是亲切,然开门进了屋便变了样子,撇嘴“啧啧”了两声,开口道:“也不知哪来的千金大小姐,日日都要洗澡,真娇贵啊!”

她话刚说完,屋中响起了个男子的声音:“阿姐说谁?”

张婶婶朝着小屋看了去,床榻上懒洋洋地躺着个男子。

男子二十四五岁,书生打扮,嗑着瓜子,笑嘻嘻地瞅着她说话。

那是她刚回来三天的弟弟,唤名张念学,是个落第秀才,本在清平县教书,不知怎地这几日突然回了来,问他怎么不去了,他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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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婶婶道:“隔壁的租户。”

张念学道:“不是个黄毛丫头嘛,还没长开呢,胸都没有,没看出哪娇贵呀!”

张婶婶道:“你知道什么,里边还有一个,她家小姐!长得好像狐狸精!”

张念学口中的瓜子皮未吐出来,动作停了下,不再嬉皮笑脸,而后方才“呸”地一下吐出,好奇相问:“里边还有一个?三日来也没看到人啊!我还以为就那小丫头自己!”

张婶婶道:“何止三日,来了十七八天了,我就第一天看到过人一眼,还是去了她房的缘故,根本不出屋!天热,怕晒得慌吧,八成是怕晒黑了,那脸白净的,没见过那么白的!”

她话说完立刻再度看向弟弟,警告道:“你可别打歪主意,富贵人家的小家碧玉,爹爹有钱着呢,来清河县和她爹走散了,已经写了信回家,十七八天了,怕是快来接了,惹了人家,小心人家家里来人打折你的腿。”

弟弟有前愆,调戏过人家姑娘,差点入牢,张婶婶是真不放心他,甚至怀疑,他这次从清河县回来,怕不是旧病犯了,惹了什么事,让人家给撵回来了,亦或,自己跑了吧!

张念学听完姐姐的话,笑了两声:“我怎么会?”

张婶婶道:“不会就好!我就怕你犯病!”

张念学嘿嘿笑了两声。

张婶婶叹息,意味深长地又道:“我倒是真想过让她给你当媳妇,这要是生米成了熟饭了,她不也只能嫁你了,家中若真是个极富贵的,你小子就赚大了,还不翻身了,连同你姐姐我也能跟着享福了!但是她那个小丫鬟可不是个等闲,会功夫!好像还挺厉害呢!”

张念学再度笑了两声。

“我看她白日里也不怎么在家呀!”

张婶婶瞪了他一眼:“睡觉睡觉,早点睡,梦里什么都有,明天,你可赶紧给我回去!”

张念学只笑不语,又嘿嘿了两声,躺了回去,瓜子不再磕,眼睛溜溜地转,好似听到了水声,倒是遐想起旁屋的女子赤身裸-体洗着澡的画面来。

翌日一早姐姐出去了后他便也出了去,没去别处,就在院子中徜徉漫步,透过栅栏,时而探着脑袋往旁屋的窗子里瞧,徘徊了半晌,小半个时辰也没看到人。

正当这时,那房门突然开了。

张念学做贼似的,一下子就蹲下了身去,躲在了一堆木柴后,但听一个娇糯糯的声音响起:“小心着点。”

仅此一句,一声,张念学便觉得浑身的骨头都酥了。

那声音酥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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