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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问下去,外边突然响起一片嘈杂,火光大亮。

脚步声混着铠甲与刀剑碰撞在一起的声音,短短一会儿功夫便有士兵将重华宫团团围了住。

其它房中的宫女太监也相继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人人惶惶不安,一片惊恐。

先行太监已步入院内,立在程梨门外,冷着脸面扬声道:

“太子妃,陛下来了,准备接驾吧.....”

程梨终于知道了这一夜自己为何如此不安。

她压下悸动,故作镇静,隔门回应:“知道了。”

他为何会来?又来干什么?

短短一会儿,程梨掌心已是一层冷汗,惊惧,困惑,不知所措,什么都有了。

茹翠、春喜也早过了来。

几人手忙脚乱,帮程梨梳了发髻,繁琐的衣裳已来不及穿,只穿了件简单的衣衫,外罩件极为厚实的披风,压着身上的那股他厌恶的香。

将将把衣服穿好,屋外便传来了太监的通报。

“陛下驾到——”

程梨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紧攥柔荑,一步步到了门口。

几近与她一起,龙辇被抬入院中,火光之下,她看见了他。

男人一身龙袍,在满院的火把映射下,衣前的金龙张牙舞爪,如他一样,嚣张肆意,周身上下仿若每一根毛孔,每一个眼神都透着极度危险的气息。

程梨携宫女缓缓拜了下去。

“臣妇拜见陛下......”

亦如昨日在碧霄殿。

那男人没有回应。

但程梨感受到了他咄咄而来的步伐,人,却是绕过她进了她房。

程梨紧紧地攥住了手。

他,怎么能进她的房?

不及再想什么,但听那男人开了口,不是朝她,而是朝进来的几名医女与嬷嬷。

“把她的衣服脱了。”

第五章

“把她的衣服脱了。”

程梨猛然间抬起头颅,瞳孔骤放,脑中“轰”地一声,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立马转过身去。

那男人已经悠闲地坐了下。

俩人眸光对上。

程梨心口起伏,身子控制不住地发抖,开口质问:“臣妇,犯了什么罪?”

萧怀玹慵懒地倚靠在一张椅上,垂下眼皮,手指轻轻转动,把玩着扳指,语声凛冽嚣张,又极为轻描淡写,仿若故意拉长了语调,却根本不是在答她的话。

“查她身上的香是什么?”

程梨恍然,却也更加慌张。

身旁宫女亦然。

惠香,如翠,春喜三人当即跪着朝他爬了过去,哭求道:

“陛下,是体香,太子妃身上的只是体香而已,不是旁的什么!”

“陛下,您不能......”

“陛下,太子妃再怎么说也是太子妃,求您高抬贵手,您不要......”

几名嬷嬷与医女领命,朝程梨而来,缚住了她。

另有旁人关了门,落了帘,抬过屏风。

屋中除了那男人以外倒是都是女子,但,他二人是何关系?他们是叔嫂!

便是他是天子,他怎能让人脱她的衣服!查她的身子!

便是她现在落魄如斯,在他心中不过是个囚徒,士可杀,不可辱,他也不能如此对她!

便是他厌恶她身上的香,她离他远远的,不再去见他,惹他的嫌就是了,她身上有香,又与他何干?

程梨不断挣扎,但生的本就纤弱,哪来的力气反抗。

“陛下......”

“陛下......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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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屏风之隔,惠香三人再要相求,却如何还有机会,被人拉下去,束缚住,堵了嘴。

程梨到底还是哭了出来,发出阵阵娇糯的呜咽。

衣服被一件件褪下,她纤柔有致的身子不时便轮廓清晰地映在了屏风上。

她又如何不知外边能看到什么。

内心之中委屈,羞赧,气愤,无助,惧怕,什么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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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混乱许久,那娇滴滴的哭声一声接着一声,也持续了许久。

终是有嬷嬷从屏风之后快步走出,来到萧怀玹身前,恭敬相禀。

“陛下,太子妃身上的,确是体香。”

萧怀玹听罢,一言未发,侧眸眯了那嬷嬷好一会儿,慢条斯理地起了身去,冷冷地只道了一句“知道了”,人便抬步离去。

没行几步,那屏风之后的场景便尽现眼底。

她人妇发髻,青丝已乱,紧裹着衣服,梨花带雨,蜷缩在地,恰与过来的他对上了视线。

那双看着他的水灵灵的眸子中透着倔强、不屈、不甘与愤恨,可人瞧上去又偏偏,是那么的孱弱。

萧怀玹唇角缓动,满眼轻视。

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未屑于与她说,长腿迈动,出了门去。

这边房门将将关上,院外突然响起一阵子嘈杂与纷乱。

几名士兵抬剑紧挡去路。

萧知砚虚弱,但极为愤怒的声音传将过来。

“让孤进去!”

“萧怀玹,你对她做了什么?!”

“萧怀玹,你这个畜生,你对她做了什么?!”

萧知砚脸色苍白,唇无血色,坐着步辇,被抬着过来。他身躯如沙,毫无气力,好似随时能散掉一般,但却是分分明明地怒气上涌到了极限!

门外拦着的不仅有士兵,张明贤亦在。

太监面色冷清:“殿下,奴才奉劝殿下莫要动怒,更不要惹陛下,惹怒了陛下,对殿下没有好处。”

“滚开!”

萧知砚如何能听得下去,胀红着脸,额际上青筋凸显,他恨不得将他萧怀玹生吞活剥了。

“让孤进去!”

挣扎与反抗皆未换来士兵的退让,但等来了里边的男人出来。

院中瞬时一片肃穆,鸦雀无声,唯剩下萧知砚的叫骂。

“萧怀玹!”

“你这个,禽兽!”

在他过来之际,萧知砚狠狠地抓住了他的衣服,但却只碰到了一下。

转瞬,萧知砚便骤然感到手臂一紧,被萧怀玹反缚了住。

半分情面也无,一股结实的力气,萧怀玹一把便把萧知砚从辇上甩将下来,摔到地面,居高临下,半眯着眼睛,皂靴死死地踏在了萧知砚的脖颈上。

萧知砚本就虚弱至极,如何能禁得住这般,半分也动弹不得。

张明贤一惊,怕陛下这一冲动,再出人命,杀了太子,小心提醒。

“陛下......”

萧怀玹垂着眼,盯着萧知砚,眸色不明,神情轻蔑,听那太监唤完,缓缓挪开了脚,而后,扬长而去。

在他之后,太监、医女、嬷嬷、士兵,尽数离去。

众人走后,陈公公几人心疼地将萧知砚扶起。

“殿下,殿下,你感觉怎样?”

一口鲜血从萧知砚口中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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