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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回到了乾清宫中,钟延玉累极了,方才醒来,正喝着鸡丝肉粥,听到脚步声头也没抬。
“陛下。”宫女太监行了一礼。
景孤寒点了点头,“你们先下去吧,皇后由朕照顾。”
宫女贴心地关上房门。
景孤寒走上前,坐在了床侧,“朕方才去母妃那里了,母妃很惦记你,还问朕什么时候带你过去一起看她。”
“安太妃客气罢了,臣每日都去给她请安的。”钟延玉喝完了粥,擦了擦嘴,脖颈上的点点红痕格外醒目。
景孤寒蓦然心软。
再怎么样,这也是他的延玉。
他们是最亲密无间的伴侣。?
第九十章 他多说一句话都是给景孤寒脸了
“延玉,你让影流走好不好?朕把你以前的亲信都叫回来了,就在乾清宫外院服侍着延玉。”他亲了亲钟延玉的脸颊。
“朕知道你生气,你告诉朕,怎么样才可以消气好吗?”
有力的双手抱上纤细的腰肢,烛光中,男人冷峻的面孔也显得格外柔情。
“朕都依你。”
他耳根微热,在青年娇艳欲滴的红唇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钟延玉不是第一天看到这张又假又空的大饼了。
有时候,他都佩服景孤寒的不要脸。
“不就是让影流走吗?”钟延玉伸手抚摸上景孤寒的脸颊,格外“深情”地说道:
“臣明日便让他离开,那些亲信也不用留在乾清宫,陛下喜欢兵权拿走了臣也不会怪你,还有那些后宫妃嫔,臣觉得还是太少了,改日臣再举办选秀,给陛下选几个……”
他格外神采飞扬,兴致勃勃。
“还有,太后不是看臣不顺眼,格外瞩意熙妃吗?那改日臣自请下堂,直接去冷宫那里,也用不着碍太后的眼了。”
“陛下,你说好不好?”他靠在男人的胸膛里面,温声细语。
“臣都依你。”
你看,这张饼又大又圆,不止景孤寒会画,他钟延玉更会画。
“对了,陛下,您不是还想要子嗣吗?”
“明日,不,今夜开始。”他靠在对方的胸膛,听着杂乱的跳动声,笑意盈盈。
“您待会儿便去各个妃嫔宫中,以后都不必来臣所在之处了,想必不出个一年半载,您肯定儿孙满堂,甚至……”
“够了!”景孤寒打断了他的话,眼眸发红地盯着他,按着青年的肩膀怒吼。
“延玉!你为什么不相信朕?”
“朕就这般不值得信任吗?!”
钟延玉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钝刀,往他的心口上割。
“在你眼里,朕到底成了什么?”
愤怒和悲哀充斥着他的大脑,“我们不该是这样的……”
对上青年讽刺的目光,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钟延玉“温柔”地抚摸着人的脸颊,“陛下是臣的君王,陛下难不成不开心吗?”
他略显“无辜”地说道:“可是臣都依陛下了,连去冷宫,这辈子都不见陛下都可以,陛下为什么不开心呢?”
“您不是得到钟府兵权了吗?”
“不是可以选妃,还可以有子嗣了吗?连太后娘娘也会高兴呢。”
他歪了歪头,掰着手中算到,“这可是一石三鸟呢,而且……”
“您还可以成全了臣,方才陛下都不知道……
您触碰到臣的时候,臣每次都觉得恶心到了极点,差点在床上就吐了出来呢。”
温柔的话语却吐露出恶魔的低喃。
他慢慢拉过来景孤寒的衣袖,轻轻地摇了摇,在他耳边倾吐芳香,撒娇道:
“陛下,您就让臣去冷宫好不好,然后一辈子都不见臣,省得臣每天看见你都觉得恶心,好不好?”
“或者赐给臣一杯毒酒,很快的,这辈子臣便不用再见这么厌恶,却又不得不服侍的人了。”
景孤寒几乎落荒而逃——
他无法面对喜欢的人厌恶自己,甚至到了永不相见,不死不休的地步。
他明明这么喜欢钟延玉,给了他至高无上的权力……
养心殿内,他枯坐在椅子上,身体颤抖。
延玉说……恶心他的触碰……
心中骤然疼痛,男人脸色一白,手不自觉抵着心口处。
这段时间总会这般……
每每想到钟延玉,这里便会抽痛,他不想去深究是为何,但是近乎帝王的直觉,他隐隐察觉到,这是他无法承受的情绪。
就像是梦境中钟延玉的死一样……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那份痛苦和绝望却无时无刻不笼罩在他的头上。
“陛下,奴才立即叫太医过来。”徐沉见他脸色不对,以为旧伤复发,立马起身,却被景孤寒叫住。
“不必!朕无事。”
他的眸光落在桌前兵符上,又快速移开了目光,“你去看看,皇后如何了?”
“这……”徐沉欲言又止。
景孤寒的双眸陡然一凛,声音冷然,“他怎么了?!”
皇帝发怒,闲者不敢怠慢,徐沉跪在地上,低下头颅,“皇后娘娘,方才召了影琴师,说是睡不着,想要听会琴音……”
“深更半夜!召他作甚?!”景孤寒的脸色沉了下来。
钟延玉不愿见到自己,现下他方走未多久,便唤了影流入殿,还是三更半夜!
孤男寡男,独处一室!
即使有宫女太监看着又怎么样?!
眉目传情多得是!钟延玉跟他一起的时候,心里面指不定想着的是哪个谁呢!
景孤寒越想越乱,恨不得飞奔过去,可又联想到钟延玉的厌恶……
“你派车辇过去乾清宫,告诉皇后,朕身体不适,让他过来侍寝。”
他不能任由那个小白脸勾搭上他喜欢的人。
“是,陛下。”徐沉立即起来,马上派人前去。
这养心殿可不是谁都能来住一夜的,陛下这也太过于宠爱皇后娘娘了。
担着车辇的太监不约而同地想到,虽然皇后娘娘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就是了……
乾清宫离养心殿不远,本是最靠近的,但钟延玉自从重生后,极少过来此处。
青年一袭青衣,乌发仅用一根发带绑着,眉眼精致清冷,便已经是人间绝色,只是走路姿势略显怪异。
景孤寒假装生病躺在床上,清咳了几声,伸出手去,“延玉不必担心,朕无事,你先好好休息吧。”
钟延玉心中冷笑,若真不想让他担心,何须将他从乾清宫唤来?
“陛下保重身体,徐沉,你可叫了太医过来看?”他抬眸看向侍立在侧的公公。
徐沉应了一声,“太医来看过了,说陛下需要好好静养,不可以动怒,急火攻心。”
这套说辞,是景孤寒吩咐的。
钟延玉闻言,掖了掖景孤寒的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