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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勉强,是我自愿。”

“阿无,过两天我会过去接你。”

乌荑眉头一皱,不等她说出拒绝的话,谢远闵不紧不慢地把?下一句话补充完整。

“包括关于谢家,你想知道的。”

她愣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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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家书房门口,助理挂了跟荆向延的通话后?才抬手敲门,得到?里面传来的应许后?才推门进?入。

荆老爷子正站在书桌后?提着毛笔练习书法,听到?进?门的声响,头也不抬问?道:“说什么了。”

助理如实把?跟荆向延通话的内容告知。

出乎意料的,荆老爷子没有跟以往听到?荆度临花边新闻时的大发雷霆,反而淡定地问?了句:“是乌家那?个?”

助理点点头。

“我说呢,这两年怎么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老爷子又执笔在纸上?落下一字,笔锋苍劲有力?,“之前?给他订的跟乌家那?婚,他还不乐意。”

乌家那?次?

助理疑惑:“您给荆总跟乌小姐订婚了?”

“是啊,那?不是他自己喝醉了说喜欢我才去的。”说起这事,老爷子就直皱眉头,没好气道:“最后?还莫名其妙取消了,现在又跟乌家丫头搞上?,这算什么?”

“之前?........?”助理仔细回忆了下,不解,“可是之前?跟荆总订婚的不是乌二小姐吗?”

“什么二小姐?”老爷子险些怀疑自己耳朵听岔了。

“就是二少的未婚妻啊。”助理解释道。

“........”

老爷子有点糊涂了:“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二丫头?她不是刚从乡下接回来的吗?”

“不是啊,”助理挠头,“她是继夫人带来的女儿,改姓了。”

老爷子:“.........”

说呢,怎么那?婚订的奇奇怪怪的,那?小子退婚后?回来脸色难看的。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搞错了订婚对象,乌荑姓乌,但户口挂在向家,因此乌家可不就只有乌乐雅一个小姐嘛。

“您搞错了?”助理心如明镜。

老爷子登时心虚。

殊不知这番对话全被待在门外?的荆度临听了个正着,他没有轻举妄动?,不过几?秒,心里就有了个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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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乌荑难得失眠,在床上?辗转反侧到?了凌晨三点左右才堪堪入睡,并?且还十分浅眠,稍微有点动?静就会把?她惊醒。

次日早上?是在荆向延臂弯里醒来的,他以一种环抱的姿势将乌荑牢牢锁在怀里,但不怎么用力?,手也只是轻轻搭在她腰上?,但乌荑只是莫名地不想动?弹。

稍微抬头,视线越过他的下巴,上?移到?了闭着的双眼。

乌荑一直觉得他的睫毛浓密又翘,睡着时的睡颜可比醒着的时候好看多了,因为不会说那?些不正经?的话,就像古希腊的完美雕塑。

对着他的睫毛才专心致志地数到?十八,下一秒就见他眼睫颤了颤,估计是快醒了,乌荑屏息凝神,没敢再乱动?。

于是,荆向延抬起手将她更往自己怀里搂了点,眼睛没睁开,嗓音还透露着刚醒来时的慵懒和沙哑,柔软的唇瓣几?乎贴着乌荑的耳朵。

“数清楚了吗?”

这实在是太犯规了。

乌荑觉得耳朵有些酥麻,硬生生忍下了想揉搓的冲动?。

“........没有。”

接着,她听见了荆向延低低的笑声。

得了,她又被耍了。

乌荑心里那?点旖旎全然消失殆尽,二话不说翻身坐起,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起来吧。”

这态度转变得也太快了吧。

“你好无情啊。”荆向延倒在枕头上?叹息。

“因为我叫阿无啊。”乌荑轻飘飘地讲了个冷笑话。

荆向延愣了两秒,随后?笑了起来。

两人起来后?到?楼下吃了个饭,到?了下午后?乌荑才跟荆向延去了民?宿后?院的那?间独立画室。

上?次她说要当模特的承诺还没兑现完成?,刚好这次赶上?时机了。

不巧的是,天公不作美。

不过下午三点就已经?风雨欲来,外?头乌云密布,天色阴暗,大风刮过树林枝桠,疯狂摇曳。

乌荑站在窗口吹着冷风,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平静,手指尖还夹着一根点燃抽了一半的香烟,微张开口,吞云吐雾。

这点烟雾很快就被风席卷吹散,只留下点淡淡的气息。

画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荆向延捧着新拿来的画笔进?门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窗户两边的白色纱布被风吹的肆意飞扬,乌荑背对着他站在中间,似乎是听到?声音了才侧目回头看了他一眼,手指夹烟的动?作说不上?来的恣意懒散。

心跳太快了。

荆向延不自觉抓紧了手中的画笔,喉结上?下滚动?了番:“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乌荑的目光又转回到?了窗外?,她笑了笑,“想私奔。”

她这话说得很轻,让人分不清是不是玩笑。

荆向延被这话冲击得还没反应过来,便又听她道:“下雨了。”

顺着这声音抬头望去,外?头果真下起了细雨,并?不大,只是斜着的雨不免会打在窗户那?块的地面上?,很快就濡湿了一小块地方?。

很潮湿。

乌荑靠在窗边,含笑着看向他,说出的话跟纷下的雨丝没什么区别。

她说—

“这天气适合接吻。”

第59章 潮湿

乌荑被桎梏在荆向?延怀里, 整个人被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抵在了窗边,双手不得已撑在窗台边缘,发丝随着席卷进来的冷风肆意飘扬, 偶尔抚摸过眼前人的脸庞和下巴的肌肤,对?方也不介意。

因?着这个姿势, 外头倾斜的雨丝毫不客气地打在了两人身上,明明应该是潮湿寒冷的, 可?乌荑却莫名觉得体?内有股燥意正在悄摸地窜上来。

她抬起一只手放在了荆向延的左肩上,微凉的手指微微蜷缩, 指尖勾到了点衣领。

接吻不是第一次,但在画室还是让她有些不习惯。

身为画家, 画室对?于荆向?延有多私密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这里陈列的基本都?是对?方废寝忘食创作出来的艺术品, 实在不适合做这些?事。

可?荆向?延纵容着, 顺从着。

仿佛自己的领地被人踏足和?打开都?不要紧, 他甚至还要眼?巴巴凑上去问对?方需不需要钥匙。

乌荑垂着眼?, 或许是终于觉得冷了,眼?睫不自觉颤了下, 她抿抿唇,后脑勺被人扶住,修长的手指穿插在右侧的头发丝里。

抬起眼?时就跟荆向?延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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