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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楼再这么开下去得垮。”

好巧不巧,这楼当时还真要垮了,可梁少当年消遣的地方也不多,就这地儿还算风雅、幽静,又在家附近,方便,他就喜欢听着小曲儿刷试卷,一刷一个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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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大手一挥,把楼买下来了,从此这楼便改姓梁,既然姓梁了,那就做点梁鹤深自己喜欢的吧,首先就满足了周郁的爱好,招揽来了打太极的、打咏春的、舞剑花的、舞狮的、耍双节棍的,少年最中二那会儿,这场子还跳街舞、机械舞、钢管舞……

总之,眼花缭乱的。就这么,越办越多样,菜品价格比之从前翻了不知道多少翻,但如今这场子,每一天都是座无虚席。

此时,几个年轻人皆是看得津津有味,可惜这个包厢位置选得不好,对面那个包厢才正对舞台呢!但其余包厢都爆满了,对面的包厢还空着,奇怪。

妹宝越趴越出去,半个身子都快探出去了,就想看看那表演者的面具。

梁鹤深忍无可忍,伸手把她拽回来,这么一拽,其余几个年轻人都收敛了些——唯一的“监护人”面露愠色,似是很看不起他们这般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妹宝依依不舍地坐回来。

梁鹤深给她杯子里添上热茶,递过去:“不怕这表演吗?”

“傩戏?”妹宝抿了口茶,偏头说,“傩,一半人,一半难,人间苦难多,见傩者,百病消,这是祈福的舞蹈啊,为什么会怕?而且,它和蜀绣一样,都是千百年传承下来的文化,是国家的瑰宝,是值得尊敬的,也不该怕!”

这话梁鹤深无法反驳,他笑了笑,不做声了。

“世叔,您也要多看看。”妹宝凑过来,柔软的呼吸拍在他掐着杯把,筋脉嶙峋的手背上,“看得多了,就能没病没灾。”

看场跳神舞就能没病没灾?那还要医生警察作甚,孩子话听听得了。

梁鹤深摇摇头,妹宝放下茶杯,扭头再看舞台,她专心致志,注意力全在傩戏上,随口那么一说似的,声音还轻得像缕烟云:“阿弥陀佛,也不用长命百岁,比妹宝多活一天就好。”

梁鹤深愣了下,眼睫顿住,再去看那只金闪闪的后脑勺,只觉那两只狐狸耳朵尤其可爱,毛绒绒地落进了他的心底,唇角无意识地勾了勾,心里软得跟什么似的:

心眼儿真坏啊,小狐狸。

第24章

要不要,您要不要?……

下一场是火壶绝技,也是相当精彩的表演,可惜这个包厢快超时了,无法续费的那种——这也是后来生意太火爆兴起的规矩,店里最便宜的菜188元一碟,最便宜的茶88元一壶,有人能为看表演在里面坐上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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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几个年轻人才借用酒楼换衣间换衣服卸妆,否则就这个模样回家回学校都尴尬。

周凛去取车了,妹宝先陪梁鹤深下楼去,从一楼舞台路过,妹宝一步三回头,很是不舍的模样。

现在四周是真没旁人了,梁鹤深低头看一眼,手臂一弯,把挂在胳膊上的小手摘下来,揣进掌中,低声问:“很喜欢?”

妹宝绵长地“嗯”了声,认真想了想,仰头回答:“还是更喜欢世叔。”

“……”想跟她说正事呢,结果猝不及防被撩了把,梁鹤深老脸一烫,握她的手不由自主收紧,连想说的话都忘记了。

妹宝撇开脸,偷偷笑,计谋得逞般。

几秒后,梁鹤深调整回来,正色说:“下次带你来。”

妹宝眨眨眼:“下次是什么时候?”

“这取决于你,什么时候能把数学试卷做到及格线,什么时候就来。”鼓励教育法get,梁鹤深适时停住脚步,忽然决定把奖励给得再诱人一些,于是牵着她的手指了指三楼正对舞台的黄金位置,“下次来,咱们坐那儿,看一天都行。”

“真的?”妹宝眼睛特别亮,她还戴着那碧玺色美瞳,此时看着另有几分妖异的娇俏感。

梁鹤深忽觉嗓子干,轻咳一声说:“当然啦。”

话落,小狐狸踮脚跳了下,嘴唇碰在他的下颌上,众目睽睽的。

梁鹤深还没反应过来呢,小脸撇开,跳歪的大耳朵轻飘飘地给了他一巴掌后,羞答答地跑走了。

“……”这还没把他护送到门口呢!梁鹤深抬起空荡荡的手,意犹未尽地摸了摸下巴。

给他点提示嘛,他可以低一点头的。

某个部位蠢蠢欲动,色令智昏真不是在开玩笑。

想着妹宝那一脸白泥,卸妆得有一阵,梁鹤深于是先出去了,等周凛接到他,妹宝还没有出来,此处无法久停,只能开车兜圈。

期间路过好几家便利店,梁鹤深叫停周凛,说要下车买点东西。

“先生要买什么?我去就行啊!”周凛熄掉火,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梁鹤深欲言又止,说他想要的牌子周凛不懂,所以要他自己去。

周凛不理解了:“我把那排货架拍下来发您选不就行了?”

“……”梁鹤深沉沉盯着他,BY药打发萧晓洋去买,BY套打发周凛去买?就上次那句“左炔诺孕酮片”,梁鹤深感觉自己几乎是把牙齿咬烂了才说出口的,现在……抱歉,他真的说不出口。

“不是,叔没啥别的意思。”平常先生长先生短毕恭毕敬地唤着,可说到底,梁鹤深是周凛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这个时候也心疼起他,“您今天走了挺久的,歇一歇。”

那会展中心多大啊!梁鹤深今天愣是陪着妹宝走下去了,不

开玩笑,周凛觉得梁鹤深今天一天的步数比他过去一年还多,当然,他过去一年有几个月也没办法走。打眼望过去,那便利店也不近,还得上几层台阶呢。

梁鹤深心情复杂地抿抿唇,本来没觉得有问题,只是有备无患而已,现在又觉得自己心思龌龊,跟这里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妹宝瞎闹,他也跟着瞎闹?

费力吧啦抬起的腿最后放下:“不买了。”

周凛:“啊?”

“突然想起家里还有。”梁鹤深敷衍道。

周凛:“……”

车子又兜两圈,妹宝才出来,笑容灿烂地和众人告别后上车。

傍晚,街灯陆陆续续点亮,霓虹夜景美不胜收,妹宝一直趴在窗边,但这窗玻璃单向,自带灰调,再绚烂的霓虹彩灯都黯淡不少。

梁鹤深看她一眼,看那头稍显凌乱的漆黑头发,应该是被假发压过的原因,发顶都没那么蓬松了,麻花辫懒懒地垂在肩头。

心思飘到不知名的地方,眼前忽然浮现出那双精灵般的绿眼睛,那双毛绒绒的大耳朵,还有一张含笑天真的脸,他咽咽嗓:“那套狐狸的装扮,扔掉了?”

“怎么会?”妹宝回眸,“那是冯宝……啊不,那是云姐租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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