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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定冠词,语法也只有五种,大家对它「难」的定义在于文献太少、被天主教私有化,并且它的动词变位一度被誉为「难以逾越的鸿沟」。
在国内学习文化课时,老师会反复强调一个词:
基础。
基础如地基,想盖几层楼得看地基打得好不好。
听力开始。
耳机里传来拗口难懂的语句,几乎所有人都一瞬间皱起了眉。
这什么啊,跟某种咒语一样,叽里咕噜的。
安饶静静听着。
听不懂。
但大概通过试卷上的单词能明白问的是什么。
如果听不懂,唯一的方法就是提取关键词,根据提问往答案上靠。
旁边一个亚德兰学生忽地塌了身子,摇头晃脑说了句“OMG……”
沈维舟杜悦伶他们干脆不听了,在听力选择部分全选了「C」。
那个口诀是什么来着?
四短一长选最长,反之同理,四项同长就选C。
顾慕慈也开始点兵点将,点到哪个算哪个。
祁晏则ABCD轮着来。
只有安饶,听完发音后开始提取关键词,如果连关键词都提取不出来,就根据提问分析可能的答案。
听力结束,终于来到了难以逾越的鸿沟——语法写作。
不光考生们,观众也萎了:
【妈呀我都听晕了,这啥啊这是。】
【不公平,亚德兰的学生毕竟学习了很长时间,嘉宾也才去了两周,怎么能跟这群孩子比。】
【想想咱们一个「啊」就有好几种语境,还有什么是学不会的= =】
【谢谢,有被安慰道。】
写作题目:“浅谈君主立宪制。”
简直为难人,让他们写个「快乐的一天」都未必能写出来,还要再结合古典史垒个这么高深的主题……
安饶转着笔,短短一句主题来回读了十几遍。
这整张试卷看下来,都是对亚德兰学生有针对性的进行出题,他们怎么不出个「浅谈社会主义」的主题?
没时间了,写吧。
曾经分析过,拉丁语动词有三种规则的结尾,一种不规则的。
在时态当中,将来式和未完成式都是规则的,把剩下的过去式不规则语法拆分开,大多数其实也是有规则的。即便是不规则的,一般都是词根发生变化,词根不需要理解,纯靠死记硬背背几个往上套也绰绰有余。
现在,就要靠着被西方教育所鄙视的「死记硬背」来进行写作。
要知道,四六级模板作文他信手拈来,英国古典史更是倒背如流。
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声,其中还夹杂着痛苦挠头发、感叹「OMG」的声音。
“还有最后十分钟,请大家抓紧时间。”监考老师高声提醒道。
旁边几个亚德兰学生整张脸磕在桌子上,心里不断诅咒着「该死的拉丁语」。
铃声响起,老师提醒停笔收卷。
考生们一下子瘫倒,满脸痛苦活像丢了半条命。
“为什么要出这种题啊,根本不知道怎么写。”
“我都不想考了。”
楚观南回过头:“写得怎么样。”
安饶反问:“你呢。”
“不太好,大部分听不懂,写作也一塌糊涂。”
“这种命题大概只有伊西多能写明白吧,完全就是针对他家历史出的命题。”
一回头,就看到伊西多已经趴在了桌上,两只手捂着脑袋。
……
“啊这傻逼考试,折腾死人了。”杜悦伶一出考场便烦躁地嚷嚷起来。
安饶:“还有最后一项选修课,你们考什么。”
沈维舟&沈懿:“小提琴。”
祁晏:“美术。”
杜悦伶&顾慕慈:“游泳。”
最后,他们齐齐看向安饶:“你呢。”
安饶笑笑:“汽修。”
嘉宾们:……
众人分开去到自己的考场。
安饶和楚观南伊西多以及另外两名学生来到了停放豪车的楼洞下。
远远的,看到一道身影已经等在了那里。
安饶走近看清那人后,顿时心凉了半截。
评分老师……
是英格玛。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7章
想离婚的第四十七天。
英格玛看到几人过来, 热情地同每一个学生握手。
然后绕开了安饶,和排在他后面的楚观南握手。
“我看过你的电影,非常欣赏你。”
“谢谢。”
安饶明白了。
不是种族主义, 是个人歧视。
选修课的考试分为两部分,笔试和实操。
考生们换好工装,拿到了英格玛发给他们的笔试试题。
【画出完整汽车构造图。】
几个考生面面相觑。
要是把汽车零件拆了问他们是什么零件, 他们能对答如流。
但是画就……
几个考生迟疑着,反复蹭着线先画了一个汽车大概外轮廓, 随后笔尖停在纸上,不知如何下笔。
安饶提起直尺,流畅画出了第一条线。
这种汽车构造解剖图,他画了三四遍, 虽然不能精准说出每种零件名称,但在哪个位置,作用是什么, 毫无压力。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英格玛抬手看了眼腕表:“都画得差不多了吧, 画完的同学可以把图纸交上来了。”
安饶放下笔, 在学生们惊诧的目光中走上讲台, 图纸拍在英格玛面前。
英格玛挠挠眉尾,拿起图纸。
看了很久, 他缓缓放下图纸, 嘴角是暗带讽刺的笑:“这位同学,虽然你画得很好,但标记的零件名称, 好像就没几个正确的呢。”
安饶笑笑, 没说话。
后面的学生也依次交了图纸, 英格玛都会先检查一遍,脸上露出满意的笑。
考完了笔试,考生们来到楼洞下。
几台豪车引擎盖都被打开。
“接下来的实操考试,要求,在规定时间内完成前车部分的零件拆装。”
这种考试项目对于亚德兰的学生来说简直信手拈来,这车他们都不知拆装过多少次,精确到连螺丝拧几下都从善如流。
随着哨声响起,学生们熟稔地举起扳手,对着车头一阵操作猛如虎。
安饶慢慢拆着零件,当其他学生把零件拆完开始重装时,安饶才刚拆完第一个零件。
身后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安饶回过头,就看见英格玛正瞅着他发笑。
真是碍眼。
弹幕比安饶还着急,一个劲儿催促:
【快点啊!这么磨叽呢!】
【不行就认输吧,丢人现眼,完全没学过一样。】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