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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也没别的办法。
如今诏书一颁,大家才想起来:
“说起来咱们陛下,当年也是战神一般,百战百胜啊。”
“当初胡人南下,都打到京中来了,后来不就是靠着当今陛下力挽狂澜?!”
“是,当初陛下小小年纪,本来只盼着他能守住京城就不错了,谁知道没两年他便接连打了几个胜仗,当时说出来都堪称奇谈!”
“据说陛下箭可穿杨,以一当百。每次杀敌,他都冲在最前面!”
“是,身先士卒这件事,黄天意玩的都是陛下玩剩下的!”
这几年关于苻煌的恐怖传闻实在太多,大家都忘了,他也曾是大周救世之主!
如今大家都想起来了。
他一点不比那个黄天意差。
“咱们陛下少年成名,如今也才二十六岁,比那个黄天意还年轻两岁呢。” 罔????發?布????ī????????ē?n????〇????5???????m
“如今陛下御驾亲征,我们大周有救了!”
敌人犯我国土,退无可退,当今陛下神武,杀伐决断,雷霆手腕,据说他比年轻时候更吓人。
吓人好啊,杀得大梁贼寇屁滚尿流!
以前大家提起苻煌,都觉得是个不可说的怪物,如今他的好大家都想起来了,他的可怕也成了优点,一时民心振奋,都要为陛下送行。京中诸人甚至有的捐钱捐物,要支援南下大军。
章珪也要伴驾随行,赵紫英一边为他收拾行囊一边道:“此战若得胜,陛下能成百姓心中明宗一样的君主。”
章珪倒是有些忧虑,说:“看京中今日情形,陛下也只能赢了。”
但能赢么?
他们这几日分析那个黄天意,着实足智多谋,又为上天眷顾,运势奇佳,如今大梁都传他是天下共主,将来会一统天下,成为一代英主。
距离上一个一统天下的王朝,已经过去一百多年了。若真有人一统天下,那真是传世之功!
赵紫英说:“你们这几日分析黄天意,我这两天倒是和几个朋友分析了一下当今陛下从军时候的几场战争。”
章珪看向他。
赵紫英容色秀美,平日里寡言少语,唯独在他跟前会侃侃而谈,只是声音柔和,论起军事来也是娓娓道来:“我觉得陛下比他更聪明。”
如今天色将晚,青元宫中依旧有官员来来去去。
明日陛下就要出征,确实忙。
忙到不知道有没有时间成亲。
秦内监在宫外买了两身新郎官的喜袍,不是为王爷和陛下量身定做的,多少不太合身,他先让苻晔试试。
如今青元宫的内官们已经在为出征做准备了。事出仓促,青元宫这些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内官此刻也都手忙脚乱。
金银器具,食物药品,寝具衣饰等等,光是皇帝和随行宫人衣食住行所需要的物品就装了好几车,马车来了一辆又走一辆,隔着垂花门就能看到宫人和御书房进出的官员来去匆匆。
暮色四垂,看着这画面,更让人觉得离别近在眼前。
普通人尚且会惴惴不安,何况王爷。
“今日是王爷和陛下的好日子,王爷应该高兴才是,老奴伺候陛下多年,不是老奴吹嘘,陛下真是军事奇才。当年他南下打陬州的时候,只带了两百亲兵,当时梁方德有兵五万,背后还有大雍撑腰!”
苻晔如今迫切需要听他老公有多厉害这件事,立即问:“然后呢?”
秦内监一边伺候他穿新衣,一边给苻晔绘声绘色地讲起来。
他跟随苻煌多年,对军事也略知一二,讲起来添油加醋,就连双福都瞪大了眼睛听。
“……最后陛下只花了一夜时间,就把日月星纹旗插在了陬州城楼上!”
双福:“陛下好厉害!”
苻晔遥想苻煌当年才十几岁,真是少年将军,所向披靡。
要说男主人设,他觉得隔壁那个其貌不扬的黄天意压根没办法跟苻煌比。
苻煌才是天生的英主相呢!
如今他就要和这样的人成亲了。
他真高兴。
他临镜自照,只看到红艳艳一片。红腰带系着细腰盈盈,他的头发就那样披散开。颇有新婚颜色。
“王爷生的真美。”秦内监由衷感慨,“老奴在宫中数十年,没有见过比王爷更美的人。我们陛下实在有福气。”
夸他美的话他听了没太大感觉了,可夸苻煌有福气这句话,真是夸到他心坎上。
夸得苻晔都有几分得意,此刻真是酸津津又甜蜜蜜的,一颗心都要融化掉了。
试完了衣服,天色就完全黑下来了。
苻煌过来同他一起用晚膳,用完晚膳,就又去忙了。
苻晔则自己去浴殿沐浴。
到了浴殿,才有了要成亲的实感。
心又酸沉沉地跳动起来,离别的伤感和成亲的忐忑喜悦交杂在一起。
他今日洗的很细致。
他的手指不像苻煌的有薄茧,他的指腹很洁净,又红着脸畏惧起来。
觉得他那里真是窄小的可怜,他又娇得很,很怕痛。
苻煌又……堪称甚伟。
他昨夜用手丈量,双手由上而下交错环握,都还露段龙首。
最可怕的是上面蜿蜒盘虬,热度惊人。
但是总要经过这么一遭吧?
苻煌此去,吉凶未知,他不要给自己留下任何的遗憾。
他就将整个人都沉到水里去了,乌黑的头发像浓密的海藻一样在水里散开,水中洒了蔷薇花瓣,花瓣浮在浓郁的头发上,他的头发也像披满了繁花。
秦内监为他准备的中衣和外袍都是新的,他穿上以后从浴殿回来,将头发晾干了,苻煌才回来。
回来就看见苻晔身着喜服,长发披散,跪坐在炕上,正在写东西。炕桌上的花灯照着他的眉目,真是美不胜收。
这天底下没有比苻晔更适合穿喜服的人,他这人生得艳丽,尤其衬红色,身形细长,略有些瘦弱,因此那艳色也不逼人,一切都恰到好处,恰如流着夏日的花光灯色。
如今披散着头发匍匐在那里,也不知道写什么,写得很认真。离别的伤感叫他这两日哭的多了,像是被泪水浸透了,浑身都透着恨不能融在他身上的柔弱,更叫男人看了心生恶意。
他今日得克制着点,做一个温柔体贴的新郎。
他看了一会,就去沐浴了。
秦内监随他往浴殿走,苻煌问秦内监:“一切都准备妥了?”
秦内监道:“就等陛下了。”
过一会好像意识到陛下要问什么,低声道:“……王爷自己备了丁香膏。”
他今日出宫还特意腆着脸去打听了一下,这男子欢好要用什么,人家盯着他这面白无须的老头看了好一会,一副“这把年纪了,玩得倒是很花”的神情。
他为了陛下和王爷,真是豁出去了!
陛下和王爷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