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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好几圈,沉甸甸地躺在臂弯里,芬克斯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婴儿圆鼓鼓的脸颊。

社畜女儿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见到近在咫尺的,陌生又凶恶的面孔,放声大哭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芬克斯的解释被婴儿哭声盖了过去。

大概是社畜的不安感染了女儿,这次安抚花了比平时更长的时间。

三人上了芬克斯的车,格外低沉的氛围让芬克斯都失去了讲冷笑话的兴趣,“你还好吗?”

“我……”社畜抱紧怀里哭累的女儿,“我很害怕。飞坦死了,下一个会不会是我们?”

“不是说了吗?我会保护你们。”芬克斯单手扶着方向盘,顾虑到社畜的女儿,降低音量,“难道你以为我比飞坦弱?”

“这我不是很清楚。”社畜实话实说。

“那就走着瞧。”芬克斯发动车子。

芬克斯给社畜选的新住处在一个靠近森林的小镇,悠闲宁静,远离城市的喧嚣。

房子各种意义上很干净,不是通过犯罪手段获得,而是规规矩矩花钱租房,毕竟不是短暂歇脚,芬克斯当然要尽可能避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说我们是夫妻会比较方便。”芬克斯说。

芬克斯的长相和社畜的风格相差太大,很难说是亲戚。而且社畜带着一个婴儿,比单身女人更容易引人注目。如果硬说是亲戚,会被当成一对私奔的男女,变成小镇茶余饭后的谈资吧?

“就这么办。”社畜也希望麻烦越少越好。

她的女儿一边四处张望新鲜的景色,一边紧紧抓着她的衣服,变得更加粘人了,离开她就会哭。

“呜啊啊啊!”

哦,还有芬克斯凑近的时候,也会哭,简直是个芬克斯报警器。

芬克斯嘟囔着「长得凶不是我的错」,悻悻地在婴儿瘪嘴的瞬间止步,视情况往后退步。

现在他见到社畜的女儿就像见到洪水猛兽,只能小心翼翼地试探,每天努力刷存在感。

“momo,看这边。”芬克斯手中摇晃玩具,叫着婴儿的乳名,为了减少凶恶感,连声音都夹起来了。

“……”momo被玩具声音短暂吸引后,很快失去兴趣,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社畜身上。

和飞坦比起来,芬克斯与momo拉近关系的过程格外艰难,好不容易能凑近,想要抱一抱,她就哭。根据社畜的说法,飞坦不到一个星期就能抱着momo哄睡了。

芬克斯不认为飞坦那家伙的面相能比他和善到哪里去,难道差别在于身材,他太高大了,压迫感太强?

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momo模仿社畜擦脸的动作,突然福至心灵。

模仿。

小孩子喜欢模仿周围的大人,尤其是模仿最亲近的妈妈。

芬克斯目光深沉,注视正在和momo做互动游戏的社畜,意识到真正的问题是社畜不与他亲近,而momo本能地察觉到了这一点,才会一直抗拒芬克斯的靠近。

至于社畜为什么不与他亲近,芬克斯再清楚不过了。但那些过分的事情,飞坦也没少做,凭什么出现差别对待?

因为……飞坦几乎被她杀死了一次吗?

那时一片狼藉的手术室,躺在血泊里断成两截的飞坦,令芬克斯记忆犹新。

这明显不是值得效仿的道路。

慢慢来吧。

芬克斯外表粗犷,但在有需要的时候,他也能颇具耐心。

观察力敏锐的孩子更聪明,想到这一点,芬克斯还挺高兴——谁不喜欢聪明的孩子呢?

眼见芬克斯只是热衷于带孩子玩,也没有仇人找上门,心神不宁的社畜渐渐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透过枝叶的阳光在空气中编织出无数金线,清脆明亮的鸟叫声充满生机。

芬克斯走在前面,让momo骑在他的肩膀上,脚步轻快。

每天到森林散步已是「一家三口」的日常。

如果这也算一家三口,社畜自嘲地想,她岂不是个连死了两任丈夫的黑寡妇。

不,这绝对不是她的错,都是这些危险分子容易作死。

西索好歹留了点遗产,飞坦倒是死的干净,只剩下一个「好兄弟」能够帮忙。

如果芬克斯也死了,她是不是能彻底和这些危险分子了断……

陡然放大的鸟叫声打断了社畜的思路,循着声音望去,是芬克斯从树上捉下来一只鸟给momo玩。

过了一会,担心小鸟死掉的社畜叫芬克斯把鸟放生,付出的代价是亲一下芬克斯的脸颊。

其实芬克斯提出要求时是开玩笑的口吻,社畜犹豫片刻,却踮起脚照做,令芬克斯感到惊讶。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社畜想通了,无论是杀芬克斯还是需要芬克斯的帮助,她都有必要获取芬克斯的信任。

大坝决堤只需要一个小小的缺口。

momo不再对着芬克斯哭闹,当她睡熟了,芬克斯便自然而然地与社畜开启大人的时间。

芬克斯意外的体贴让社畜心中的天平变得不稳定。

社畜每天陷入沉思的时间越来越长,这另一方面是因为芬克斯成功分担了照顾孩子的工作,那两人正其乐融融地玩着捉手指的游戏。

“……”未来究竟该怎么办才好啊。

社畜悄悄地叹气,刚抬起眼,就对上了芬克斯的视线。

有人开口说话之前,手机来电铃声率先响起,社畜拿起手机,屏幕显示的是陌生来电。

如果她没有做那件事,接通电话的时候,她应该会镇定许多吧?

“喂。”

对方的声音像锤子一样砸得她眩晕了一下。

察觉到不对劲的芬克斯立刻来到她身边,向她握着的手机伸出手。

手机被抽离的瞬间,她回过神来,对着电话另一边,以及眼前的芬克斯发出疑问:“飞坦?”

如果她没有在得知飞坦死讯的第二天,就把飞坦从通讯簿里删了,她的语气应该能更确定一些,至少能从来电显示上看到飞坦的名字。

“怎么回事?”她再次发问。

第86章 后日谈B-《墓碑》(二)

阴差阳错。

一切开始仅仅是芬克斯临时起意的玩笑。

飞坦把手机放在桌上充电,出门一趟的工夫,留在室内的芬克斯顺手接起飞坦响铃的手机,听到社畜有些紧张的声音,觉得有趣,便出言误导她,让她以为飞坦死了。通话结束后,删掉通话记录,飞坦就不会知道这通电话的存在。

芬克斯做好了随时被拆穿的准备,谁都未曾想到,这个玩笑居然过了一个多月才被拆穿。如果飞坦没有主动联系社畜,玩笑还将继续。

“所以我不是有意的!”芬克斯理直气壮。

之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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