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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们可以一起。”

他拍了拍自己的荷包道,“我刚换了钱的。”

南归对萧淼清一笑,没有客气。萧淼清到楼下寻了桌清净位置与南归一起吃了,席间说笑聊天倒也有意思。

同是修道之人,能讲的自然就多。南归话虽然不多,但是好像知道萧淼清心里想的是什么似的,句句话都搔到他的痒处,叫萧淼清看他愈发顺眼。

“原来你也是第一次出师门?我也是啊,不过我一路出来就比较倒霉了,刚下山就差点遇上一个非常凶恶狠辣的人!不是我机敏,恐怕已经叫他挫磨没了。”萧淼清隐晦的说了自己遇见凌时的倒霉事。

“怎么回事?”南归执筷却并不夹菜,单看着萧淼清。

忌惮原著之力,凌时的事不好细细明说,萧淼清只压低声音凑近一些对南归道:“是个随手就能捏死人的大恶人,还说要将我当做干粮吸我精气,全不顾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咧。”

南归适时露出讶异的神色,“世间还有如此歹人?”

“可不是么!”萧淼清磨牙,想到那时候的胆战心惊,和南归一唱一和把凌时骂了一顿。

末了还说,“若叫我再遇见他,我必叫他见识见识……”

南归问:“见识什么?”

他本以为萧淼清会说出什么一雪前耻的豪言壮语,却见萧淼清嘿嘿一乐:“见识见识我大师兄的姿容月貌。”

神清气爽后,萧淼清还不忘对凌时做出总结,“总之你记得漂亮的花都带刺!”

南归:“……”

萧淼清想到自己是用丹药脱险,又忽然记起很多修道的小弟子手头都紧,丹药什么的从来紧张。南归的着看上去也很普通,不像是能够时常服丹用药的。“

既然相遇也是缘分,何况说的这么投机呢。萧淼清从自己的乾坤袋里面取出一只小药瓶倒了一半出来送到南归面前:“这是好东西,只是我这身子不好,吃哪儿哪儿坏,前阵子吃了现在眼睛都没全缓过来,现在分你一些吧。”

他真诚地看着南归,却没想到对方不知为何露出了原来如此的神色,眼里好似更多了几分自己难以捉摸的笑意。

第16章

不等萧淼清问询,旁边忽而岔过来一道声音:“你原来在这儿。”

萧淼清转头去看,却见是今日整个白天都别别扭扭躲着自己的闻淳,他已经摘了帷帽,不过上半张脸戴着张遮住双眸的面具,叫人无法看见他瞳仁,独留线条流畅的下颌,讲话时开开合合的潋滟嘴唇在肤色映衬下更攥人视线。

闻淳刚来云瑞宗的时候还装的一副和软讨喜的模样,自从出了血蝅的乱子以后他这层假面也干脆摘了。此时虽然收束了倨傲,可语气总归也没那么客气,目光更像看不见南归似的,直接将他忽略了。

南归方才与萧淼清说话时的一副好性子,现在却也没有理会走到自己身旁的闻淳,只端起面前的酒杯饮了口。

闻淳在暗处已经偷偷看萧淼清吃喝许久,好容易鼓起勇气走过来,他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惯了的,不懂什么叫委曲求全,偏偏在和萧淼清相关的事情上吃瘪许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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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在萧淼清房里醒来,叫闻淳自己都吓了一跳,慌了大半个早上。血蝅每往前走一寸,对主蛊和副蛊的影响便大一些。

白天清醒的时候还好,当夜里入睡后,血蝅就有可能在无意识间影响人的行为。但闻淳一向是认为自己极讨厌萧淼清的,没想到血蝅却给出了背道而驰的答案。这使得闻淳不得不审视自己,难道我没有那么讨厌萧淼清?

在这种别扭中他熬了一天,虽没想出什么门道来,可看张仪洲他们会客,左右没看见萧淼清的人影,他又忍不住来找了。

好比此刻,看见萧淼清放在桌上的手,闻淳垂在身侧的胳膊就动了动,有点想碰一碰。

该死的血蝅,闻淳心中愤愤,一把将自己的手背到身后,不叫它如愿。

萧淼清刚才和南归谈天兴起,喝了好几杯酒。他酒力寻常,现在已经有些发晕,昏昏的心更大了,也听不出闻淳语气别扭,随口告诉他:“这是南苍派的道友,叫做南归。”

萧淼清仰头看着闻淳的面具,很是不解这面具从外面看上去是完整一个,将闻淳的上半张脸严严实实遮蔽住,怎么闻淳说话转头时视野却并不受拘束似的。

闻淳闻言却满脸奇怪地看着萧淼清:“什么道友,你是吃晕了么?”

萧淼清的反应迟了一拍,闻淳已经笃定他喝醉了,抿唇不悦道:“喝得这样大,要不是我找来你怎么回去?”

他说着好似是很为难又不得不做似的,握住萧淼清的胳膊将他拉起来:“走吧。”

萧淼清被他拉起来走了一步,还回头看南归:“南归,”

南归对萧淼清点头:“既然来寻你了,你就先回去吧,”他起身道,“我本来也要出去转转。”

的确是吃了有一会儿,萧淼清见状这才完全放开原本与闻淳相抗衡的力道,叫闻淳拉着自己往内院的二楼走。

这时候正是用晚饭的当口,楼梯间来回走动的客人与端菜的小二时不时擦身过去。

萧淼清感觉得出脑袋有一丝晕眩,但却知道自己并没有那么醉,走了几步以后就把自己的手往回抽:“我自己能走。”

闻淳怪热情的,倒叫萧淼清不习惯。

闻淳站定看着萧淼清,一时没有说话。他的半张脸都被面具遮住,叫萧淼清看不出一点情绪。

萧淼清面色被醉意熏得有些粉透透的,在走廊上灯笼中烛火的照耀下,肌理呈现近乎透明的质感,棱角分明却又软软可欺的样子。

闻淳看的发怔。

张仪洲的好看是与普罗大众有隔阂的仙姿逸态,虽眉似山眼似水,可终归遥遥不可攀折,令人崇羡。可萧淼清的漂亮是少年俊逸,英气洒肆中包藏的拙美,是可亲可爱的。

只这一下,闻淳就感觉自己心口的血蝅动了动,带着他的心都多跳了几下。

两人在背客处的走廊站着,可见楼下灯火辉煌,他们所站的地方却一时无来人,好像在热烈的包围下独独被辟出的一块清净地,在吵闹中安静非常。

在闻淳情绪翻涌的时候,偏偏萧淼清也没有说话,还呆呆地紧紧地盯着闻淳的脸看,满脸探究。

闻淳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指尖蜷在掌心,素来牙尖嘴利不饶人的,此时却如被人上了嚼子,蹦不出一个字来。

萧淼清还不止看,闻淳发现他还忽然往前凑了,那张脸越靠越近。有淡淡的酒气,但更多的是萧淼清身上的清冽味道,这些气息本来全都要被夜风送走。可这片刻里却不知被什么剥离出来,争先恐后往闻淳的鼻端探,叫他无法忽略有关萧淼清的每一个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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