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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笑。
晏仲蘅登时心里不是滋味儿了。
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一早上关注宁臻和的时辰过长。 :
“食不言寝不语,今日回去把家训抄三次。”晏仲蘅有气没处发,便很倒霉的落在了晏云缨身上,她瞪大眼睛,“哥,凭什么。”
晏仲蘅满含威压的视线看着她,晏云缨登时不敢说话了。
用过饭后,四司六局的人开始摆果子、茶点,这样的日子宁臻和强迫自己扮演与晏仲蘅举案齐眉的夫妇,她一袭茜红色锦缎海棠褙子,发髻盘起,眉眼明艳夺目,清亮潋滟的眸子里似乎装着无限的柔情。
叫晏仲蘅晃了眼,生出了酸胀的错觉。
他对这种感觉很熟悉,是过去五年每日都能见到的神情。
“你……”晏仲蘅被一道男声打断了思绪,她看向来人,高大的少年将军一袭靛蓝色锦袍站在门前,怔怔的看着自己妻子。
“原来你就是……参政夫人。”傅泽不知道什么感觉,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宁臻和再见他有些意外,忍不住又瞧了眼他清俊的眉眼:“是,傅将军,里面请。”
傅泽呆愣了一瞬,眉眼间的复杂没有逃过晏仲蘅的打量,应是他想多了,她向来安分守己,万不会招惹是非。
只是仍然给他心头扎下了一根刺。
宁家父子三人自然也来了,自上次不欢而散后宁臻和就没在和他们见面了,宁父不复先前古板严肃,而是迎着一张笑脸,率先同晏仲蘅打招呼。
人会面对在某一日意识到自己的亲人并不爱自己的时候,也要接受这个结果,宁臻和眨了眨了酸胀的眸子,笑意勉强的维持表面的亲昵。
迎客许久,她累的很,也不想同宾客们闲聊,只是自己一人走近了偏厅歇息。
偏生外头正忙,崔氏找不着人到处询问,恰好晏仲蘅过来,崔氏便问:“宁氏呢?宁氏去哪儿了?”
晏仲蘅回想方才她的去向:“应是去偏厅了,我去寻她。”
因起的太早,靠在了一旁打起了盹儿。
不多时,身边传来脚步声,宁臻和被惊喜,恰好薛吟打算把披风盖在她身上。
“你来了。”她握着薛吟的手腕。
薛吟径直坐下:“我四处找你,你倒是在这儿躲懒来了。”
宁臻和端详她的脸:“真美,果真是好多了。”
体积这个薛吟喜上眉梢:“多亏了你,臻臻,对了,你可知昨晚我去接赵青玄碰到了谁?”
薛吟倾身,一脸肃然。
“谁?”宁臻和问。
薛吟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通,叹气:“这江氏不是个善茬,你的五年我是看在眼中的,她若进门,你当真不会在意?”
宁臻和托着脸,干脆到:“不在意。”
薛吟愕然,忍不住道:“你莫说气话……”
“我是真的不在意,他要纳妾,便纳去,我才不稀罕,我都不晓得当初是怎么看上他的,性子古板,不解风情,既不体贴,也不温和,哪有人当夫君当成他这般的。”
薛吟惊呆了:“你……当真是这样想?你以前不是……”
“你就当我脑袋撞清醒了,我理想的夫婿……合该是傅将军那般,傅将军高大威猛,性情温和,我当初怎么没嫁给这样的男子。”宁臻和重重叹了口气。
而这一番话,尽数落在了门外的晏仲蘅耳中,他完全没想到,前来寻妻子,会听到这样一席话。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我们和离罢
晏仲蘅心头不悦
混杂着不知名的闷瑟,思绪骤然混乱了起来,性子古板,不解风情,亦不体贴,他生生气笑了,心跳声随着气息急促跳动。
她就是这般看他的。
他一心要忙于政务,在成婚时也都是说明白了的,她亦是答应,二者不可得兼,他以为她会是明白人,没想到她亦同那些妇人没什么区别。
傅泽,又是这个名字,脑中的片段如走马观花般闪过。
有妻子在怀安大街上把牡丹扔到了傅泽铁甲心口,又有在广福寺二人同去后山采摘的白牡丹,又有方才二人在门口莫名的暗流涌动。
他霎时心绪不平。
那根原本悄无声息扎进心头的刺骤然间越发隔应,成婚五年,他好似从没了解过妻子。
但晏仲蘅不是疑心病深重的人,也不是那等没有证据光凭几句话就随意揣测误会妻子的男人。
他更倾向为妻子谈及傅泽只是与薛吟随口调笑,而这都归于自己对她的不了解。
只是他仍旧不虞,他客观比较二人,无论是从家世还是品阶,傅泽都不如他,至于性情温和,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又怎知傅泽好。
五年,难道他不好吗?
晏仲蘅默了默,放下了敲门的手,转身离开了偏厅。
薛吟愣住了,上上下下的打量她:“这还是那个宁臻和吗?你以前可从不这样,这话可不兴说。”
宁臻和笑了笑:“我也只是与你说,何况晏仲蘅又不在意,待寿宴过后我便给他张罗纳妾。”
纳完妾她便和离。
“少夫人,少夫人。”外头周妈妈急吼吼的叫她,宁臻和起身,“走罢,我该去忙了。”
薛吟与她一同出了门,随即屏风后出现了一道身影,江月柳捏着帕子满心惴惴的望着门外,心头的跳动声宛如兔儿,好似被她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晏家主母,竟与旁的男子有私情。
原本每到这种日子,宁臻和都会受到异样的眼光和议论,大约是因为谣言的缘故,勋贵宗妇落在她身上的视线竟多了些怜惜。
身旁的晏仲蘅却颇受打量。
晏仲蘅不是傻子,相反敏锐至极,他接受到了异样,却神色不变,谣言罢了,真真假假自在人心,他也堵不住旁人的嘴。
解决谣言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要个子嗣,他本欲徐徐图之,但眼下为了晏家的脸面,不得不迫在眉睫。
宁臻和神色无波的坐在一旁同宗妇们闲聊,甄国公夫人瞥了眼晏仲蘅,小心翼翼道:“晏夫人,年前我家国公爷也是身子不适,我这儿有个老大夫,堪称神手,若是需要,我可以介绍给你。”
她说的格外隐晦,这种事到底不好言说,怪没没面子,宁臻和笑笑:“这事我也做不了主。”
甄夫人对宁氏对了层怜惜,可怜见的,有时候这男人的过错偏要女人背。
宁臻和这般任由谣言发展也是为了和离做准备,她得敞敞亮亮的走,不带一丝污名的走。
席间夫妇二人一桌桌敬酒,轮到傅泽时,他慌忙站起身,端肃的举着酒杯:“晏大人……晏夫人。”
晏仲蘅神色如常,酒盏与他轻轻碰了碰:“傅将军。”随即抬手一饮而尽。
饮酒间隙,眸子斜斜一瞥,不动声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