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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不算太远,没有南辕北辙,可是现在怎么转眼之间就成了邻居。
而且江越年在A市本身就有固定的住宅,为什么突然会搬家。
孟皎开动聪明的脑袋瓜想明白了。
他外公这个大奸商,肯定两头分别给信息然后要好处。
估计江越年也提出来了和孟皎一样的要求。
江越年乍然见到也愣住,手指下意识摩挲一下:“好巧。”
两个人都知道其实挺不巧的。
“收拾了多少啊?”孟皎询问,感觉江越年比他提前到了不少。
“差不多了,需要我帮你什么吗?”江越年问,望了下孟皎的身边,奈何孟皎两手空空,没有什么可以发挥的地方。
“没呢,我先有张床就行,剩下的陆陆续续再买。”孟皎关上门再次试了下指纹打开,抬脚要走进去。
江越年在身后叫住了他,试探道:
“要来我家吃饭吗?”
两间房的布局差不太多,灰白经典大理石设计,江越年已经把原先家中一部分的东西挪了过来,厨灶上的餐具摆放得七七八八。
江越年原先就会做饭,遇上孟皎以后变成了特别会做饭。
孟皎一忙就没有胃口可以不吃饭,一直以来改不掉的坏习惯,他就要想方设法地让孟皎填点肚子。
江越年起身备好猫粮盯着小猫乖乖到饭碗那儿,开火简单炒几样家常菜。
孟皎正在那儿跟小猫斡旋,小猫闻到陌生人的气味有些敏感,孟皎不敢贸然上前,隔出了一段安全距离让它渐渐适应他的存在感。
江越年把菜摆到桌前,说:“过来吃饭吧。”
孟皎朝小猫挥了挥手,坐到餐桌前,拿起勺子。
孟皎吃饭的时候习惯性咬着汤匙塞进去,然后细嚼慢咽,两颊鼓起来像个可爱的小松鼠。
江越年贪婪地多望了他好几眼,心不在焉地塞下一口饭。
孟皎开了个闲谈的话题:“我工作室开张了,最近会比较忙。”
“恭喜,我能帮你什么吗?”
“没事,已经在运作了,目前先忙一个画展。”
之前他们相处时就不习惯在饭桌上多说什么。
但江越年觉得,孟皎好像被他凶到了。
讲话还是带笑,但跟以前那种放松感不一样,他形容不出来那种感觉。
这不是他原先期待的画面吗?
可他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他一边观察着孟皎的神色,一边也分享生意上的事情。
但他的语气平静,商场上那些更是乏善可陈,他自己都认为无聊,怕孟皎嫌烦,边说边注意着孟皎会不会漏出不耐,有的话他立刻刹车。
孟皎边吃饭边偶尔回应他,示意自己有在听。
吃完饭,小猫就习惯了孟皎的气味,滚到孟皎身边露出肚皮,但时不时又会给孟皎来上一爪子。
孟皎露出笑容,揉了揉它。
“你脾气越来越大啦。”他夸奖的语气,“我以前和你玩过好几次,你还跟我住了我几天,我送过你东西,你不记得我了。”
他记得刚来的时候它瘦得孱弱,特别黏人,救助站的说是家猫有病被弃养,被江越年领回了家以后,对人类习惯性讨好。
但是现在气性变大了,特别好,说明没那么害怕了。
他把手蹭到猫咪的下巴那儿,挂着他送的那个吊坠项圈,指尖勾了勾,寻思要不要设计一批口水巾什么的打扮下毛孩子。
江越年收拾着碗筷,听着他们的对话觉得洗碗槽前的水流声也很动听。
如果时间可以停留在此刻……
“江越年。”孟皎突然叫了声他的名字。
江越年回头,孟皎漆黑明亮的眼睛小猫咪无辜的大眼睛一同望着他,手上举了一张纸条,贝壳项链严丝合缝的一条线竟然能沿着打开。
“原来你一直没有发现过?”
江越年的脑袋里闪过了什么,慢慢地走了过去。
同手同脚。
他的嗓子紧了一下,眼睛也很酸涩,走过来半跪在地板上。
盯着那张纸条,有点发傻。
字条的黑笔字迹油墨感已经褪去不少,他认出来是孟皎习惯写的字迹。
“没死,出去躲那两个渣渣,顺便透个气。”
猫咪不会经常挂着那个有吊坠的小项圈,要是摘下来他就放在盒子里小心收藏着。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莫名的傻愣愣的。
孟皎说:“你那个时候什么都不回我,我看着聊天框就不开心,所以就把这玩意儿写了张纸放在项圈吊坠里,吊坠是多了的东西,贝壳的形状能藏东西,我以为你会发现的。”
他就不太理解江越年为什么一副躲着他的样子。
原来是走进了自己“死也要逃离他”的错误谬论里。
他又好笑又感到心脏像被软软地戳一下。
江越年其实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有这样的误会,难怪会自闭成这样要封心锁爱。
江越年却陷入了一种更深的不安之中。
如果孟皎并没有那么抗拒他。
本来在孟皎回来以后能好好和孟皎在一起的机会,被他这段时间的患得患失、庸人自扰、自以为是的逃离全都搞砸了。
换句简单通俗的话:
转正机会没了。
孟皎正哭唧唧地仗着借口撒娇,掺杂着部分没心没肺的心理推到江越年身上:“呜呜呜你自己没注意,你还在我回来以后冷暴力我。”
虽然他得承认,这事儿他要是聊天软件上说声或许就没什么问题了,有一部分他脑回路的锅。
江越年张张嘴,感觉喉咙塞了一团棉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半天才挤出来一句话:
“对不起,皎皎。”
因为慌乱,他来不及掩饰好自己的情绪,表情自然而然透出一股委屈和可怜:
“再给我一次机会。”
失去一个千万的合同或者失去一个上亿的项目,都没有他现在的懊悔。
他自己绕来绕去绕丢了人。
孟皎倒是从乌龙里走了出来,变成了铁石心肠的角色:“事已至此,我们还是循序渐进吧,反正都在重新开始嘛。”
放在从前,江越年会因为逐步建立亲密关系的进度而喜悦,可是现在却有了个鲜明的对比,明明孟皎一回来他就能光明正大地以恋人的身份站到孟皎身边。
江越年垂下头,很小声地说:“那你之前说追求我,还算数吗?我答应你,我们可以不可以……”
他可能第一次说出这种不好意思的要求,敲碎了冷面的伪装,薄红从耳朵蔓延到了脖颈,小心翼翼地觑着孟皎的脸色,手指想上前牵住孟皎的衣角。
孟皎淡定地跟他掰逻辑:“我说追你,是在和你见面第一次吧,你没答应,那不就算了。”
“那你给我送花,算不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