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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急切,这条路好像出了事故,前面堵住了,等了十来分钟,还是没有动静,祁砚寒打了一圈方向盘,开上了另一条街。

裴知悯看出这不是回南大的路,疑惑道:“这是去哪儿啊?”

祁砚寒看了眼后视镜:“我家。”

裴知悯心头一跳,又听见他说:“怕你感冒,洗了澡我再送你回去。”

她闷闷地“嗯”了声。

车辆平稳驶过这一带,一路顺利地到了他家小区。

从下车到上楼,裴知悯全程都是僵着的,开了灯,一室明亮,祁砚寒拿出自己的拖鞋给她,又去把暖气开了,他家的装修简约大气,以黑灰白为主,孤寂冷冽,跟他的气质倒是挺符合。

“先穿这个,”祁砚寒找了一身干净的衣裤给她,“你的衣服等会拿去烘干。”

裴知悯木讷地点头,接过来。

白炽灯从头顶洒落,她的神态在光下一览无余,看出她不太自在,祁砚寒噙着笑问:“紧张?”

裴知悯别开脸:“没有。”

祁砚寒偏过头闷声笑了下,又转回头看她:“放心,我说到做到。”

裴知悯抿了抿唇,跟着他去了卫生间,交代完设施的使用,祁砚寒出去了,她在原地站了一分钟,缓慢脱掉衣服,打开了热水器。

哗啦的水流声被窗外的雨声淹没了,祁砚寒站在阳台上,点了根烟慢慢抽着,一支抽完,浴室里的人出来了。

他的T恤穿在她身上特别大,领口垂在了胸口上方,下摆快要到膝盖了,裴知悯边走边拢着衣服,姿势有点别捏。

“我好了,”她指了指浴室,“你去洗吧。”

刚洗过澡,裴知悯的耳尖上泛着一层薄红,脸蛋跟剥了壳的荔枝似的,白皙莹润。

祁砚寒哑声“嗯”了下,给她拿了吹风机,又把电视开了,才去了浴室。

月夜幽深,大雨倾盆,成串成串地从玻璃窗上滚下来。

吹完头发,浴室的水声均匀地响着,裴知悯心神不定,电视里放着的连续剧根本就没看进去。

黑白色的房子里,茶几下方的那抹彩色很突兀,裴知悯拿出来一看,居然是本写青春小说的杂志,更重要的是,这本采用了她的画稿,她坐在了客厅铺的软垫上,打发时间一页一页地看了起来。

没过几分钟,浴室门开了,祁砚寒擦着头发走了过来。

“在看什么?”他问。

裴知悯抬头看他,眼睛很亮:“你怎么会有这种杂志啊?”

祁砚寒瞥了眼那书,随口编纂了个理由:“芷宜买的。”

事实上,这些都是他在网上发帖高价收远山画稿的杂志收回来的,但时间久远,这里是能收到的全部了,那些天,他把她画的稿都看了一遍,实话实说,她是一个很厉害的插画师。

窗外的雨不像之前那样急了,但打在窗户上,声响依然沉重。

茶几下还有几本,裴知悯都拿了出来,看见那本二零一四年七月刊的《惜时》时,她顿生欣喜,自言自语:“竟然还有这个。”

祁砚寒明知故问:“有这个怎么了?”

裴知悯嘴角弯起,侧过半个身子,尾音上扬:“跟你说个秘密,你肯定不知道。”

祁砚寒眉头一挑,认真地看她:“你说。”

“这上面有我画的图,”裴知悯举起那本《惜时》,神情很骄傲,“想不到吧。”

祁砚寒轻轻笑了笑,配合道:“确实没想到。”

那年他在书店里,不小心弄掉了的就是这本杂志,他说赔她一本,她说不用,兜兜转转,这本杂志还是“赔”了回去,用了更高的价格。

窗外的月亮不知何时钻到了乌云里,嘈杂雨声中,她听见他问:“是哪一幅?”

裴知悯眼光微闪,转过身道:“不告诉你。”

祁砚寒笑意加深,无声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裴知悯盘腿坐在垫子上,弯着腰翻看着杂志,T恤领口宽大,她微微往前一倾,那片风光就显露无疑,又白又挺的形状,看得祁砚寒喉咙一紧,他看向别处,暗暗深吸了一口气。

偏偏这时候,裴知悯又转过了头,单纯的眼里带着狡黠:“如果你实在想知道,就跟晚上我们遇见的那个歌手一样,在街头唱首歌吧,赢得满堂彩我就告诉你。”

她仰着头,那双眼睛跟水一样温柔干净,祁砚寒眼神渐深,紧盯着她玩味地笑了。

裴知悯咽了下嗓子,别开眼神:“不愿意的话就当我白说。”

她边说边往旁边挪了两步,圆润轻抖,祁砚寒喉结一滚,直接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扯进了怀里,低头吻了上去,裴知悯的手下意识搭

在了他的肩上,“唔”的一声还没泄出,就被吞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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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吻得专注急切,唇舌紧紧和她的纠缠着,怀里的人被迫仰面承受着,腰上的那只手上下摩挲着,而后撩起衣摆往里探去,裴知悯浑身一颤,掐紧了他的肩膀,吻尽兴了,祁砚寒缓缓转向她的脖颈,湿润热烈的气息让怀里的人连连喘气。

屋里灯光明亮,电视声还在响,拥吻的男女影子痴缠。

室内本就开了暖气,亲了一通,裴知悯浑身都是热的,她几乎是无意识的一扭,祁砚寒狠狠皱眉“嘶”了声,停下了动作。

“不能再继续了,”他埋首在她颈间,闭着眼喘息,隐忍道,“这儿没东西。”

裴知悯睁开水光潋滟的眼眸,怔了一秒,反应过来脸又红了两分。

第54章

我们要好好珍惜。

窗外的雨小了两分,雨水缓缓从玻璃窗上流淌下来,屋子里一片亮堂。

祁砚寒咬着牙根靠在沙发上,平复了一阵,燥意还是没能压下去,他咬牙吸了一口气,又去了一趟浴室。

水声再度响起,裴知悯拍了拍脸,把书整理好放回去,窝在沙发上看起了雨。

乌云浓厚,一点点把月亮吞没,黑蓝色的天幕里,没有一星光亮。

裴知悯看得专心,连祁砚寒什么时候出来的都不知道,一双结实的手臂从身侧伸了出来,揽上她的腰,他身上的冷气让人禁不住一哆嗦,裴知悯扭头问道:“你怎么洗的冷水澡?”

这一句杀伤力简直不要太强。

祁砚寒按了按眉心,意蕴深长道:“不然解决不了。”

裴知悯面颊一烫。

外面慢慢起了风,溜进来两缕,窗帘被吹起了一个小角。

祁砚寒把电视声音调小,给她倒了杯水,裴知悯喝完,把杯子递回去,他放好水杯,问道:“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裴知悯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月亮。”

祁砚寒跟着看去一眼,黑夜沉沉,哪有月亮。

“现在没有了,”裴知悯说,“月亮进到乌云里去了。”

祁砚寒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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