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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楚西慕紧张地问道，“弄疼你了？”
“你的呼吸……喷在背上，好烫。”姜然红着脸低下头，软糯糯地说道。
楚西慕的呼吸一滞，又红了脸。
“好、好了。”楚西慕结巴着说道。
“谢谢~”姜然一个旋身，从楚西慕怀里出去，“麻烦你帮我重新开始一下音乐。”
“好。”楚西慕哑声应道。
楚西慕走到姜然的手机面前，把已经播放到一半的音乐拨回了原点。
姜然应声起舞，楚西慕却被屏幕上的乐曲名字吸引走了目光。
“日月迟？”
楚西慕转身望向教室中央的姜然，一席流着波光的暮云纱丝线裙舞动间波光盈盈，垂手时或许看不出什么，但每当他抬手，抬腿，四肢都会裸露在外，姣好的身材展露无疑。
忽然，乐声陡然一急，姜然迅速扭动着臀瓣，波光也如流动的河水般扭动，楚西慕呼吸一烫，僵在原地。
姜然在地板上随着乐声飞速旋转着，旋转着——
直到来到楚西慕身前，动人的眼睛像是能拉丝的芝士一样黏在楚西慕的眼神中。
“慕哥~”
“然……”楚西慕下意识开口。
姜然画了眼线的眼睛不再是可爱，而是性感妩媚，勾人的眼神粘着楚西慕，下一瞬，又转身远去，只留下一片裙摆的残影。
楚西慕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喉结上下滚动。
跳舞的姜然眉眼如勾丝，一舞摄魂，他懂得怎么撩人心尖儿，又懂得在合适的时机抽身离去，若即若离，撩的人心火越烧越旺，却对他无可奈何。
一舞毕，姜然喘息着坐在地上，扬起明媚的笑脸看向楚西慕：“慕哥，你觉得这个舞蹈怎么样？”
明明还是那副妆容，但姜然此刻脸上表情却明媚阳光，不再是勾人的小妖精模样。
“挺好。”楚西慕哑声道。
“但我觉得还不够，还得再改改。”姜然扯扯衣服上的丝线，“这些有点儿累赘，或许应该再减少一些。”
“还要再减少？！”楚西慕下意识提高声音。
“对啊。”姜然无辜道，“太累赘了，从月转换成日的时候，为了更好的展现月落日出，我切换的速度可以稍微慢一些，但又不能让人看出来我衣服切换的破绽，所以得再改改，精简一点儿。”
楚西慕的脸色极为不爽：“你这样就露胳膊露腿了，都让人看光了。”
“我是男生，这有什么？”姜然眨眨眼，不在意道，“我这个舞蹈本来就是要展现纯粹之美的。”
其实并不是，男生独舞不靠身材吸引观众评委，所以这件衣服里面还有一件宽松的练功服，只是他今天故意没穿。
但他现在怎么会让楚西慕知道呢？
楚西慕绷着脸，抿紧唇瓣。
他不懂舞蹈，更不懂服装设计，说多了反而显得自己没见识，但他心里憋闷的慌，又说不出是什么原因。
姜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去了更衣室，楚西慕抬手抹了一把脸，觉得自己今天失态太多了。
“走吧。”姜然换回传来的衣服，简单的白T掖在阔腿牛仔裤里，脸上的妆容也卸掉了，头顶抓着一个小揪揪，眼神明亮干净，一副清爽干净大学生的模样。
“去哪儿？”楚西慕随手提起姜然扔在地上的包，单肩背在身后，问道。
“去吃饭呀。”姜然眨眨眼说道，“今天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回学校吃了吧？”
“好。”楚西慕点头。
“慕哥你怎么了？”姜然歪头看着楚西慕，不解地问道，“你今天话好少。”
“有吗？”楚西慕扯扯嘴角。
“不高兴就别笑了。”姜然皱起秀气的小眉头，抬手捏住楚西慕的两个腮帮子往里面捏。
楚西慕被迫露出一个搞怪的表情，姜然弯起眼睛说道：“走，带你去吃大餐！”
姜然在手机上选了一家韩式烤肉，吃饭的时候一直都在殷勤地烤肉，给楚西慕夹肉。
楚西慕受宠若惊：“你今天也不大正常。”
姜然忽然这么热情，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毕竟，姜然把每次人情都记得清清楚楚，然后再让他还人情。
“嘿嘿，没有啦，我只是跳舞跳得比较顺利，感谢你今天的帮助，爱你哟~”姜然捏起两根手指头比了个小心心。
楚西慕：“……”这个爱心还真是敷衍。
饭后，两人溜达着走在回学校的路上，姜然在一路街灯下蹦蹦跳跳，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
楚西慕仔细听了一会儿，问道：“是日月迟？”
“对，你听出来啦？”姜然转过身，面对着楚西慕，倒退着走路，望向楚西慕的眼睛里满眼惊喜。
“嗯。”
“好听吗？”姜然歪着身子，期待地问道。
“好听，我没听过这种风格的曲子。”楚西慕想了想说道。
《日月迟》的曲风里似乎能听到自然、月光、日出的味道，但这种描述太过宽泛，详细说的话，可能是因为能从曲子里听出潺潺的溪流，飞流直下的瀑布，清晨的鸟鸣声，花瓣舒展的细小声，空谷幽林的风声雾声……甚至是行云轻触山霭声。
“这首曲子是我一个长期合作的一个作曲家作的，不过背景里面那些细节的声音都是我自己这么多年收集的。”姜然眼睛亮亮地看着楚西慕，像是在求夸张一样。
楚西慕忍不住抬手摸上姜然的眼睛，姜然的眼睛下意识眨了眨，却没有反抗，而是坦荡地盯着楚西慕。
“很厉害。”楚西慕弯起唇角。
“那是，我每年出去旅行啊，露营啊，去外地比赛啊，有机会听到这些声音都会录下来，还有一些视频，照片素材，这些都是能在每个失眠的夜晚给我灵感的东西。”姜然细数着过往的经历，笑着对楚西慕说道，“艺术家的艺术都来源于痛苦，比如失眠哈哈哈。”
明明姜然笑得比以往都大声，楚西慕却觉得他想起过去时的模样很悲伤。
楚西慕抬手摸摸姜然的脑袋：“或许也可以来源于快乐，幸福，惊喜……”
姜然的笑容敛下去，怔怔地看着楚西慕：“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对我说。”
那个人在记忆中那扇木门后悲恸地哭嚎，哭声如泣如诉骇人心神，小时候没有时间观念，他只知道，等那扇门开了之后，门后的人化着精致艳丽的妆容，噩梦般的大红唇轻翘着唇角。
“我想出来了。”
那时姜然还小，仰头看着眼前的人总会恐惧地颤抖，但又不可抗力地接受那人的思想。
——高尚的艺术来源于无尽的痛苦。
“以后，这些灵感都会有的。”楚西慕揽住姜然的肩膀，两人一起朝着前方的光亮走去，“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