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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外人,偶然来一两个,挺新鲜的。

那一年,确实来过一对夫妻。

男人生的高大,却病歪歪的,被女人架着,软面条一般随时都会坨烂。口鼻细细游丝一气,人见了他,都不敢大声说话,怕音量高点,那口气就能断掉。

女人生的极美,长相甜丝丝的,像颗糖一样亲切又和气,礼貌地问他们可不可以在这长居,以潭水入药,救活她丈夫。

这种积德的好事,谁能拒绝呢?再说他们本身也好客,热情招待他们住,好几个都说住到他们家里去。

女人不好意思:“不啦,你们能同意我们留在此地就很好了,哪能住到你们家里去呢,我们去深潭那边就好,日后等他康复,再一起过来串门做客——”

她指指搀扶的男人:“好不?”

男人病歪歪垂着头,发丝微动,不知是风吹,还是他点了头。

他们再三挽留相劝,但她心意已决,便只好不舍地让他们过去,并叮嘱日后一定要来走动。

女人一一笑着答应,带着丈夫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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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还见过两三次漂酿姑娘,她带自己酿的酒给我们喝,可好喝啦,”老奶奶说,“再后来,就看不见她了。从此他们夫妻两人,谁都没再见过了。”

宁杳问:“那男的呢?除了刚来时初见,后来都没见过么?”

老奶奶答得很快:“从没见过,他死气沉沉的嘞,再没见过了。”

“他来的时候……就是你们第一次看见他,他没昏迷?”

“嗯呐。就是弱唧唧,感觉快死啦。”

宁杳默默,不知在想些什么。

崔宝瑰听得入心,对这个结局不大满意,追问:“谁都没再见过他俩是怎么回事?走了,还是……”

他觑着宁杳,没敢说“死了”。

老奶奶说:“不叽道。消失啦,屋子都空啦。”

一字眉揣着手分析道:“会不会他们有事走了,走的太急,但没跟大家打招呼呢。”

老奶奶还没说话,宁杳道:“不可能。”

她知道长姐,小太阳一样,甜甜暖暖的,和谁都相处的很好,走到哪里都招人喜欢。她和这里的人相处的好,就算有再急的事,也不可能招呼都不打就走。

再说,长姐除了救的那个男的,也就只有落襄山上的事会令她着急,别的事她不可能失了方寸,想不出会有什么急事,能让她不告而别。

她静默片刻,道:“麻烦带路,让我去他们的住处看看。”

老奶奶摇头:“不知道他们住在哪,窝阿爹知道,可阿爹不在了。”

崔宝瑰听着都有点上火,转头看宁杳,她脸色却还好,和来时没什么分别。

宁杳没再说别的:“好吧,那我再四处看看,你们不用再陪着,散了吧。”

一字眉窘迫:“实在是……对不住上神,您来二神潭一趟,我们却没帮上什么忙……”

“你说什么?”

一字眉茫然眨眼。

“二神潭?”宁杳重复一遍,转头瞅崔宝瑰,眼神里满是对他能力的质疑。

崔宝瑰不干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好好说,这是什么地方?二神潭?这不是峰凌潭吗?”

“是是是,是峰凌潭,现在叫二神潭,”一字眉连忙解释,“峰凌潭是很久以前的名字了,在我出生之前,有这个叫法,但因为我们这里飞升过两个神,就渐渐改做二神坛潭了。”

宁杳和崔宝瑰对视一眼,虽然这事和她没啥关系,但既然谈到了,就多问一句:“极北之地飞升过两个神,哪两个?”

一字眉答不上来:“上神的名讳小人不知,飞升后的神位,那就更不清楚了。”

极北之地太大了,地广人稀,即便种族众多,往来却不甚密切,都是画地为阵,交往甚少,所以只知道这飞升了神,具体情况却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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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晓的,吃晓的。”

老奶奶积极举手,“我吃晓的。”

宁杳笑了:“奶奶,那您说说。”

老奶奶说:“头一个神不知道,但另一个飞升后,在此地盘桓过几日,还给我们发过糖,甜甜的,他叫……叫……”

她想起来了,说:“他叫万东泽。” ?????????佈?页??????u?????n????0??????.???ò?m

宁杳大脑“轰”的一下。

一些遗忘的记忆碎片,潮水般闪回脑海。

在密林中,她与人交手,那人似笑非笑,故作惋惜的喟叹——

宁山主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我是万东泽啊。

万东泽……

对,之前见的那两个魔,叫宇文菜的玄武身边那一个,就是这个万东泽!

宁杳眼神沉下来。

他有三只手。

而长姐,她元身的第八茎,多了一条枝蔓。

……

万东泽从黑水中缓缓浮出。

宇文菜在水边,手上握一只破旧的龟壳,上刻密密麻麻的符咒。他闭着眼睛,口里念念有词,听见动静,他也没睁眼:“主上再忍耐一些时日,现在出来,会被风惊濯找到。”

“他毁了眼睛,却还是瞬间认出宁杳,我们一番功夫算是白费。以后拿捏他没那么顺手了,最好避免与他对上。”

万东泽气压很低:“对上怎么了?他还不好拿捏?”

宇文菜:“不好拿捏。”

万东泽嗤笑:“他杀了宁杳,这是他最大的软肋。难道不怕宁杳知道?”

宇文菜很无语地望着他。

半晌,叹气:“主上,咱们不得不承认,风惊濯不是小人。他还真不吃这个威胁。”

万东泽不信,只冷冷一笑。又问:“未来如何,你能看的到吗。”

“能。”

“看到什么了?”

“能看到主上您被风惊濯找到的后果;也能看到,您不被风惊濯找到,就少很多麻烦。”

万东泽忍无可忍:“我没有心情和你玩猜谜!别给我兜圈子,你看到了什么,就说什

么,你的轮回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错,你到底行不行?”

宇文菜无奈:“主上,我已与您解释多遍,轮回术讲究个看破不说破,如此才能维持水准。可您总是不放心,现在我已说破多回,这对我的修为也有损伤。”

他耐心道:“只要您信任我,最好不问,静待结果便可。”

万东泽恨恨转身,带动“哗啦”一声水声大响。

良久,他说:“我要躲到什么时候?”

“不好说。”

万东泽狠狠一拳砸在水面,水花四溅:“可我要服食心头血!我现在这样,不服用心头血,只会越来越虚弱!”

宇文菜默默奉上手边一碗暗红鲜血。

万东泽垂眸一看,顿时发狠一把打飞这碗血,瓷碗碎裂,鲜血溅得满地都是:“又是猪血!猪的心头血有什么用,我要人心!”

他揪住宇文菜的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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